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或許不知道,令尊的三顆舍利子若是聚集在一起,就會發生驚天動地的事情。或許福澤六界,或許毀滅六界。”方丈點明這舍利子蘊藏着強大的能量,若是被邪惡之徒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方丈品學兼優,若是保管肯定是妥當的。只怕知曉的人會圍攻紫檀寺,以寺廟爲威脅的籌碼。
與其讓方丈爲難,還不如自己收下了自己保管。
夜離殤只好把八重寶函拿在手裡,裡面的東西沉甸甸的,似乎是一把心靈上的鎖。
“方丈,紫檀寺就這樣平平靜靜的真好。”夜離殤也知道這寺廟的重要。
方丈卻也只能擺頭:“安生的日子沒有幾天了……”
我在外頭坐着都累死了,空蕩蕩的地方找個人說話都沒有。找個朋友不容易,再加上老是歷練更加沒有朋友。
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成爲孤寡老人,我也知道自由對於我來說是不可能的。
無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我都是一個沒有自由的人。
這時候,穿着白衣服的蘇陸離坐在了我的左邊。
“離殤,你不介意我來打擾你吧?”蘇陸離早就在暗中看着我了。
“有個人說話是一種幸運,所以我又怎麼會怪你呢?”蘇陸離現在那麼害羞,不像他的風格了。
雲朵似乎散開了許多,懸崖之上出現了一道彩虹。
“離殤,其實我也挺想跟你們一起的,只不過怕尷尬就躲起來了。”蘇陸離不希望是我一個人在冒險。
他對我的好我也知道,不過還是做普通朋友比較好。
“其實該放下的還是要放下,正如我們遇到的人也並非都是緣分。”看着蘇陸離一直惆悵,我也覺得挺尷尬的。
蘇陸離指着彩虹,它們瞬間發出了星星般的光芒。
“真好看,你這法術真是好玩。”我自然也知道彩虹也是他變幻出來的。
蘇陸離扶着我站起來:“不如咱們順着彩虹橋走過去?”
聽起來好像挺不錯的,我也點頭要過去了。
我在前方慢慢走着,他就在後邊保護着我。他希望這樣短暫的幸福,可以持續到永久。
終於走到了對岸,彩虹橋就像風沙一樣被吹走了。
“慘了慘了,咱們怎麼回去啊?”底下是萬丈深淵,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我會送你回去的,畢竟你的男人還在對岸。”蘇陸離指着閣樓說道。
閣樓突然間又被雲朵遮擋住了,石頭地也慢慢被掩蓋了。
我只看得到蘇陸離的上半身,但是總覺得這個雲朵太奇怪了。
“蘇陸離,你要用雲朵砸死我啊?”這雲朵看似輕飄飄的,但是卻感覺到有些沉重。
蘇陸離把我身邊的雲朵驅散了:“離殤,這些雲朵不是我變出來的。”
如果不是蘇陸離開玩笑,那麼就是有鬼魅在這裡作怪了。
爲什麼這些奇怪的東西都要讓我遇到呢?我的命是不是太坎坷了?
我也趕緊用符咒燃燒,儘量把這怨氣凝聚的雲朵燒燬。
蘇陸離似乎挺想要這樣的畫面,整個世界就只有彼此。但是若不把雲朵散去,若是進入人的體內就會釀成大錯。
蘇陸離從袖子拿出了一片藍色的羽毛,吹了口氣放飛起來。
羽毛變大了,還把這些東西都給吹散了。這些雲朵是邪氣所化,而蘇陸離的羽毛是上古寶貝,它們無力招架只能化爲烏有。
女媧後人就是不一樣,隨便一樣東西都厲害不已。
他既然是女媧後人,女媧的姐妹又嫁給了伏羲,他或許也會知道伏羲古墓。
我我趕緊拉着他的胳膊小聲問道:“蘇陸離,你到底知不知道伏羲古墓?”
蘇陸離狐疑看着我,這問題我似乎早就問過了。
“伏羲古墓與我們女媧一族也有血緣關係,但我們終究是孃家人,真正細節並不知曉。只聽長者提過,只有伏羲嫡傳後人,能夠打開古墓密室。”蘇陸離對我也是知無不言。
蘇陸離把那麼大的秘密也告訴我了,可見他對我是如此信任。只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古墓具體在哪裡,只有一個大致的方位罷了。
前四個古墓看似沒什麼壓力,總以爲伏羲古墓也會輕鬆破解。光是路上的危險就特別多,更別提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了。
“那我們就難辦了。”雲朵雖然散去了,但我心裡的疑惑依舊沒有消散。
“離殤,雖然我也算不到伏羲古墓的變數,但是我卻知道天命不可違之。無論是人是神,都會有生命終結的那一天。待到萬物回到了初始狀態,一切又會重頭開始輪迴。”蘇陸離這也是在勸我不要堅持了,全人類的命我根本就救不了。
“我是一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人,我不相信什麼命中註定。這是可以有轉機的,我們既然有這個能力爲何要放棄呢?”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
蘇陸離看我態度依舊強硬,所以也就不再勸說我了。
“離殤,若是需要我儘管開口,哪怕散盡法力也會讓你如願。”蘇陸離終究是爲我妥協了。
我不想讓任何人爲我受到傷害,我也捨不得讓他們平白無故受委屈。
“陸離,你們每一個人都要好好的,也都要爲自己而活。總有一天你們會發現,爲了任何人送死都不值得。”我拍着他的手臂表示鼓勵,我們應該是哥們的。
蘇陸離看我的手有些欣慰,似乎我們之間沒那麼多隔閡了。
我們也在慢慢成長,也在慢慢不同的模樣。
以前幼稚的想不通的,或許經歷多了也會想開了。
我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王者,我們能做的就是無愧於心。
夜離殤也從閣樓裡出來了,看樣子有些疲憊了。他遠遠就看到我們在對岸了,我們也看着他不言不語。
夜離殤直接飛過了懸崖,他修行多年會飛翔也是正常。
“蘇陸離,很感謝你來陪離殤說說話,不過現在有我在就不需要你了。”夜離殤很狡猾的,故意握緊我的手一臉得意。
這孩子還是一股醋意,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那麼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