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耀眼的花火從嗜血腹部迸射而出,也虧他這時閃的快,好在沒有帶出鮮血,但也重擊了一下,腹部馬上傳來一陣刺痛。
那是一柄手斧,巴忒爾玩了一招陰的,在嗜血護着面門的時候,直接拋了把斧頭過來,對付這樣身穿鍊甲的戰士,往往也就這些鈍武器有喜人的殺傷效果。
看嗜血受傷了,巴忒爾可不打算就此放過嗜血,馬上將匕首換到左手,抽出最後一把手斧就直接衝了上來,他打算貼身近戰,這可是他的拿手把戲,胡和魯被他貼身打了個措手不及。
看到像頭猛虎般衝過來的巴忒爾,嗜血這時也不顧腹部的疼痛,抽刀直接迎戰上去。可是因爲傷痛,他明顯落於下風,行動有些不協調,面對巴忒爾一招招攻擊,他現在只能被動防禦。
“鐺鐺鐺鐺”一陣陣火花迸射而出,戰鬥十分激烈,外圈的人基本都不敢靠近,怕受到波及,都驚歎巴忒爾那兇猛的近戰技能。
這讓嗜血感到十分意外,他沒想到這個小傢伙竟然有那麼好的戰鬥本能,招招致命,他自己偶爾的反擊基本就沒給巴忒爾帶來什麼壓力,這個小傢伙反應敏捷,次次都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半盞茶不到的時間,他們已經過手上百招了,巴忒爾一直以進攻爲主,時不時出言激怒嗜血,讓他加把勁,努努力,拿出點本事來。
雖然,巴忒爾的話有激怒嗜血,可嗜血戰鬥經驗豐富,完全忽視,專心於防守反擊,給巴忒爾身上帶來了幾道傷疤,可都沒有傷害的要害。
反而給嗜血自己帶來麻煩,雖然他戰鬥技巧豐富,懂得如何更好卸力,幾次進攻消耗太多力氣,加上在近戰中他的彎刀完全被巴忒爾的手斧壓制,導致身體開始漸漸的有些不支了,手開始發麻起來。
終於,巴忒爾抓着了一個嗜血身體乏力,回防慢了一步的機會,整個人直接像一座大山一樣撞了過去,將近一噸的體重,加上衝擊,這殺傷力可想而知,嗜血馬上被撞了個人仰馬翻,整個人都被撞懵。
“嘶·······”外圍看熱鬧的部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都覺得痛。
他們可很久沒有看到這麼精彩的戰鬥了,今天真的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巴忒爾竟然打敗了護教者大人,那可是整個部落最強大的勇士啊。
“少族長,威武。”烏日娜她們帶頭,馬上歡呼了起來,一些支持巴忒爾的部民也趁機歡呼了起來。
“好了,你輸了,護教者大人。”巴忒爾見到嗜血已經倒下,眼疾腳快,他馬上上前踢走嗜血身邊掉落的彎刀,將斧頭抵到嗜血面前。
嗜血滿眼憤怒地看着巴忒爾,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如果他不是開始被他暗算了一下,說道:“小子,你不是玩花樣,你會是我的對手。”
“哈哈哈哈,是又怎麼樣,暗算你又怎麼樣啊,戰場中只有生死,難道我要殺你,還要等你做好準備,通知好你,我才能動手,你這是要和我講正義道德之類的嘛。”
巴忒爾鄙視地看着嗜血,一腳踹了上他的胸口,將他又踹趴了下去,繼續說道:“你別忘了你可比我強壯,難道你和我較量,我就沒吃虧了,我不殺你,輸了你就給我趴着。”
阿日善薩滿看情況逆轉,馬上讓那幾個雪狼勇士將巴忒爾包圍起來,說道:“好了,巴忒爾住手,都給我停下來。”
巴忒爾注意周邊的幾個雪狼勇士已經圍了上來,他馬上抓起嗜血的頭髮,將他頭盔直接打掉,將他扯到自己面前,直接將手斧抵到他脖子上面,左手放下匕首,緩緩地從後背拿了一根投矛出來,說道:“老東西,你想幹嘛。”
阿日善薩滿對着巴忒爾吼道:“呵呵呵,我想幹嘛,我還想問你想幹嘛。”
現場氣氛驟然上升了起來,烏日娜她們都有了一些不知所措,周邊的部民也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們一些人欣賞巴忒爾,可是他們基本都不敢違背薩滿和部落,而且殺了嗜血可比殺了胡和魯嚴重多了,他們開始分散開來,將四周圍了起來,怕巴忒爾殺了嗜血走掉。
“對,殺了他,巴忒爾已經瘋了,大家殺了他。”阿日斯蘭沒想到幸運女神竟然青睞自己這邊,拉起他媽媽,像阿日善薩滿後面跑去,邊跑邊說道“烏日娜你們還不讓開。”
烏日娜皺了皺眉頭,沒有巴忒爾的命令,她們也不敢動手,就只能看着阿日斯蘭帶着娜仁託婭躲到阿日善薩滿身後,她們就只能悄悄聚在一起,往巴忒爾的方向靠近。
巴忒爾將嗜血一腳踢了出去,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大搖大擺向阿日善薩滿走去。
周邊的雪狼勇士看到巴忒爾已經收起了武器,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薩滿那邊還沒有對他們下命令,他們只能緊緊地跟着巴忒爾來到薩滿面前。
“我想幹嘛,我要殺死所有背叛半人馬種族的叛徒,怎麼了薩滿大人,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你要袒護他們嘛。”巴忒爾直接質問起阿日善薩滿起來。
阿日善薩滿一聽,就知道這個傢伙是打算死揪着不放了,馬上說道:“事情沒有明確定論,沒有證據之前,很多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話一停,周邊的部民已經低頭低語了起來,小聲地議論着各自的推測。
這個老古董真的是僵,巴忒爾知道到這是要攤牌的時候了,實在沒有辦法,原定計劃失敗了,就殺出一條血路出來吧。
巴忒爾指着娜仁託婭她們兩人,對着周邊的部民大聲地說道:“你們知道我之前掉入河可不是不小心,是巴根將我推下去的;這次我爲什麼回來的時候帶着巴圖他們的頭顱,因爲他們看之前殺不了我,這次再次動手了,幸虧我得到長生天的庇佑,反殺了他們了,不然今天你們在這裡看到將是我的頭顱。”
聽到巴忒爾的話,周邊部民就更震驚了,娜仁託婭已經兩次刺殺巴忒爾了,這是他們沒有想到了,場面頓時又熱鬧起來了。
這是查幹夫偷偷跑到人羣之中,大聲地說道:“巴忒爾你說娜仁託婭竟然要殺一個還沒成年的少族長,難道她不怕族長回來收拾嗎?”
“問的好,這也是正是之前我疑惑的,爲什麼娜仁託婭之前會對自己動手,她們難道不怕沒殺死我,或者殺我的時候被人發現,遭到我父親的報復嘛,這個問題糾結了我很久,直到昨天這一切都在我心裡有了答案。”巴忒爾欣賞的看了查幹夫方向一眼說道。
聽完巴忒爾的話,阿日善薩滿馬上就滿臉怒意,滿眼兇光,像是要恨不得吃了巴忒爾一樣。
可嘉措,扎布和託婭長老就滿面驚恐,他們像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結合昨天發生事情,普通部民不清楚,他們可是清楚的。
於是他們都將目光集中在阿日善薩滿身上,因爲他們發現就只有薩滿大人比較鎮定,說明他事前就知道了,可是卻瞞着他們,特別是薩滿剛纔保護那然託婭的舉動,想到事情可能會很複雜,使他們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