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健軍來的比較倉促,上午決定下午就讓人買了機票,所以身上根本就沒帶多少錢,到了京城之後,吃住也都是秦風給安排的。
不過一會回去的機票,竇健軍就不好意思再讓秦風掏錢了,所以纔想着找個銀行提點錢,萬一機場不能刷卡的話,他們也能用現金買票。
“古玩街外面工行和建行都有。”
秦風看了下手錶,還不到五點,當下說道:“走吧,竇老闆,我帶你過去,這街上還有幾個特產店,我買點特產你帶回去給嫂子孩子嚐嚐。”
“不用,不用,秦老闆,不用客氣。”聽到秦風的話後,竇健軍連連擺手。
“你別客氣纔是真的。”秦風聞言笑了起來,和老孫打了個招呼後,走出店子。
“風哥,我陪你去吧。”
冷雄飛從後面追了上來,說道:“這街上的店我都熟,有幾個店不地道,賣的東西不真,別被他們給坑了。”
“也是,家門口被人坑,那可丟人丟大發了。”秦風點了點頭,讓冷雄飛跟了上來。
“還是津天熱鬧啊,不愧是三大直轄市之一。”
此時已經四點多鐘了,天色也微微有些昏暗,不過在古玩街上仍然是人聲鼎沸,很多人拖家帶口的在這裡選購對聯等過年必備的物品。
“比起京城來還要差一些的,京城那過年纔是原滋原味的呢。”
秦風在去年過年的時候,曾經和謝軒李天遠三個人,跑到京城玩了一圈,可是沒曾想僅僅一年的時間,他就居住在那個城市了。
走過一家十八街麻花的專賣店,秦風停住了腳,回頭說道:“遠子,吃的和孩子玩的,都給買上。”
津天的特產,最出名的無非就是狗不理包子和大麻花了,狗不理包子不好帶,秦風就給竇健軍買了一些耳朵眼炸糕和十八街的麻花。
一路走去,像是畫面絢麗、別具一格的楊柳青年畫,形神兼備、栩栩如生的“泥人張”彩塑,玲瓏剔透、手法細膩的“磚刻劉”的磚雕,秦風也都讓冷雄飛買了一些。
除了“風箏魏”的風箏沒買之外,津天工藝品四絕,秦風給買了三樣,七七八八的也花了一千多塊錢,將他和冷雄飛身上的錢包都給掏空了。
另外秦風聽竇健軍說他有個六歲的兒子,於是又買了把木頭做的青龍偃月刀,上面漆着各種色彩,倒是很漂亮。
“秦老闆,老哥我就不客氣了。”
拎着秦風遞來的那一大包東西,竇健軍一臉感激,說道:“等過完年秦老闆再到咱們粵省去一趟,老竇我保證一定招待好您……”
相比以前的合作伙伴趙峰劍,秦風的檔次無疑要高出了許多,當初竇健軍去豫省的時候,趙峰劍也就是安排他們唱個歌和洗個腳,那些洗腳的髮廊妹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秦風此次雖然沒有安排那些男人的活動,但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和誠意,卻是趙峰劍無法相比的,和秦風相處,竇健軍都感覺自己的層次要高很多。
秦風笑着說道:“竇老闆,過完年不一定有時間去,不過一定會過去的。”
“一定要去,秦老闆你還沒去過港島吧?”
看到秦風搖頭,竇健軍說道:“那更是要去了,到時候我帶你去港島轉轉,咱們也能去澳島的賭場玩幾把。”
竇健軍很喜歡賭,不過自制力非常的強,他是港島居民身份,去澳島十分方便,每次去都只會兌換五千港幣的籌碼,輸完之後,轉臉就會走人,絕對不再多掏一分錢。
這種性子,讓竇健軍在賭場內都是贏多輸少,基本上每次都能贏個三五萬塊錢的,所以一說起賭來,竇老闆頓時眉飛色舞。
“賭場?好,我有時間一定過去見識一下。”
聽到個賭字,秦風不由想起前段時間在會所的事情了,那位賭場的技術總監亨利衛給了自己張名片,也不知道被他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而當初自己《真玉坊》開業的時候,亨利衛也不請自到,給秦風捧了個人場,似乎有事情想和秦風談,只是那天秦風實在是太忙,沒能抽出空來和亨利細聊。
本來秦風還想着有時間約一下亨利衛,但是從那之後就沒閒下來,連軸轉的眼瞅着就要忙到過年了。
“今兒銀行的人也不少啊?”
秦風之前問了竇健軍的卡是工行的,剛好他也是工行的卡,就帶着他直接來到了一家工行的營業點,沒成想門口的自動取款機處排了長長的一隊人。
“去裡面吧,正好我也要多取點錢。”
秦風看了一眼自動取款機排的長隊,搖了搖頭進了銀行裡面,拿出了一張VIP金卡,直接找了值班的大堂經理。
這卡是秦風上次收取聶天寶那三百萬轉賬的時候辦理的,在見到金卡後,值班經理直接將秦風三人帶上了二樓。
二樓的環境要比亂糟糟的一樓好多了,只有一個窗口,而偌大的廳裡還有沙發和茶几和菸灰缸,看樣子是讓客人休息用的。
“竇老闆,你先取吧。”秦風招呼竇健軍一聲,打開了二樓的窗戶處,點燃了一根香菸。
秦風平時雖然也抽菸,但抽的比較少,只是這幾天實在太累了,纔會抽根菸解解乏,加上窗外的寒風吹在臉上,整個人的精神都爲之一振。
“風哥,凍死人了,趕緊把窗戶關上吧。”冷雄飛被那寒風吹的打了個哆嗦,這麼暖和的屋裡,非要開窗子,這不是有病嘛。
“好,我抽了這口煙。”
秦風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直接將半根菸給抽的燃燒到了盡頭,在肺裡遊走一圈之後,才吐出了一道淡淡的白煙。
秦風打小就四處流浪,雖然裝起紳士來,那是味道十足,不過骨子裡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公德心,看到樓下沒人,隨手就將香菸給彈了下去。
“嗯?哎,對不住,大哥,真對不住啊!”
就在秦風剛剛彈下菸頭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在銀行石獅子的旁邊,還蹲着一個人。
只是那人穿着件軍綠色大衣蹲在那裡,頭上還戴了個帽子,將自個兒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秦風一開始沒看到他,菸頭剛好就彈在了那人的腳邊。
看到落在腳邊濺起火星的菸頭,那人似乎也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往左右看去,聽到秦風的聲音後,這才擡起頭來。
“大哥,沒看到您,真是對不起啊。”秦風連連對着下面那人抱拳拱手,差點將菸頭彈到別人身上,換成誰都會生氣的。
不過讓秦風意外的是,那個連頭帶臉都用毛線帽子罩住的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露在外面的雙眼瞪了秦風一下,眼神中似乎留露出狐疑的神色在二樓打量了一下,又低頭頓了下去。
“公德心,以後一定要講公德啊。”
秦風訕笑着縮回了腦袋,將窗戶給關上了,只是當他坐在沙發上之後,忽然想起了剛纔那個人的眼神。
“殺氣,那人眼中有殺氣!”
秦風忽然愣住了,回想剛纔對視的那一眼,他明顯的感覺到心中一冷,卻是對方的眼神導致的。
“三角眼,眼中帶殺氣,這人蹲在銀行門口乾嘛呢?”秦風心中生出一絲疑問來,連忙站起身,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去。
“跑了?”
當秦風的眼神從石獅子周圍掃過的時候,那個穿着軍綠色大衣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影蹤,而秦風彈落的菸頭,還在那個地方。
“不會是來搶劫銀行的吧?”秦風正在心裡琢磨着,忽然看到一輛押款車停在了銀行的門口,眼神不由一凝,心中緊張了起來。
最先從押款車上下來的,是兩個拿着防暴槍戴着鋼盔穿着防彈衣的保安,他們進入銀行後,護衛着一個銀行職員,將幾個鐵皮箱子拎上了押款車。
“還好,沒事,我這都在琢磨什麼啊?”
看到押款車離去,一切都風平浪靜,秦風心裡頓時鬆了口氣,搖頭苦笑了起來,可能是今兒胡保國給他說的那個案子,讓他有點風聲鶴唳。
不過剛纔那人的眼神,還是讓秦風心裡有些不舒服,只是秦風沒能看到他的眉毛,僅憑三角眼一點,還無法推出這人的面相命理。
眼中有殺氣,未必就是想殺人,像是在和人發生爭執或者衝突之後,眼睛裡也會帶着兇光的。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秦風回過身來,卻是剛好沒看到,那個穿着軍綠色大衣的男人,從銀行裡走了出來,躲在了石獅子後面,偷偷摸摸的向二樓打量着。
“秦風,該你了,我取好錢了。”
竇健軍拿着三疊百元鈔票,從窗口處走了過來,笑道:“還是大都市做事情方便啊,要是在我們那,不排個一下午隊,別想取到錢。”
“竇老闆,把錢放好,可不能這麼拿着出去啊。”
不知道爲什麼,秦風心頭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交代了一聲竇健軍後,自己纔去到了窗口遞上了銀行卡。
“先生,請問您取多少錢?”防彈玻璃後面的一個女孩問道。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取個五萬塊吧……”
由於這次回京城要將大黃帶過去,秦風就準備先到還沒裝修好的四合院裡住幾天,畢竟馬躍天在賣掉房子之前就住在那裡的,除了院子有些破舊,房間裡住人卻是沒什麼問題。
不過像是牀鋪被褥之類的東西,秦風還是要換成新的,加上他還沒置辦年貨,也是需要一些開支,所以直接就取了五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