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陳裴東相談甚歡,大談特權階層和高.幹.子.弟,顯然FFF幕後東家蔣哥的背景也不差。也是,能在這寸勁寸土的金寶街佔這麼大的窩,建這麼大的豪車展廳,並擁有多家國際頂級跑車國內獨家代理權以及北京城唯一一家專業賽車跑道,蔣哥的背景要是平平,早就被一羣眼紅的人吃的連骨頭也不剩,四九城就是一個巨大的角鬥場,利益和權力是永恆的話題。
八王爺索圖的死和納蘭孤獨的死讓陳裴東的顏面全無,接連失利讓他幾乎在那個人面前擡不起頭,圈子裡那幾位對他的能力也頗爲懷疑,現在陳裴東在圈內的威望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陳裴東異常的惱怒。還好那個人依舊信任他,並沒有放棄他,這讓陳裴東多少有些僥倖,接下來能不能在浙江和廣東加分,能不能再樹威望,陳裴東只能全力以赴。
縱然如此,陳裴東還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氣,正好有空來FFF,性子沉穩從來不着急不發火的他終於找到了可以讓自己發泄的道具,那就是FFF裡面的超級跑車。陳裴東和眼前這位之前家族根基在南方,後來因爲那位上臺後家族跟着水漲船高大肆進京入主實權部門的蔣哥聊完正事之後,選了輛洪荒猛獸帕加尼,便肆無忌憚的離開了金寶街,上長安街直奔蔣哥所建的專業賽車跑道,蔣哥不敢輕視,車毀了倒是小事,在陳裴東身上砸幾千萬他值,任何時候都能取得數倍的報酬,可陳裴東要是車毀人亡了,這責任他擔不起,於是乎,蔣哥只能開着自己的奧迪A6L緊隨其後,還好在市區陳裴東沒敢張揚,畢竟會授人口舌。
等到了郊區的賽車場之後,陳裴東終於放開,肆無忌憚的開着帕加尼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在陳裴東駕車狂飆的時候,杭州吳山別院的李三生正在和被四九城一干人等不知意淫了多少遍的媳婦共赴巫山,顛.鸞.倒.鳳,不亦樂乎。性.愛這種東西,一旦開了口,就如同開閘的洪水收不住,食之入髓。何況是李三生這種嚐到甜頭的老手,憋了近兩個月只發泄了一次的欲.火正考驗着他的意志力,今晚回到杭州定然要放縱一次。總之這一晚,整個小窩充斥着兩個人淫靡的聲音,從客廳到書房,從書房到臥室都是兩人的戰場,直到某一方苦苦求饒才告一段落。
大病痊癒後,李三生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之前更加的結實,這完全要歸功於小司徒的藥方。昨天小司徒本來要跟着一起來杭州,臨行前被劉建武拉着去太廟見位老神仙,要顯擺顯擺,李三生一臉無奈只能將小傢伙交給了大舅,小傢伙更是滿臉埋怨,還好大舅答應了過兩天派人送到杭州。
清晨,縱然昨晚折騰到快一點,李三生醒的倒是挺早,不到七點就出門去西湖跑步順便買早點回來。柳伊然沒李三生那樣彪悍的體質,被李三生狠狠收拾了一晚上的她依舊沉睡在睡夢中。李三生從吳山別院一直跑到西湖國貿,路上晨跑的老少爺們挺多,早上的西湖沐浴在霧氣當中,如同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朦朧神秘。在西湖邊上打了套太極後又按原路返回,在小區對面早點鋪子買了灌湯包和豆漿,和門衛保安瞎扯了會,抽完一根菸纔回小窩,柳伊然依舊賴在牀上。
李三生由着她,自己跑到書房開始忙一些事情,等到半小時後出來的時候,桌上的早點已經被昨晚消耗太多體力的柳伊然橫掃一空,李三生聽見浴室的洗漱聲後便死皮賴臉的蹭了過去,故意說道“媳婦,感覺今天的你有點不同”
正在洗臉的柳伊然頭也不擡的問道“有什麼不同,難道有黑眼圈?”
李三生淫.蕩道“整個人容光煥發”
柳伊然微愣,回過神後隨即擡腳作勢要踢柳伊然,李三生淫.蕩的笑着離開,似乎這樣有說有鬧纔像是最平凡平淡的小兩口生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他也不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梟雄,只是過小日子的夫妻。
柳伊然很少化妝,除過參加一些高端晚宴禮貌期間彩化淡妝,其餘時間大多素顏,李三生也一直最喜歡她素顏的樣子,清水芙蓉渾然天成。李三生一直在想啊,自家媳婦不化妝都這麼的誘惑人,要是化妝那不就得天天提防着被別人撬牆角,所以他堅定支持柳伊然素顏。
柳伊然收拾好後,兩個人便出門直奔福叔的茶樓去看魯奶奶,順便順點好茶葉回來。出門前柳伊然給許思媛打了電話,正賴牀以思考人生爲理由而睡懶覺不願意去公司的許思媛一聽頭號閨蜜已經在杭州,居然啊的尖叫起來,哪像個名媛大家千金,坐在旁邊的李三生調戲道,思媛,我媳婦說你喜歡裸.睡。柳伊然沒好氣瞪着李三生說道等你恢復正常再說話,說完便掛了電話。
不出意外,柳伊然剛掛電話,許思媛便打了過來,兩人你來我往的相互埋汰,好不熱鬧,確定在茶樓見面才掛了電話,停止嬉鬧。
“趙出息年後已經下放到溫州市下屬的縣級市樂清市任市委組織部副部長”柳伊然輕聲說道關於一直被李三生很器重的趙出息的仕途走向,這個調動也是許思媛告訴她的,爲此許思媛沒少埋怨,更是嘀咕想讓趙出息留在杭州,柳伊然一勸再勸才讓這位姑奶奶歇息。
“縣級市而已,名頭聽起來到是挺嚇人,市委組織部副部長,還不是個正科級。”李三生摩挲着手腕上的血玉念珠,這段時間他喜歡帶這玩意。瞥了眼柳伊然的手指和手腕,除過一塊普普通通的女式手錶,再無別樣東西,女士手錶估計價值不破萬。李三生有點愧疚,訂婚的時候都沒整個戒指給媳婦帶上,等哪天陪媳婦去溜達溜達,買個像樣的訂婚戒指,至於結婚戒指,到時候自己親自去設計個,至於祖上壓箱底只傳兒媳婦的一對價值連城的老坑玻璃種翡翠玉鐲,那纔是真正的壓軸大戲。
“才四年時間,到正科級已經比普通人走快了數步。何況這次下放地方是個不錯的跳板,省委組織部辦公室的正科,哪能和縣級市市委組織部副部長相提並論,這纔是他真正的起點”柳伊然低聲說道“難道你讓她現在就去當中組部部長,拔苗助長有可能得不償失,循循漸進纔是正理”
出租車司機一臉目瞪口呆的聽着身後這對在他眼裡是夫妻的奇葩言論,不禁打了個冷顫,今天自己這走了什麼狗屎運,拉了這麼一對牛掰的夫妻。
“其實,我更願意跟咱舅商量商量當省委組織部一把手”李三生半開玩笑道。
柳伊然不以爲然道“你要是敢,我倒是不會攔你”
李三生嘿嘿的嬉皮笑臉,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柳伊然倒是沒笑,柳伊然想了想說道“要不動動關係,去省委黨校中青年幹部培訓班學習學習?”
李三生下意識的搖頭道“現在還沒這個必要,等在基層熬上兩年把副字去了再說,到時候去進修進修。以後他要是真能出息,中央黨校中青班那份量才重”
“你真這麼看好趙出息?”柳伊然很疑惑的問道。
李三生笑道“沒你說的那麼重,只是感覺他和我很像。心中至少有點陽春白雪的抱負,這種抱負如果一直能堅持下去,我倒是希望他能越走越遠,當個好官,造福百姓。很多人初入官場有兩個動機,一種是升官發財,一種是爲民造福。這年頭前者多,後者少,而且後者是越往後越少,真正一直堅持這種抱負的人很少,我希望趙出息能。我心中有個計劃,就是……”
李三生說的時候瞅了眼一直盯着他看的出租車司機,最終還是選擇止住。
“這有點玩火”柳伊然比誰都清楚李三生心中的想法,這次也不例外,李三生在走鋼絲。
李三生呵呵的笑道“破而後立,我就需要幾把鈍刀,去捅翻這片天”
這個時候的李三生,張狂、霸氣、囂張,更有種雖死猶榮的豪邁。
兩人到福叔茶樓的時候,茶樓纔剛剛開門,不過裡面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回頭客在喝茶談生意,福叔這棟茶樓只需稍加改造,就能成爲一私人會所走高端路線,對此操作手到擒來的許思媛曾經倒是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被魯奶奶一句話給否決了,老人家說福叔當初都沒這麼做,她也不會這麼做,茶樓絕對不會走高端路線,堅持一如既往的任何喜歡喝茶的人都可以來的套路,品茶看西湖,嘗人生百態,要是走高端路線,哪來的百態,湊也湊不齊。
魯奶奶不在,兩人都以爲老太太早上沒起來,這不是老太太風格,老太太一般都是第一個來茶樓的,人老了早上醒的特早,等到茶樓其他人到的時候,茶樓已經被老太太打掃的差不多了。
柳伊然問了茶樓的夥計才知道,老太太這段時間一直住在獅峰茶園,這幾年,老太太又先後動用資金在梅家塢和虎跑泉又買了兩處茶園,老太太不差錢,何況背後還有個實力強橫的許家,這點錢對他們來說,也就是給老太太買買開心。
柳伊然去茶庫給家裡選茶,饞着喝新茶的李三生自己給自己泡了壺,自顧自的坐在窗邊望着西湖發呆,如果有人知道自己終於下江南了,卻是在這西湖邊上喝茶賞景會有何想法。
十點半,許思媛沒來,李三生要等的人卻先來了。
一直苦苦掙扎,鎮守台州不被淪陷的左千秋。
李三生記得當初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沒有幾個,左千秋便是其中之一,一把左手刀披荊斬棘,愣是在臺州打出一片大大的江山,當崔文傑聯合一幫狼子野心的畜牲揭竿而起的時候,左千秋卻不爲所動,苦苦堅持直到今天,這多少讓李三生有點意外。
放眼整個浙江,除過有顧家背景的寧波以及和蘇妲己關係莫逆的嘉興黑寡婦沒有淪陷,就只剩下苦苦支撐的左千秋。
“主子,你終於回來了”眼看四十不惑的左千秋近乎顫抖的對着李三生說道。
李三生平靜的笑着,微微起身,給左千秋倒了杯茶,輕聲道“辛苦了,左哥”
一聲左哥,一句辛苦了,讓堂堂大老爺們的左千秋紅了眼睛,似乎所有的委屈和堅持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回報。
“主子……”左千秋激動道。
李三生揮了揮手打住左千秋的話,笑道“左哥,這是梅家塢自家茶園今年雨前的新茶,嚐嚐如何。喝完這壺茶,左哥再給我說說,我們先拿誰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