巴忒爾沒有回頭,說道:“等,急也沒有用,就算我們現在從外面包過去,也不見得是人類的對手。”
阿倫見巴忒爾那張淡定的樣子,無喜無憂,絲毫沒有被外面的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驚擾,想來已經有了謀劃,安定地閉上了嘴巴了,剛退了下去。
第一次進攻受阻後,那時候爲了防範東邊的雪狼部落突擊,奧爾格勒調整了營地範圍的劃分,黑熊部落及其忠心的附屬部落基本分佈在了營地的西側。
可能是天意吧,沒成想這一個小小的安排,將導致慘重的傷亡。
巴忒爾注意到雖然黑熊部落的人被人類勢如破竹地斬殺了很多,可架不住黑熊部落人多,除去一些直接潰逃了,有近一半的黑熊部落戰士彙集到了大金帳附近的空曠之地和奧爾格勒彙集了起來,人數不多,但也有近八百多人。
奧爾格勒望着西邊那滾滾的濃煙,他緊握彎刀的手都已經發白,看來他是在收歸雪狼部落後太過興奮了,竟然疏忽了人類這個大敵。
這時候昂格,阿斯夫和圖三人火急火燎帶着部下衝殺了出來,趕到父親身邊。
尾隨着這他們而至的是兩個人類戰兵十人戰兵小隊,他們看到前面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四腳蠻族聚集在這裡。
面對着對面的如蜂羣般密密麻麻的箭矢,他們這兩個小隊長隨即停止了繼續進攻的步伐,豎起堅盾在前,結成盾陣,等待後續的兄弟部隊的到來,再繼續發起進攻。
很快,友軍上前支援,昂格三人隨即被人安全的迎接到的大金帳門口。
滿臉血跡,身上有幾道明顯傷痕的昂格,顧不得休息,與周邊族人目光,立即上前詢問道:“通道過於狹小,我們的弓箭根本很難傷及身穿盔甲的人族戰士啊,近身搏殺,這些人類又向豪豬一樣組成嚴密的陣線,嚴防死守,殺他們一人,往往我要付出三到四人性命的代價啊。”
就在這時候,阿斯夫和圖兩兄弟也走上前來,救助道:“對啊這樣拼下去,我看我們的人拼殺完了,都不見的能擊退這些人類啊,他們人數暫時我們又不清楚,父親我們該怎麼辦啊。”
“對啊,族長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好啊····”
“要不我們逃····”
“·····”周邊的衆人也七嘴八舌地嚷嚷了起來。
“都給我安靜。”奧爾格勒用惡狠狠地目光掃視了一眼周邊的部下,讓他們一個個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對於人類戰士的兇悍,與他們交手多年的奧爾格勒心中還是門清的,知道硬碰硬那絕對不是對手的,只能通過半人馬種族的機動性強的特點,進行遠距離進攻,不斷消耗對面體力,然後在,等到他們疲憊之後,一擊出擊擊潰他們戰陣纔有把握消滅他們。
見安靜下來了,奧爾格勒回過頭對着身後的一臉愁容,懷中緊抱着黃金寶箱的賀楚薩滿說道:“薩滿大人,我看我們可能要先退出去了重整隊伍,搞清敵人人數再做定奪了。”
賀楚薩滿微微點了點頭,轉而又驚訝地說道:“可他們緊追怎麼辦。”看了一眼懷裡的寶物,“我看我們要不先退入雪狼部落的城堡,人類一時半會肯定攻不上去。”
奧爾格勒眼中一個亮光一閃而過,對啊,他怎麼沒想到了,他眼光火熱地看向賀楚薩滿,咧着嘴巴,說道:“對,賀楚薩滿說的對,我們先退進去,整頓部隊,等探查清楚敵人的人數,我們在再做決定。”
與此同時,黑熊部落營地東側,黑狼部落等一些早已經得到雪狼部落那邊通知,幾乎全員都沒有休息,身穿皮甲,手持弓箭,都安靜地在各自的帳篷裡面等待着上面的命令。
見人類已經從西邊突襲而進後,黑狼部落的傲瑞族長立即一馬當先衝出帳篷,帶着手下的族人往雪狼部落紫藤堡方向逃去,完全不顧西邊那不斷傳來喊殺聲,巴不得他們相互打個你死我活。
就在奧爾格勒剛做下退往紫藤堡的決定的時候,他們已經殺了兩個看守在門口的黑熊部落戰士,奪門而出。
山上的巴忒爾見狀,立即回頭對着阿倫吩咐道:“阿倫你等一下下去將傲瑞族長迎接進去,將黑熊部落奧爾格勒的人都給我擋在前面,告訴他們裡面上城牆準備戰鬥”目露狠色,“有任何人靠近就立即殺掉。”
阿倫一喜,知道終於有自己的活幹了,立即點頭如蒜地遵命道:“族長大人放心,我一定讓黑熊部落和人類一個都別想靠近。”
剛走兩步,想到什麼,立即回頭詢問道:“我走了,族長大人你們怎麼辦。”
巴忒爾笑了一笑,說道:“你先不用管,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們安心等待我下一個命令。”
阿倫知道族長大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一定已經有了打算,隨即不在多說,立即悄悄地下山,往傲瑞族長的方向奔去。
望着阿倫離去的背影,巴忒爾心中其實也是沒有什麼底,哪有那麼多的神機妙算啊,一切的準備都是源於信息情報的梳理。
戰場上的事情隨息萬變,巴忒爾現在估摸着就等一下迎接傲瑞族長他們進入雪狼部落後,奧爾格勒惱羞成怒後,在被兩面包夾的情況下,最可能出現的兩種情況。
一是奧爾格勒一氣之下,將手中的射手座星匙交出去,換取一條活路,另一個是奧爾格勒不甘,奮起反抗,尋求突圍,雙方兩敗俱傷。
巴忒爾揣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思考到那時傑夫·伍德當日在城牆下,被奧爾格勒羞辱的樣子,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想來不管哪種可能,這怕是難以善了。
此時,巴忒爾嘴角勾起,不論哪種情況,他都不打算讓這兩方好過了,射手座星匙是肯定不要的了,但是從他們身上要下一大塊肉填補一下自己的損失還是可以的。
望着族長大人臉上的猙獰,一旁的哈桑打了一個冷顫,他隨傻,也知道族長大人一定是在憋着什麼大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