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喜不喜歡你,你心裡比誰都清楚!而且我從小和二大一起長大,從未見她對哪個男子動過心,她也絕不是一時情起!”魚左舟又道,“我答應過二大,只要她想要的,我都會給她!這次不管你遇到什麼事,你給我說,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是要幫你的!”
“頭兒,你是頭兒,你讓我做什麼事我不得不做,也沒什麼說的。只是你何必連我們屬下的心也要管!你是鷹巢的頭兒,你是三王島的千金大小姐,你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我這等小嘍囉的感情就不勞你費心了!”賊不偷站起身怒聲道。
魚左舟呆呆看着她,臉色一點點變白,許久才扯了扯嘴角笑道,“那本書你既然給了我,我此時還你也沒什麼意義,因爲我大可再謄抄一份。只是你今日有事瞞我,我卻不能再讓你留下來。賊不偷,你若對我有什麼怨氣你大可對我來,二大她心思簡單,經不起你這樣折騰!我再問你一遍,你有什麼難處,你說出來,不要誤信誰的話,中了挑撥離間之計!”
賊不偷還欲說話,卻聽得身後一陣柴木落地聲,兩人忙回過頭,卻見二大愣在那裡,見兩人看過來,連忙擦了擦眼睛,強笑道,“我……我去幫初九捕魚!”
看着二大跑開,魚左舟、賊不偷兩人對望片刻,心中都懊悔不已。
不多時,初九便提着一串魚回了來,熟練的處理着。魚左舟向後看不見二大,便問道,“二大呢?”
初九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
魚左舟心
中一緊,忙又問道,“那你可見她了?”而令她大驚的是,初九再次搖了搖頭!魚左舟這下什麼也顧不上了,甚至連鞋襪都未穿,站起身便向外跑去。賊不偷和初九也忙跟上。可幾乎將附近的山林翻了個底朝天,仍是沒有二大的影子!
魚左舟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她知道二大的脾氣,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她都不是使性子的人。這時尋不到她,只怕她已出了事。可越是想到這層她越是心痛的厲害,可這時忽然聽到腦後傳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滋滋聲,她慢慢轉過頭去,卻看見一團蛇正盤在自己身後不到一尺的樹上,條條吐着信子盯着自己!
魚左舟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一樣物,便是蛇。此時她大腦一空,自然反應式的向後一躍便躍出一丈遠去。而雙腳正好踏在一塊堅石上,可她也顧不得疼,只見那一團蛇忽然分開來,竟拼成了一個字——巫!
魚左舟胸口一直堵着的那口氣纔算出了來,腦中想起那雙沒有眼白的漆黑的眼眸,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那個婆婆果真是想讓自己好看!
她正要去尋那婆婆,卻被初九拉住了,只見他手中提着她的鞋襪,意思是要她穿上再去。而魚左舟本已心急如焚,如何還聽得下話?但卻掙脫不了初九的手,只得奪過鞋襪便要去穿。而此時那雙纖細小巧的腳,早已沾滿灰塵,加上適才扎破了腳,血流出來更使穢物粘在一起。
魚左舟見此心中更煩,便又不想再穿鞋子了,而她還未反應過來,已被初九打橫抱起,這下不
止她就連一旁的賊不偷都嚇了一跳!
而初九腳下卻未停,抱着被驚得說不出話的魚左舟來到一旁的小溪邊,小心的幫她清洗傷口,又拿出隨身帶的藥膏上好包紮,又幫她穿好鞋襪,紮好褲腳,似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而魚左舟呆呆看着初九,心中一時不知是何滋味……他畢竟是個男人,雖常時也幫自己端茶倒水,但從未像現在這樣伺候過自己……
而初九一直低着頭,弄好一切才快速站起別過了頭,可面具下的一張臉早已通紅。
此時心中再滋味難辨,魚左舟也來不及多想,心中只掛着二大。當三人幾乎翻遍了席王山時,纔在一處胡柳密纏交錯的陰翳下看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小屋,與其說那是小屋不如說是胡柳枝架成的一個帳篷,一股陰冷的感覺令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彷彿大聲說句話就會將這屋子震蹋。
魚左舟走在最前面,忽然聽得腳下一聲“滋”,低頭一看正是一條灰色的小蛇從腳底的枯枝中鑽出,朝她豎起腦袋來!魚左舟不自覺就甩手一記手刀,但聽得屋內傳來一聲乾乾的咳嗽,硬是生生收了回來,咬緊牙看着那小蛇從自己鞋子上爬了過去。
腳下每邁一步,便聽得枯朽的枝藤一聲細響,似是一聲垂死的呻吟。而越往裡走,光線越暗,也越發顯得陰森可怖。魚左舟終是伸手推開了那虛掩着的小門,一股溼氣迎面撲來,帶着股腐酸的味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可雙腳剛跨了進去,那搖搖欲墜的小門竟一個大力合了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