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他們都選擇發大水的時候過來。
“報警了,可是就是檢查不出異常。所以咱們的村子,就成了遠近聞名的溺水村。”村民說這話也帶着無奈。
青年叫做龍軍,那個老人叫做龍橫,那個打座的法師自稱“捉鬼天師”。
天師都是大法師的尊稱,也不知道他是否擔當得起?
若這個法師真的那麼厲害,就不會連殺人者都找不出來。越是沒點本事的人,就喜歡擡高自己。
“既然我們來到了這裡,一定會爲你們找出兇手的。我知道你們靠着撈屍生活,但是做人更多的是講良心。”人一般都會利字當頭,所以就要給村民提前說好。
他們一致都表示贊同,只要能夠抓到兇手就開心。
村民開始搭棚子了,我們一起在棚子下等着。今天太陽當頭,也沒有前幾天那麼冷了。
死者的家屬都過來了,一具一具認孩子。找到的人痛苦,找不到的人着急。
哭聲不絕於耳,他們都捨不得孩子英年早逝。
死的大多數都是富家子弟,家屬給的錢自然也是十萬開頭的。
他們做了儀式就被孩子給帶走了,河面上還飄零着紙錢。
村民收工了,就邀請我們一起到村子裡住着。
這個村子叫做竹樓村,到處都是竹樓,竹樓之下以水居多。
看着水車在轉動,彷彿也看着時間在流逝。
賺了錢,又來了客人,他們就給我們準備了豐厚的素菜。
村民養的土狗都趴在地上沒精打采,這個村子似乎也給人別樣的感覺。
吃過了就出來透透氣,手撐在欄杆上凝視前方。
“夜哥哥,你說兇手也是人嗎?”死者以無辜人居多,兇手殺人一定是爲了某種目的。
“還不好說,畢竟人心的可怕最難猜測了?”夜離殤也在思考着這件事。
幾隻天鵝在水裡游來游去的,它們現在還是自由自在的,等到主人餓了就被殺了。
有時候吃人是爲了生存,有時候吃人就是因爲殘忍了。
帥帥拿着一把瓜子,一邊吃一邊過來了。他突然間不想打擾我們了,就坐在了橋頭慢慢吃東西。
太陽的餘暉也灑落在水面上,它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天上如果有一個太陽,人類就會很感激;若是有兩個太陽,人類就會痛恨太陽無情。”我張開手想要抓住陽光。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太陽落山了,村裡的狗就精神起來了,它們開始打架開始狂吠。
“狗是可以看到髒東西的,它們一般都不喜歡晚上,如今那麼精神肯定是有問題的。”夜離殤對村子有了懷疑,或許兇手也住在村裡。
“看得見又能怎麼樣,狗無法阻止鬼的佔領。它們都是弱小的動物,也是人類可有可無的家畜罷了。”我很喜歡狗,但是我沒有時間照顧就不養了。
村民洗了澡後就睡了,他們撈屍需要很多體力的。這才七點多,可是家家戶戶的燈基本都熄滅了。
彷彿這是一個荒村,而我們就是闖進村子裡的外人。
“他們睡覺了纔好,這樣就方便我們找線索了。”我打開了手電筒,早點有收穫早點安心。
帥帥看我們要走了,趕緊把瓜子放進荷包裡,然後趕緊追着我們一起找線索了。
“找線索這事怎麼能少得了我呢?”帥帥儘量湊近我們。
前面有一隻四處探頭的狗,要是跟着它或許會有收穫。
夜離殤把追蹤符咒給土狗貼上了,它的靈敏度提高了,變得越發恐懼。
“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夜離殤在狗的四周施加了陣法,這樣它走到哪裡也會安全的。
狗剛剛往東邊走幾步,但是卻突然抽搐吐血了,於是就伸長腿躺在了地上。
“不會是死了吧?”帥帥看出它僵硬起來了。
“的確是死了。”夜離殤似乎也沒有遺憾的表情。
“那咱們的線索不就斷了嗎?”帥帥還想親自捉鬼的,現在看來已經沒有表演的機會了。
這條狗應該是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了,而且也早就被壞人下毒了,所以定然不會暴露了兇手的蹤跡。
假設我的推斷成立,那麼兇手住在村子裡的機率就更大了。
村子裡會法術的是法師,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兇手。因爲有些人會偷偷練法,只不過隱藏得很深罷了。
“我們還是去監督那個法師吧?怎麼說他的嫌疑都是最大的。”夜離殤用白布把土狗蓋住了,爲了不引起恐慌就把狗給埋起來了。
法師把自己在屋子裡,門窗都用黑色的布遮擋住了。
法師拿着手電筒打開了機關,一幅《猛虎下山圖》後打開了一扇門。他帶着狡黠的目光進去了,門也就自動關上了。
法師的密室裡堆滿了一個個大箱子,我們也溜進去把他制服了。
“你這人渣,死者溺水一事是不是跟你有關?”我趕緊給他的腦袋兩拳。
法師沒想到我們能夠悄無聲息地進來,他設置的風鈴也沒有響起來提醒他。
“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法師依舊嘴硬不肯說半個字。
帥帥看着那些木頭箱子,就認爲是裝人的。
“主人,這裡面不會都是眼珠子什麼的吧?”帥帥換了一個位置遠離了箱子。
夜離殤就走近了箱子,然後用乾坤劍把箱子都給打開,裡面是用塑料包好的錢幣。
“這些錢都是撈屍來的吧?那麼多錢不知得用多少命換來的。”夜離殤已經知道死者的主要死因了。
法師反倒一點兒也不擔心:“我們用命去撈屍,賺錢也是應該的。那些商人一天賺幾個億,怎麼不見你們調查啊?”
夜離殤拿起一沓錢丟在了他的臉上:“撈屍本身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你們施法把人害死的,然後再賺這些黑心錢。”
他還把密室裡的勾魂燈踢翻了,這些燈就是控制死者跳河的作法工具。
法師冷笑着不覺得有半分後悔:“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們沒有錯,那是他們壽命已到怨不得人。”
都這個時候了他們依舊不知悔改,我們再繼續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