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如明鏡般的凡湖上,整個湖面彷彿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袍,此時一陣春風掠過,頓時打破了湖面的平靜,泛起陣陣波瀾。
這時幾隻顏色鮮豔的野鴨,彷彿被這陣春風驚擾,騰空而起,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如果巴忒爾在這裡,一定會感慨這美麗的自然風光。
風光雖美,可在凡湖西岸,離湖邊大概五里左右的一個草場肥美的平地上卻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只見這裡一頂頂帳篷拔地而起,密密麻麻,起碼有將近萬頂的帳篷,裡面卻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整個部落的佈局,從帳篷的大小和外面的裝飾來看,帳篷的排序是有明顯的等級秩序的,外圍的一圈帳篷基本都是單頂的帳篷,而且比較破舊,應該是部落中等級最低的部民所在。
中間一層,帳篷明顯比外圈的大起碼三倍左右,用的獸皮都是比較稀有的猛獸皮,佔地近百平米,而且很多帳篷周邊都立這幾頂小帳篷,顯然這裡的主人都是比較有身份地位的,起碼是戰士階層。
最裡面的幾個帳篷那是最大的了,佔地起碼五百平米以上,外圍都立有十數頂小帳篷,而且帳篷用的不但是比較搭建用的獸皮是比較稀有的猛獸皮。
這些帳篷外面竟然還裝飾各種漂亮的寶石,金銀,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耀眼奪目,無時不在展示着帳篷主人的身份的顯赫。
特別是最中間一頂大帳篷,只見它佔地起碼有近千米平方左右,外面獸皮全部鑲嵌上了耀眼的金箔,遠遠看去,就像一小座金山一樣。
如果,巴忒爾和阿日善薩滿看到這一幕,阿日善薩滿一定會告訴巴忒爾這頂大金帳,這頂帳篷就是整個北地荒原東部最大的半人馬部落,黑熊部落的中心所在,奧爾格勒的住所,部落的會議中心。
此時,一位身上掛着些許傷痕,腰彆着彎刀,背上掛着硬弓的半人馬戰士,通過部落外面看守許可之後,來不及休息,馬上馬不停蹄的趕往部落間大金帳趕去。
“你眼瞎啊,沒看到我嗎?”此時一個黑熊部落的半人馬戰士,剛剛喝了幾杯奶酒,剛要出去小便一下,沒想到一出來就被一個傢伙撞到在地,讓他頓時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可這位趕路的半人馬似乎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眼裡,頭都沒有回,顯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稟報,耽擱不得。
此時,大金帳裡面,阿日斯蘭拉了拉自己的母親娜仁託婭悄悄地說道:“母親,你說外公今天會給我們一個答覆嘛。”
娜仁託婭看了看自己後面的兒子,沒有說話,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她的父親的打算,會不會派兵回去救援一下自己的丈夫。
說起來,娜仁託婭來到黑熊部落已經有差不多五六天,她一直擔心那不聽自己勸住的丈夫色勒莫會不是巴忒爾的對手。
她和兒子已經多次懇求過自己的父親奧爾格勒了出兵相助,可是父親一直以兵力緊張爲由,不肯馬上出兵,只是派人前去查探情況。
可是前後都派了三波了,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她這兩天心中是越來越不安了,她怕色勒莫真的已經被巴忒爾擒拿殺害了。
望着上面,一臉愉悅的奧爾格勒,娜仁託婭知道這幾天幾個弟弟都捷報頻傳,這凡湖西岸其他的部落基本都被她父親吞併了。
他父親多年的夢想已經快要實現了,現在就還剩下東岸那些部落了,你說他能不開心嘛。
娜仁託婭見父親如此欣喜,弟弟們應該快歸來,她馬上抓緊說道:“父親,看你今天那麼開心,一定是弟弟們得勝快要歸來了吧。”
遵循着聲音,奧爾格勒看向下面的女兒和外孫,笑了笑說道:“好了,娜仁託婭,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不單單是你,連你母親這幾天都快將我的耳朵說聾了。”
“父親,你也是知道色勒莫他處境,我真的很擔心啊。”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沒有往常的那麼反感,娜仁託婭馬上繼續懇求道。
“那個巴忒爾,應該就是一個剛剛長大的小毛孩,也就阿日斯蘭這麼大,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嘛。”奧爾格勒不解地說道。
“外公,巴根你也知道,他的身手,你是瞭解的,可都死在了巴忒爾刀下。”
阿日斯蘭也走上前來繼續說道:“他們都且不說,那胡和魯長老,我親眼所見,也是一個經歷過戰爭生存下來的人,雖然他已經老了,可他本事也是有的,可卻直接兩三下就被巴忒爾斬殺了。”
此時,娜仁託婭見自己父親眉頭一皺,像是在思索,她馬上附和起他兒子,繼續說道:“對啊,父親,嗜血你也知道,他可是護教者都敗在巴忒爾手裡。”
“而且,當時阿日善薩滿本來要保我們的,可巴忒爾這個傢伙輕而易舉煽動起部民的情緒,讓阿日善薩滿都不得不妥協屈服。”
“這個傢伙絕對不簡單啊,我們千萬不要小看他,不然我們會吃大虧的。”娜仁託婭站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說道。
奧爾格勒沒有馬上作答,而是玩起了自己手裡的酒杯,顯然他也是猶豫了,自己的女兒他是瞭解的,不然她也不會三番兩次地懇求自己。
看來這巴忒爾真的不簡單,可是他現在三面出兵,整合了附近的大大小小十數個部落,兵力有限啊。
將酒杯放了在桌子上,奧爾格勒像是下定了決心,他說道:“你的想法我會考慮的,不過,我要·····”
“報,報報·····”
外面的響起的急報聲,打斷了奧爾格勒的話,他揮了揮手,讓娜仁託婭回到位置上面後,大聲說道:“進來吧。”
沒過多久,一位滿頭大汗的半人馬戰士急忙地走了進來,他掃了娜仁託婭一眼後,馬上收回眼神。
看向上位的奧爾格勒,他馬上單膝跪下,恭敬地說道:“稟報族長大人,我有要事要稟告。”
娜仁託婭眼睛一縮,有些吃驚,下面的這個人,她怎麼會不知道了,不就是一路上保護自己的巴哈嘛。
他不是也被自己的父親派了回去雪狼部落探聽消息嘛,現在回來了,應該是有消息傳回來了,肯定是有關於她自己丈夫的情報要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