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少,歡迎啊,丁少也來了,難得,難得。”
常翔鳳雖然沒在莊園門口迎客,不過卻是站在了那個被改成會所的小樓門口,見到蔡東一行三人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蔡少,聽說剛纔和人有點誤會?”常翔鳳笑着說道:“來的都是客,看在我老常的這張老臉上就算了吧。”
常翔鳳倒是沒看到蔡東剛纔和秦風等人差點起衝突的事,不過早有手下給他彙報了,所以見到蔡東後,不痛不癢的敲打了他一句。
要知道,蔡東雖然是京城來的,不過家族在他父親那一代並不是很興盛,如果不是看在蔡東年少但很會做人的份上,常翔鳳未必就會邀請他。
“哪兒有啊,四爺,我怎麼會在您的莊子裡鬧事?”
蔡東果然會做人,笑着握住了常翔鳳的手,說道:“不過是點小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到是讓四爺您惦記了。”
蔡東很明白,別看自個兒剛纔在停車場能耀武揚威,但是在常四爺面前,他還真抖不出那威風,因爲常四爺和今年剛剛退下去的那位中樞高層之間的關係,在京城幾乎人人皆知。
如果認爲那位高層退下去之後,常四爺變得就軟弱可欺了,那腦子未免太過簡單了,常翔鳳的退,說明了他和那位高層一樣的態度,但要是有人想踩他,那絕對會踢到鐵板上的。
聽到蔡東的話,常翔鳳哈哈大笑了起來,右手往裡面一引,說道:“蔡少,丁少,裡面坐。我前幾天剛空運過來一些法國波爾多莊園的葡萄酒,還要請你這品酒專家好好品一品啊。”
剛纔敲打了一記,轉眼有將對方吹捧一番,饒是蔡東心機頗重,也是感覺到非常的受用,笑着進入到了會所大廳裡。
“哎呦,阿兵,你這段時間可是不常來,看不上四哥我了?”送走蔡東幾人之後。常翔鳳又迎上了故意和蔡東拉了些距離的吳兵三人。
“四哥,您這說的是什麼話,一定是嫌我去年從俄羅斯帶來的伏爾加不好喝是吧?”
吳兵和常翔鳳十分熟悉,否則他也不能將謝大志等人帶進來了,和常翔鳳聊了幾句之後。吳兵將身後的謝大志讓了出來,說道:“四哥,給您介紹位我多年的好朋友,謝大志,也是我現在的合夥人。”
要說吳兵做人真的是十分厚道,不但幫助謝大志東山再起,還儘可能的把自己的一些關係引薦給他。否則謝大志也未必能這麼快就翻身了。
“謝老弟的名頭我可是一早就聽說了,那江南水榭開發的真不錯。”
常翔鳳向謝大志伸出手去,笑道:“謝老弟,在咱這北方粗獷的地方。能建造出那種江南小橋流水的人家,你這創意可是真不錯,那邊的房子,一定要給四哥留一套的。”
還別說。常翔鳳雖然是混江湖的,但對着什麼人就能說出什麼話來。這道行不是一般的高。
“四爺太客氣了,一句話的事兒,您可勁的挑,剩下的咱們再賣給別人。”
雖然知道常翔鳳是看在吳兵的面子上才如此客氣,但漂亮話謝大志一定要說到,像這種江湖人物,最要的就是面子,謝大志這番話也是給足了常四爺臉面。
“叫什麼四爺啊,看不起我老常是吧?跟着阿兵你要叫四哥。”
常翔鳳將臉一繃,聽到謝大志喊了聲四哥,這才笑道:“老弟人挺仗義的,裡面請,今兒一定吃好玩好。”
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擡人,常翔鳳又給站在門口的一個年輕人招了招手,說道:“回頭給謝老闆辦張VIP貴賓卡,記住了,要最高等級的那種。”
要是讓秦風看到會所門口的這一幕,怕是也會在心底暗自叫好,常翔鳳能混到今天這一步,並非是有關係就能做到的,他那接人待物滴水不漏的水平,纔是真正值得學習的。
常翔鳳這一套,那真不是三五天功夫就能學到手的,這是他數十年來才磨練出來的,幾乎已經成爲了的一種本能,在見到不同的人事後,馬上就能做出對等的反應來。
“哇塞,爸,這裡比石市您帶我去的那些地方,高檔多了。”
進入到會所之後,謝軒左顧右盼的看了起來,且不說大廳奢華的裝飾,就是裡面的服務人員,也和外面一水的漢子不同,全都是些打扮妖嬈的年輕女孩,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謝軒忽然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面前走過來,連忙拉住了老爸,說道:“哎,老爸,你看那個女的,像不像那個電影明星?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個。”
“媽的,我說你小子能閉嘴嗎?就會給老子丟人。”謝大志被兒子給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分明看到剛剛走過的女人,就是電影上的那個女明星。
“哈哈,笑死我了!”
一旁的吳兵被這爺倆的對話逗的是樂不可支,一把摟住了謝大志,說道:“老謝,原來你喜歡李琳琳啊?回頭我給你牽個線怎麼樣?”
在這種場合內出現的女明星,大多都是些二三線或者剛纔學校出來的年輕漂亮女孩。
就像是那個李琳琳,出道之後雖然主演過幾部電影,但大多都是二號女主角,一直是半紅不紫
她們來到這裡的目地,無非就是想認識一些出手闊綽的老闆,通過他們的投資去當上女一號,所以只要捨得花錢,你就可以帶走這裡出現的任何一個年輕女孩,也包括那些性感的女服務員們。
“老吳,別開我玩笑了,讓我兒子看笑話是吧?”
謝大志是那種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平時被老婆管的死死的,聽吳兵這麼一說,頓時嚇了一跳,生怕兒子將話傳到老婆耳中去。
“老爸,我什麼都沒聽到啊。”謝軒賊笑了起來,他知道老爸只是說說而已,不可能真去包養那女人的。
“臭小子,你老子我什麼也沒幹啊,回家不要去和你媽學嘴。”
對付兒子,謝老闆的腰桿就硬了起來,招呼一個服務員拿了瓶開啓了的紅酒和兩個杯子,塞給謝軒說道:“這不是你呆的地方,去找阿風喝酒去吧,那可是你大哥。”
“老爸,你……好吧,我出去還不行。”
謝軒本來還要反抗一下的,不過看到老爸的臉色,頓時軟了下去,拿着酒瓶和杯子悻悻的走了出去,只是那眼睛還時不時的瞄在那些女服務員的雪白的大腿上。
會所的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發生在謝軒父子身上的事情,都被在坐在角落裡的蔡東幾人看到了,那個漂亮女人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說道:“這幾個人真是個土包子,蔡哥,剛纔就應該讓傑克去咬那隻大黃狗的。”
“你懂什麼?在常老四這裡惹事,他能直接把你賣窯子裡去。”
蔡東沒好氣的瞪了這個胸大無腦的女模特一眼,轉臉看向身邊的同伴,說道:“阿丁,那帶着土狗的人是誰?我在京城好像沒見過,你認識嗎?”
剛纔被常翔鳳敲打了一下,蔡東嘴上沒說什麼,心裡還是有些芥蒂的,他想着秦風要真是圈裡的人,那他就沒必要得罪。
如果不是的話,說不得回頭見了,就要好好奚落一下對方,在京城夾着尾巴做人做慣了,來到津天,倒是沒那麼多顧忌了。
“我也不認識這人,從來都沒見過,不過這事兒好辦,東哥,我去打聽下。”
阿丁是蔡東的發小,他爺爺也是蔡東爺爺的老部下,打小就跟着蔡東,不過阿丁的父親官運不錯,現在在南方的一個省裡做副省長,兩人現在的關係倒是很對等。
阿丁的父親出京不久,他也是這裡的常客,當下起身出了會所,找到了方纔在停車場裡的那個年輕人,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俗話說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雖然只是常翔鳳莊園裡待客的一個馬仔,但也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還沒過十分鐘,那年輕人就進到會所裡,在阿丁的耳邊嘀咕了好一會。
“東哥,這次你可走了眼,那年輕人根本就沒什麼背景。”
阿丁往馬仔手裡散了幾張百元鈔票將其打發走後,笑道:“那個叫吳兵的是本地人,家裡有些關係,咱們沒必要招惹,至於那個小胖子的父親,則是最近幾年纔來津天的,聽說房地產生意做的很不錯。”
蔡東擺了擺手,打斷了阿丁的話,問道:“他們我不在意,那個帶狗的年輕人呢?”
“他?那人叫秦風,只是謝大志兒子的朋友,現在一起合夥做了個什麼古玩店,一小屁孩罷了……”
阿丁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東哥,和他還真較不着勁,傳出去丟份啊!”
“我倒是想找老鍾家較勁,我敢嗎?”
蔡東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阿丁,說道:“剛纔被那小子嚇一跳,回頭見不到就算了,看見了輕饒不了那小子。”
平日裡在京城那些真正的紈絝子弟面前裝孫子也就罷了,今兒被秦風給嚇住了,蔡東感覺很是沒面子,心中卻是存了給秦風難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