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上有些許波紋,總感覺是水塘下面有東西作怪,雖然也知道是心理作用卻還是緊張。
鄭山心情恢復了也開始繼續撈屍,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使命。家屬還在等着他有個結果,所以他的再害怕也要努力做到。
鄭山勾住了孩子的衣服,然後就開着船想要把屍體帶起來。夜離殤幫着他把屍體撈了上來,然後看到了一個低着頭的小女孩。
小女屍衣服已經殘破了,我趕緊脫下外套給她包裹起來,就算是屍體也是有尊嚴的。
我現在的心情同時也是複雜的,剛纔明明就沒有發現別的屍體,現在這屍體又突然間冒出來了。
這個地方本來就比較詭異,停留太久對我們的陽氣也不好。鄭山把屍體掛課起來,支撐以後屍體一直都在淌水。這水彷彿都是從屍體體內流出來的,滴吧滴吧的在迴音。
鄭山繼續把鉤子放下去,看看還能撈出什麼線索。我也跟着他的動作盯着,但是卻感覺有誰在向我吹氣。
我斜着身子看了一下掛着的屍體,她已經擡起頭吐着舌頭了。屍體僵硬起來能夠“動”,能夠吐舌頭也是正常的,可是不正常的卻又開始了——小女孩居然揚起了嘴角。
她明明就死了,怎麼現在又如此反常?莫非這個水塘會賦予屍體奇特的能力?
我現在只想快一點把屍體給解決好,然後就拿出符咒貼在了她的舌頭上。屍體吐舌頭不僅影響美觀,而且這個樣子也是挺嚇人的。
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好好面對這一切,這樣下去我遲早就要被女屍整死。我仔仔細細看着屍體,確定她不再動了才轉過身子。
女屍把符咒給吹開了,然後擡起手用腳撐着鐵桿,想要傾斜起來掐住我的脖子。
夜離殤直接把女屍的胳膊掐斷了,她已經入魔了不再是小女孩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看着女屍,她的胳膊已經萎縮成了黑色腐爛手。
“這水塘裡恐怕還有更多這樣厲害的屍體,所以我們就得抵擋着曾經死去的鬼報復。”這水綠油油的卻帶着恐怖。
裡面我們看不清,但是水下的生物卻可以看到我們。
鄭山撈了半天連水草都沒有,所以他也就放棄繼續打撈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水塘裡的水弄出去,這個偉大的任務自然就交給夜離殤大哥了。
夜離殤看見我的眼神,立刻就念了咒語把水蒸發掉了。這才幾分鐘,水塘裡的水就全部沒了。
我們的鐵皮船也瞬間下降,若不是他扶着我,起碼都得彈出去了。水塘底下全部都是淤泥,但是淤泥卻沒有向我們反彈。
“今天還真是邪乎了。”鄭山補一覺的也看了船上的屍體,可是這時候卻沒有影了,“大師,它們都不見了。”
看他語氣那麼着急我們也看過去了,屍體果然沒了蹤影,我的符咒也跟着不見了。
“青青已經被我定住了,估計不是自己逃脫的。如此一來只能是小女孩把青青帶走了,真正厲害的居然是剛死的娃娃,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我看着空蕩蕩的鐵桿有些失落,屍體之前流下來的水也不見了。
“莫非是這裡的水沒了,它們也會因爲水的毀滅而毀滅?”軒宇突然有了一個不一樣的想法。
說實在我對於這個水塘的好奇心越發重了,它身上的謎底我們暫時也弄不清楚。
我們現在還沒到最佳時間挖開水塘,只能讓夜離殤施法控制這裡的冤鬼。我們把鉤子往上一拋,勾住了大樹就順着繩索往上爬。
地面到水塘底部有六米多,四周又全是滑溜溜的青苔,若是攀爬我們肯定是沒有那個力氣的。
我們暫時到村民家裡坐坐,他們剛纔被女屍嚇了一大跳。還有好幾個都昏迷了,還好大人沒讓小孩子過來湊熱鬧。 wωω¤ ttКan¤ C〇
他們住了那麼多年的村子居然如此古怪,所以村民一時間也挺苦惱的。
我吃了玉米粥加醬菜,香脆可口又酸又辣着實好吃。吃了三碗以後我倒有些困了,今天的確是損耗了不少法力與精力。我靠着夜離殤的肩膀開始睡過去了,很不巧的是也做了個詭異的夢。
我來到了水塘邊坐着,水塘裡伸出蒼白的鬼手把我給拉扯下去了。我在水裡撲通幾下就沉下去了,無數個水鬼就把我給繼續拉扯到深處。
我還以爲自己就此死去了,卻發現自己穿過淤泥看到了金色的門。身邊的水鬼也都不見了,我就不由自主地往光亮的地方走去。
大門打開了,我便把腳踏了進去,不知哪裡來的大手摟住了我的腰。待到刺眼的光黯淡下來,我看到眼前是一個穿着古代錦袍的帥哥。
雖然長得還不錯卻也不能吃我豆腐啊?我趕緊用力掐着他的手來個過肩摔。他倒是沒有摔倒,我的肩膀和胳膊就快斷了。
“我就是水下王宮的宮主,你願意成爲我的愛人嗎?”男人看着我還拿出了一枚藍色鑽戒。
“我看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一個水鬼還好意思迷惑人?”我雖然在夢裡卻還是清醒的,畢竟鬼假裝帥哥美女與人結合的事還是有的。
我們之間出現了一道閃電,我也從噩夢之中醒了過來。夜離殤給我吃了藥丸,所以我才醒得那麼快。
我剛要說自己做的夢,夜離殤就點着頭阻止了我:“我已經看到那個夢了。”
夜離殤居然也能看到我的夢,這倒讓我有些心虛了。萬一我夢到他的時候被看到了,就會有一種被偷窺的羞愧感覺。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我無緣無故做這種夢沒什麼好事。
“說不定淤泥下真的有另一個世界,但是這又是什麼緣故就得去看看了。”夜離殤很想把我夢裡的男人給狠狠折磨了。
這時候小女孩的媽媽也過來了:“大師,求求你們一定要把我女兒的屍首帶回來啊!”
“如果她已經不受控制了,爲了人類的性命就只能毀滅。但是我們會給她投胎的機會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不能草率就答應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