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可可西里無人區的晚上溫度極低,足有零下好幾度,這裡被譽爲生命的禁區,可這裡的純淨卻讓不少人癡迷,荒無人煙的可可西里有很多故事和傳說,她就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就這樣靜靜的呆在這裡,不哭,不鬧,等待着每一個來客。
吹着思鄉曲的男人是二龍,沒了招牌的西瓜頭卻只是光頭,也沒了那傻不啦磯的笑容,在零下數度的可可西里,他就那樣只光着膀子,不畏嚴寒,如同一座豐碑,身上有無數刀疤,每一道都觸目驚心的讓人覺得恐怖,不會笑了,沒了西瓜頭的二龍還是二龍嗎?
一首思鄉曲,何處是故鄉,淡淡的鄉愁,淡淡的憂傷,緩緩的飄蕩在可可西里的天空中,飄向他的故鄉,夜空很美,美到每一個第一次看到可可西里夜空的人都覺得它太假了,可誰又知道這纔是真正的夜空呢?
一首思鄉曲完了之後,二龍也被這美輪美奐的星空所吸引,靜靜的發着呆,尋找着屬於她的那顆?卻不由的想起了某個男人給他說過的一個叫康德的男人說所的話,世界上有兩件東西能夠深深地震撼人們的心靈,一件是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準則,另一件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
那個男人說的每句話都那麼的深奧,自己時常弄不懂,這句話也不例外,他就只是看到星空想到了那句話而已,沒有其餘的意思,至於道德法則這種東西,他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一如既往。
看着看着,一顆流星劃過了夜空,打破了可可西里夜空的這絲寧靜,這讓他不由的想起了她的容貌,越想越開心,越想越開心,卻只是心裡在笑,臉上依舊沒有笑容,慢慢的心裡的笑容也沒了,卻只剩下無盡的疼痛,疼,很疼,刺骨的疼,疼的他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地,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抽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臉上疼痛的表情才慢慢的消失,最終化爲無形,只留下一絲痕跡,二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擡頭,自言自語道。
天堂很美嗎?薛幡,你還好嗎?
當說完這句話後,二龍這才正色看着前面幾米開外小山坡上出現的兩個人影,一身西藏隨處可見的格魯派喇嘛服,裸露在外面的肌肉很是強壯,身上卻充斥着一股詭異的氣息,二龍皺了皺眉,卻突然加速向着那個方向衝了過去,全身上下的力量全面爆發,毫不畏懼可可西里這惡劣的環境,那兩個喇嘛看到二龍衝過來的時候,成一前一後的陣型有點恍惚的往前勻速前行。
很明顯,一場惡戰即將開始……
半個小時後,二龍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長呼一口氣,嘴角還留着意思殘血,身上又加了幾道傷痕嗎,卻要不了命,旁邊是那兩個喇嘛的屍體,爆你而亡,他已經不知道這是進藏之後的第幾次襲擊了,本來長達數個月之後纔會到達西藏的旅途卻被提前了整整一個半月,而在莫名的闖入藏區一個喇嘛廟之後,他們便開始遭受到了無窮無盡的追殺了,只是每次有人追殺的時候,那個頭髮花白的老狐狸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哦,名義上他是自己的師父,只有等到自己快死或者解決完戰鬥之後,這個救了自己命的師父纔會出現。
“有點進步,能躲過這些格魯派密宗的法印,不錯”就在他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歷的時候,一個深沉的聲音響起,老狐狸又回來了,二龍緩緩起身,平靜的看了眼師父。
“是不是有點懊惱自己躲不過他們飄忽不定的步伐?年輕人,你能活着就已經是個奇蹟了,身上全都是些毒素,只有逼完了這些毒素才能算是真正的破而後立,而戰鬥是最直接的方法,只有當你戰鬥的時候,你全身所有的細胞才能被調動起來,這樣你纔會事半功倍,彆着急的回去,你現在回去對他來說就是個包袱,另者他現在纔剛剛開始走進一個世界,還沒有真真瞭解這個世界的法則”
二龍低頭,承認自己有點心浮氣躁,輕聲道“我們去哪?”
“繼續往前走,穿越可可西里,等候着下一次攻擊的到來,直到走進神廟,見到活佛,別驕傲了,越往後高手會越來越多,路也會越來越難走,也許一個月我們就能走進神廟,也許十年我們也走不進神廟,也許你我都得死在這塊土地上”
二龍沒說話,回頭看了眼改裝過的越野車,車上的汽油和糧食水所剩無幾了,就這樣怎麼樣穿越是天堂也是地獄的可可西里?
“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五天之後會有人給我們空投食物的,每次的定量都是一樣,只是越往後時間會長而已,也許一個月纔能有一次,在這裡,你得懂得生存,得利用所有你能利用到的東西生存”
二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轉身上車,發動越野車,緩緩的向前繼續前行,轟鳴的發動機聲音響徹整個可可西里。
前方,又有多少危險和挑戰等着他們……這裡是人類的禁地,這裡是藏地。
京城,人大北門口不遠處的小川菜館裡面,葉長軍終於對李三生和老懞的酒量甘拜下風,要知道他在廣州的時候,經常一個人能撂翻那幫龜孫子,見過能喝的,還沒見過像李三生和老懞這樣能喝的,柳伊然和子雅都是安靜的吃菜聊天,老懞和李三生則繼續喝着,葉長軍算是不行了,求饒道“不能再喝了,再喝今晚回家我老頭子又要揍我了”
李三生淡淡道“喝不了酒,以後就別丟人顯眼了”
葉長軍一聽這話,二話不說的站了起來,喊道“誰說不能喝,我喝,繼續喝”
端起酒杯,又幹了一杯。
李三生哈哈的笑了起來,罵道“真尼瑪二,別人讓你喝你就喝,別人讓你死你怎麼不去死,喝酒誤事四個字給我記清楚了”
“啊”葉長軍徹底懵了,奶奶的,喝也是你讓我喝,不喝也是你讓我不喝,我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啊。
柳伊然懶得理會這個說沒頭腦的時候智商是負的,說精明的時候沒少算計人的表弟,不過倒是還真想看他能和李三生折騰個什麼。
一瓶白酒又見底的時候,幾個人也要離開了,柳伊然結了帳,衆人便出了小飯館,站在小飯館前等了數秒之後。
兩輛掛着北京軍區車牌的奧迪便開了過來,一輛是送葉長軍回去,柳伊然沒敢讓這傢伙回他爸那裡,生怕那個脾氣不好的舅舅真抽出皮帶抽他,那個舅舅可真能幹的出來,另外一輛則是送子雅回清華的,子雅明天還得上課。
等到葉長軍和子雅都走了之後,李三生這纔給老懞扔了跟煙,輕聲道“暑假準備幹什麼?”
老懞想了想說道“那個老人讓我去財政部打下手”
李三生笑了笑說道“那老人對你不是一般,我聽人說他喜歡喝茶,咱陝南的苦茶可以給老人捎帶點”
老懞點了點頭。
李三生笑了笑拍了拍老懞的肩膀,一根菸抽完之後便攔了輛出租車準備和柳伊然回李家老宅,今晚不用去醫院守夜,就在李三生轉身的時候,老懞喊了聲“三哥”
李三生意外的回過頭道“怎麼了?”
老懞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沒事,就叫一聲”
李三生笑罵道“傻逼”
兩個人沒心沒肺的哈哈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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