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躲!”小聶又氣又急,忙察看魚左舟的傷勢,卻見魚左舟搖了搖頭,“我若不這樣,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小聶見魚左舟手臂也只是擦傷,並無大礙,才又擺出一張臭臉,將回頭鏟收好扔在桌上,“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忽而又察出不對勁來,“你什麼時候學會用短刀了,還左手?”
見魚左舟下意識向後撤了撤身子,便向前一步握住她的右手,手指一探,臉色瞬間蒼白,“……怎麼回事?”
魚左舟費力的擡了擡右手,淡淡道,“廢了。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左手好使着呢!”
小聶看着魚左舟,猛地將她摟在懷裡,渾身都抖起來,“小魚……”
魚左舟回抱住小聶,將臉埋在他肩窩上,緊緊閉上眼睛。記得以前她有什麼委屈不敢在木瓜面前露,就會去找小聶,他總會想各種辦法逗她開心,如今,太多的人已不在她身邊,依舊把她當寶來護的只有小聶了。
小聶忽又把她推開,臉色又沉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魚左舟壓下心頭萬般情緒,按着小聶讓他坐下,輕描淡寫道,“我那天跟你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不待魚左舟說完,小聶便瞳孔一縮道,“你發現霧嶺便是桃花塢的所在地,而你一直被他們矇在鼓裡?”
魚左舟先是一驚,隨即點點頭,“的確如此,而且……二大的死跟他們脫不開關係,我便想去問個清楚,後來就動了手,我便跳崖了!”
小聶一聽怒火再次漲了起來,“你知道桃花塢最重要的秘密,他們如何會放過你?還有,你竟然跳崖?”他見魚左舟微微背過臉去,心中已有一些瞭解,“……那你如
何會出現在漠北?”
“我也不知道!對了,你又如何知道我在漠北?”
小聶沉聲道,“是有人特地告訴我的,他說你最近會出現在赤城。那人穿一身黑,還蒙着臉,又隔得遠用的傳音,所以我並不知道那人是誰!”
魚左舟不由皺眉,那人跟小聶送信究竟是何意思?她忽定睛看着小聶,“這麼說,你今日在山上與夏三人叫板,卻是設了一個局,引我上鉤呢?”
小聶臉色微微不自然,“也不全是,如今我佔了獵戶山自然想借你之名除了獵人求,以絕後患!”
“小聶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你撒謊時什麼樣子我比你都清楚!這次你也太胡鬧了,我回來自然會去找你,你何必非要如此,把四大家全給得罪了,如今邵家堡又摻和進來,不知道會扯出什麼事呢!”
“你回來就會來找我?我可不信!上次若不是我派人在路上攔住你,你可會去我鼠院?”小聶臉再次綠起來。
“……那你這次還是太胡鬧!”魚左舟也不讓步,氛圍一下僵了起來,許久才聽魚左舟道,“你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做起事來也不管不顧!”
小聶這才緩了口氣,“你若讓我少操點心,我也不會像你一樣!話說,你現在脾氣倒是小多了!”
“兩人脾氣都見長的話,毀的就不是這屋裡的東西了,這樓只怕也拆得!”魚左舟說着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你放心,我這次雖莽撞了些,卻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我如今仍是不插手他們兩派的事,邵邪不會因爲一個獵人求跟我鬧僵,畢竟,酒城位於兩派勢力正中,他們還不敢輕易動我。皇黨是這樣,王黨也如此。”小聶揉了揉眉心道。
魚左舟這才鬆口氣,走到窗前望着夜色,“我在虎城時聽說南邊西沙島出了大事,什麼情況?”
小聶看着魚左舟的背影,在心底嘆口氣,“你在秋水出事後,一向安穩的西沙島忽然大有動靜,各方面排擠皇黨。這事顯然並不是王黨上面人的指示,這中間就有問題了。後來王黨也藉此機會徹底佔了南邊,鬱家的鴛鴦山也不保。後來他們發現西沙島的公子與邵家堡有聯繫,便想順藤摸瓜得到邵家堡更多消息。可後來想必邵家堡那邊有察覺便滅了口,王黨這邊也對西沙島大換血……如今的王黨更像一個門派,而皇黨只四大家與邵家堡暗地的矛盾就難收拾,這也是皇黨漸漸勢弱的一大原因!”
魚左舟手不自覺握緊,看樣子這天下真的要易主了!她猶豫下又問道,“木瓜那邊情況怎麼樣?”
“你從漠北來,自然知道青沙頭正吃緊,如此一來,涼州自然就輕鬆不少。木瓜在那邊也如魚得水,各路散人也對他極尊重,有當年謝大俠的風範啊!”小聶提起木青音也不由讚道。
魚左舟也不由露出笑來,“木瓜倒當得起你這般誇獎!哦對了,我聽說那青沙頭的通道已被埋了有百年,又如何被找出來了?”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很顯然,這中間不簡單!”小聶眸色一變,嘴角卻勾起一抹諷笑。
“你是說王黨可能跟秦蒼勾結?”魚左舟轉過身,不敢相信。小聶半張臉隱在暗影中,顯得有些陰森,“這只是一個推測,若果真如此,這古南王也太可怕了!”
魚左舟也覺心頭不舒服,目光向四處看去,“好奇怪,你這次身邊竟然沒有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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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聶臉上忽一冷,別過臉去,“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