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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共和國的天之驕子,兩千多萬人口的繁華大都市,地上掩埋着太多太多的屍骨,屍骨的下面便是無窮無盡的野心,有太多的人想要站在這座城市的頂峰,獨攬衆山小,明知道高處不勝寒,也不惜一切代價,只爲嘗試那一夜孤寂。
有句話叫,此生若能出人頭地,誰又願苟且偷生?是的,如果有機會,如果有能力,沒有人願意做人下人,就連那千年老二也不想去做,人吶,總是貪心不足,所以有人在那個位置的時間久了,總會招人妒忌的,蘇妲己作爲執掌了上海地下世界二十年生殺大權的女王自然被無數人所忌恨,這二十年來,上海地下世界的一切遊戲規則都是她制定的,誰若不從,滾出上海,在這強大的威壓下面,自然有無數人忌恨於她,奈何蘇女王太過強勢,也無人敢反抗,只能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這一切矛盾積攢,也便有了今天的納蘭家和夏侯家的煽風點火而一發不可收拾,逼宮,赤裸裸的逼宮。
蘇妲己不理這些紛爭已經很多年了,這些年一切都交給了閻王以及下面一些人打理,除過一些大佬級別需要她出面,她的生活過的很是簡單和輕鬆,如同普通婦人一樣,只是今天她也不得不出面了,雖然和那個男人已經沒有太多瓜葛,雖然自己手裡是拿着他一些把柄,可她知道,一旦自己想要幹什麼,便是兩敗俱傷的可能性,再說了,某些時候還是需要他照顧,沒有太陽的時候,頭頂被一層傘遮住的時候,也就鑄就了另一種黑暗,所以這層傘不能拿開,拿開了,黑暗也就暴露在了太陽底下,也就沒了黑暗。
此刻,大廳裡面,劍拔弩張的兩幫人圍坐在一張大桌子上,桌子上有不到十個人,每個人都是能呼風喚雨的主,除過一襲大紅色旗袍的蘇紅顏,其餘人的背後都站着他們的忠心手下,納蘭家的,夏侯家的,上海灘除過蘇妲己之外的二號人物宋教仁以及三號人物耿精忠,蘇妲己面色平靜,這樣的場面似乎對她來說沒有多大的挑戰性,這一晚她註定是不會笑的。
納蘭家出面的自然是納蘭孤獨大少爺,這位已經被內定爲下一屆納蘭家家主的年輕人現在正在爲他的頭上源源不斷的增加着砝碼,將那些競爭對手淵遠遠的拋在背後,家主這個位置不是誰都能做的,榮耀和危險同在,納蘭孤獨知道,只有自己的威望和實力不斷的強大,才能讓那些腹黑之人俯首稱臣。
納蘭孤獨的背後站着的自然是來自於遙遠的東北最神秘的存在,黑夜,經過上次一役,納蘭孤獨的身體自然還沒有好,爲了保證能順利拿下上海,納蘭家減緩了在東北的攻勢,向上海這邊又增派了幾位重將,今天晚上光是在這個度假村的納蘭家高手就不下五人,納蘭孤獨和蘇妲己自然從來沒有過交集,所以很意外這個女人居然敢獨自赴宴,難道不知道這是爲她而設的鴻門宴,她真以爲自己是關公?
除過納蘭家,便是夏侯家,夏侯家派出的代表是夏侯齊,至於夏侯秦另有事情,今晚他們要阻擊蘇妲己一批來自於雲南的珠寶。
“蘇姨,今天冒昧的請你來,多有得罪,你也知道,最近這上海不太平,我們之間有着太多的誤會,你看都是些老朋友,夏侯先生跟您認識已經有二十多年了,算得上老相識,我和老耿就更不用說了,藉着這次機會,我們大家吃吃飯聊聊天,熟絡熟絡,順便談一些事情”最先開口的自然是上海灘的二號人物宋教仁,今天晚上這場晚宴也是由他籌備的,他在上海灘的地方雖然沒有蘇妲己那麼顯赫,但在偏遠的寶安區嘉定區勢力還是比較大的,但那些地方都是寫鳥不拉屎的地方,油水自然沒有市區的大,所以他窺竊這市區已經很多年了。
蘇妲己依舊面無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幫逼宮的跳樑小醜,夏侯家,二十年多年前沒剷除夏侯家只是因爲那位老人在,忌憚被人到最後背後捅了刀子,至於宋教仁耿精忠之流,都是自己刻意留下的魚兒,誰都知道,水至清則無魚,這整個上海真要是她一家獨大的話,政府不願意,某些人也會忌憚她的存在,現在這些人卻來逼宮,可笑之極。
唯一有威脅也最有危險的自然是來自於東北納蘭家的高手,那股陰森森的感覺讓她很不適應,蘇妲己不由自主看了眼那個全身黑袍的男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男人便不是傳說中的納蘭家最強大的存在,黑夜傳承,沒有想到,納蘭家爲了拿下上海,居然動用如此強大的力量來上海,看來今天晚上還真是有點麻煩了。
宋教仁的話音剛剛落下,坐在他旁邊的耿精忠,一個油頭大耳笑面虎類型的男人附和道“平常過年過節的想要找蘇姨吃個飯都沒有機會,這次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也實屬難得”
蘇妲己等着這兩個人一附一和的說完之後,指了指夏侯齊沉聲說道“宋教仁,耿精忠,難怪你們這麼些年也只能憋屈在那郊區,你覺得我和夏侯家之間有機會坐在一張桌子上嗎,別忘了,二十多年前,是我聯合江浙那兩位讓夏侯家從東南的神壇跌落了下來,沒有我,這東南的天下現在應該還是夏侯家的,他們夏侯家的人繼續在這裡作威作福”
蘇妲己似乎沒有給夏侯家面子,這讓宋教仁和耿精忠鬧了個尷尬,也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場面註定是要鬧僵的,但一上來就鬧僵,多少讓人有點不適應。
這赤裸裸的打臉似乎沒有讓夏侯齊惱羞成怒,已經成爲結局的事情就不要去糾結了,人要往前看,執着於過去總是成不了大器,所以夏侯齊不生氣,笑着說道“紅顏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事情我們早就忘記了,都是些老歷史了,拿出來說也改變不了什麼,今天我們在這張桌子上坐,那就是朋友,我想這應該不會是你的待客之道吧”
蘇妲己盯着夏侯齊的眼睛說道“夏侯齊,你以爲我是你包養的那些情婦嗎?這話我也信?真能忘記嗎?真要能忘記了,這麼多年你們夏侯家的公司就不會處心積慮和我旗下的公司競爭,前段時間我那點小麻煩,你們夏侯家也就不會落井下石”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回去我查查,看誰這麼大的膽子,不知道這上海灘是蘇女王的天下嗎”夏侯齊哈哈的打着呵呵笑着說道,想要敷衍過去。
蘇紅顏繼續不給面子,似乎也還真沒有幾個人能讓他給面子,很直白的說道“就這樣還想奪回東南,笑話”
這話說完,夏侯齊再也坐不住了,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赤裸裸的打臉,誰都會疼的,再說丟掉東南是夏侯家的恥辱,家族的恥辱,不知道已經多少年過去了,還沒有哪個守護家族丟掉了自己的地盤,蘇妲己不停的往傷口上撒鹽,夏侯齊猛的站了起來,惱怒道“蘇紅顏,你真以爲這上海灘是你的嗎?就真以爲我們夏侯家被你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了嗎?如果你真以爲,那我想我會給你個驚醒的,哦,今天晚上你這大紅旗袍不錯,比我包養的那些女人要漂亮不少,不知道這旗袍下面包裹的玉體怎麼樣”
這話,赤裸裸的羞辱,比如一個男人站在一個女人面前,理直氣壯的告訴她,我要強姦你,已經不是下流可以形容了。
蘇妲己一直平靜的臉上多了幾絲怒氣,然後慢慢的慢慢的聚集在一起,最終綻放出,嘴角上揚,不怒反笑,剛剛還平靜的臉上瞬間驚豔衆人,這一刻,在做的所有男人都被驚豔住了,一個女人居然可以長的如此讓人如癡如醉,最重要的是,剛剛她還和普通的女人不無二樣,太神奇。
包括一直一臉笑容以客人自居,看着這場上海灘內鬥的納蘭孤獨,他本還對夏侯齊對蘇妲己這樣的老女人感興趣嗤之以鼻,現在卻不得不承認,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對這個女人感興趣的,蘇妲己,九尾狐,果真夠妲己。
這一晚蘇妲己註定不會笑,只是她笑的時候註定是她要殺人的時候,蘇妲己站了起來,不怒反笑的說道“我一直都覺得,夏侯家只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們,你能奈我何?”
“蘇紅顏”夏侯齊惱怒道。
場面瞬間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的趨勢,傷病未愈的納蘭孤獨笑呵呵的站了起來說道“都是朋友,都是朋友,沒有必要如此,我們還有事情要談”
宋教仁和耿精忠也附和道“都是朋友,朋友”
只是眼神卻早已經知會今天埋伏在這裡的人,隨時準備動手。
“朋友?”蘇妲己聽到這句話看了眼納蘭孤獨,冷笑道“我真不知道我和納蘭家怎麼能算得上朋友,東北都還沒收服,就貪心不足的想要拿下上海,小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納蘭孤獨笑了笑說道“這個蘇姨就不用操心了,蘇姨只管管好自己就是了”
蘇妲己不再理會,而是冷哼道“既然你們沒有想要講和的意思,那我也只能對張書記說句抱歉,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隨即,轉身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納蘭孤獨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揮了揮手,大廳中突然涌進了十多個高手,包括納蘭家遠道而來的幾位高手,黑夜也已經準備出手。
夏侯齊哈哈大笑道“蘇紅顏,我本以爲你狠聰明,看來你也不怎麼聰明啊,你真以爲張書記是讓你來講和?講和?笑話而已,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你也該乖乖交出上海灘了”
耿精忠和宋教仁冷笑道“蘇姨,不好意思,郊區待着不舒服,也就像來市區玩玩”
蘇紅顏看了看這場面,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被張國強那個老狐狸給算計了,他這是要斬草除根,今天,這樣的結局,她早就想到過,本作爲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這結局是註定的。
蘇紅顏轉過身,看向桌上的一幫人,冷笑道“看來,我今天是走不了”
納蘭孤獨輕笑着說道“不好意思,蘇姨……”
只是話剛說一半,手機響了,納蘭孤獨皺眉接通了電話,臉色突然變了變,數秒後掛了電話,不再說話。
夏侯齊早已經撕開面具冷笑道“交出上海,我們饒你不死”
蘇紅顏笑了笑,突然猛的一章拍到桌子上,偌大的桌子轟然坍塌,蘇紅顏往出後撤了數步,大怒道“這上海灘姓了二十年的蘇,那就看你有沒有改回來的本事,你要戰,我便戰……”
已經很多年沒有真正動過手的蘇紅顏終於要再次出手了,軒轅榜高手,九尾狐蘇紅顏,那已經是傳說了。
蘇紅顏一出手,蓄勢待發很長時間的黑夜一躍而起,直接逼向蘇紅顏,因爲他知道這隻九尾狐的厲害。
而這個混亂的時候,納蘭孤獨卻悄悄的趁亂離開了。
窗外,一行男人正在看着這場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