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沒有穿一點衣服,兩人之間是直接的皮膚接觸,手心傳來滾燙的溫度令何書蔓無法抑制地驚叫了起來:“啊——”
她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般,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後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捂了起來。
這樣一來,江遲聿身上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全身赤.裸地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何書蔓愣了楞,然後迅速別過頭,磕磕巴巴地說道:“你、你把衣服穿上。”
江遲聿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坐了起來,靠在牀頭上,語氣十分不屑:“裝什麼?昨晚那麼慾求不滿,現在看一眼就怕會懷孕?”
“什麼慾求不滿?!我、我不知道!”
雖然不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自己的確是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該死的葉聽涵!居然在自己喝醉之後丟下自己不顧!看來是時候絕交了!
耳邊傳來一聲冷笑,江遲聿雙手環胸,滿臉都是傲慢,睨着她,冷聲道:“何書蔓,其實你骨子裡就是個欲.女吧?昨晚我錄了像,想不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
耳邊‘轟——’地一聲炸開,何書蔓整張臉都爆紅了起來,全身也都開始發燙。
就好似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抓到,又像是隱瞞得嚴嚴實實的秘密被人給揭穿,那樣地窘迫,那樣地難堪。
因爲她也知道,自己的酒品——真的不太好!
她低着頭,雙手用力地揪住被子,雪白的貝齒咬着柔嫩而粉紅的脣瓣,根本不敢看江遲聿一眼。
男人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在亂竄,長臂一伸,將人給拉了過去。
隨後,他勾起何書蔓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四目相對,啞聲地問:“寂寞空虛了三年,其實心裡很想要吧?”
“你才寂寞!你才空虛!你——唔——”
脣被堵住,他的舌頭強勢地竄進她的嘴裡,一路攻城掠地,勢不可擋。
“唔——放——”
何書蔓推他打他,試圖脫離他的鉗制,可男女之間的力量實在懸殊太大,她被牢牢地困在江遲聿的懷裡,動彈不得!
甚至,江遲聿只用了一隻手而已,另外一隻手在她柔滑的身體上來回遊走,帶給她一陣陣顫慄。
如果說昨晚被他愛.撫而不自覺地想要更多是因爲醉酒狀態覺察不到狼狽難堪的話,那麼此時清醒狀態下的反應則令何書蔓恨不得咬舌自盡!
自己的身體居然會產生如此熱烈的反應,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是因爲寂寞空虛太久了嗎?
兩人在牀上激烈地纏鬥了起來,可她的一招一式都處於下風,最後被江遲聿壓在牀上,他的昂揚抵在她的兩腿之間,蓄勢待發!
何書蔓瞬間渾身緊繃,所有的反抗掙扎也在這一瞬間停止了下來。
她瞪大眼睛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張着嘴不會說話,甚至不會呼吸。
江遲聿也沒有再動,一隻手抓着她的雙手,另外一隻手置於她的腰間,很用力地捏着。
清晨的男人本來就很
亢奮,而剛剛兩人在纏鬥之中身體時時刻刻都在接觸摩擦,使得他原本就亢奮的心情愈發亢奮!
他現在——
“叮咚——”有人在外面按門鈴。
兩人同時往門口的方向看去,同時,何書蔓趁着他愣怔之際,使足了勁一把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後縮在一邊,警惕地盯着他。
江遲聿回頭狠狠瞪他,可外面門鈴聲不斷,無奈之下他只好去浴室拿了塊浴巾圍在腰間,然後去開門。
助理站在外面,一臉的着急。
然,在看到他如此裝扮,並且敏銳地覺察到房間裡還有女人的時候,助理臉上的神情變得詫異,繼而又是瞭然。
他往後退了一步,微微彎腰,恭敬地道:“江總,福伯那邊請你過去一趟。”
江遲聿擰眉,口氣不悅:“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福伯打你和少奶奶.的電話都不通,打回家裡梅姨說你們都不在家,所以就打到了我這裡。”
“嗯。”
助理跟着自己這麼多年,自己如果不在家會去住哪幾個酒店他一清二楚,只要打幾個電話問一下就知道自己在哪了。
只是,老頭子一大早這麼着急地想要見自己是怎麼一回事?
助理這時補充道:“江總,你知道少奶奶在哪嗎?福伯說讓你帶少奶奶一起過去,這應該是你父親的意思。”
其實助理猜測房間裡的女人應該就是何書蔓,可轉念又覺得不可能。
江遲聿對何書蔓多麼厭惡幾乎整城皆知,就算是爲了完成江華年的那個要求,他也不會他那麼有情調地帶她出來住酒店!
那麼——是林菀?
助理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下意識地往裡頭看了一眼。
門口站着的男人霎時黑下了臉色,聲音冷得幾乎能將人給凍住:“看什麼?要不要進來看?!”
助理一個激靈,當即往後連退了三步,“江總,我在下面等你們!”
話音落下,他一轉身就跑了,尼瑪繼續在這裡是等死麼?!
江遲聿勾了勾脣角,關了門回到房間,何書蔓已經穿好衣服了,正準備去洗漱。
他也大搖大擺地跟過去,一邊走一邊說:“我爸讓我們過去一趟。”
何書蔓背脊僵了一秒,繼而恢復平靜:“哦,我知道了。”
剛剛江遲聿在外面和助理說話的時候,她穿好了衣服並且看了手機。
原本是關機狀態,開機之後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一條短信,發信人是——江言!
短信只有五個字,可每一個字都讓何書蔓心驚肉跳——
莊岑懷孕了。
再加上剛剛江遲聿說江華年讓他們過去一趟,大概要說的也是這件事吧。
自己和他……即便無愛,也還是逃不過孕育一個孩子嗎?
——
江華年還住在醫院裡,這幾天的精神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不少。
江遲聿和何書蔓到的時候江言和莊岑正準備離開,四人在江華
年的門口相遇,雙手都愣了一愣。
接着莊岑就笑開了,是那種帶着勝利感,特別刺眼的笑容,她問道:“大哥嫂子,你們也是來報喜的嗎?”
江遲聿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本能地皺眉。
何書蔓自然也裝作不知道,反問道:“什麼報喜?”
莊岑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極具殺傷力,甚至給周圍人都帶去一種暗示:你都知道了還裝什麼蒜!
“看來大哥和嫂子都還不知道啊,那這事還是由阿言來說吧,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嬌羞一笑抱着江言的胳膊縮到了江言身後,目光挑釁地在何書蔓的臉上掃視。
江言則是淡淡開口:“她懷孕了。”
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江遲聿的瞬間眸光大盛,亮得彷彿要吃人!
莊岑這時便笑吟吟地又湊上前來,對着江遲聿特別‘好心’地說:“大哥啊,不管我們是不是在競爭公司的繼承權,到底你和嫂子都這個年紀了,早點要個孩子家裡也熱鬧啊,你說對吧?”
江遲聿不說話,眼神岑冷岑冷。
隨後莊岑便轉向何書蔓,笑得更誇張:“嫂子你也是的,大哥工作忙,這方面你就要主動些啊,我和阿言之間,有時候他太忙沒心情,我還得花心思讓他有心情呢!”
何書蔓淺淺地笑了下,不置可否。
不管莊岑是何種心態,反正要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在這種公共場合下說出這些話,她是做不到。
江遲聿心中已經大石堵塞,回頭掃了她一眼之後直接往病房裡面走,經過江言身邊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撞了江言一下。
何書蔓跟在他後面,看到江言身子一歪,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扶一下,卻被兩道目光狠狠震住。
莊岑看着她猶如看着仇敵,江遲聿看着她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
她訕訕地收回手,低垂視線往裡走。
江華年看到他們進來,並不怎麼熱情,淡淡看了一眼。
某人心情不爽,看人都是居高臨下,只有何書蔓神色平靜,上前和江華年打招呼:“爸。”
“嗯,坐吧。”江華年擺了下手,隨後問:“莊岑懷孕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何書蔓剛要點頭,一道聲音劈頭而來,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意味兒:“你們現在很得意吧?”
“哼!總比你得意!”江華年反擊他。
“是啊!你們都想江言贏!但是戰鬥纔剛開始,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江遲聿一字一句,雖然笑着,卻讓人覺得可怕。
隨後,他拉過何書蔓,靠在她耳邊,只用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從這一刻開始,我到哪裡,你就跟我到哪裡,我想要,你就得脫,直到你懷孕爲止!”
何書蔓瞬間瞪大了眼睛,正要推開他,耳邊再次響起魔音——
“別跟我說你不要你不想你不願意之類的話,你不是想證明你和江言沒關係麼?你沒有暗中幫他贏得公司繼承權麼?那就拿出行動來!”
涼意貫穿全身,令人無法動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