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那以後你就在能京城呆着了?”
聽到胡保國的話後,秦風由衷的感到一陣歡喜,能讓他視爲親人的人不多,而胡保國剛好就是其中的一個。
“在京城做官,自然要呆在京城了。”
胡保國忽然將臉一繃,說道:“秦風,你小子要是敢做什麼違法犯紀的事情,老子第一個就先抓你,沒得人情講……”
雖然胡保國知道秦風不是那種狐假虎威的人,做事情一向都小心謹慎,但還是敲打了他幾句,省得以後秦風認爲有人給他撐腰,行事無法無天起來。
“胡大哥,我一向老實本分啊。”秦風叫起了撞天屈,說道:“你在津天當了那麼久的局長,我可靠着你賺過一分錢沒有?”
秦風七八歲的時候就帶着妹妹流浪江湖,受過不少白眼,他始終都相信一句話,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即使關係近如胡保國這樣的,秦風也沒因爲錢的事情向他開過口,所以在胡保國面前,秦風是底氣十足,當局長和當部長,對秦風而言區別不大。
“那倒也是,我知道你不是亂來的人。”
胡保國欣慰的笑了起來,他還真怕秦風到時候提出一些違反他做事原則的事情來,因爲胡保國知道,只要是秦風開了口,在一些事情上他真的沒辦法拒絕的。
“嘿嘿,胡大哥,有句老話你要不要聽聽?”秦風忽然想到一事,端着酒杯嘿嘿笑了起來。
“什麼老話?”胡保國看了一眼秦風,說道:“你小子能有什麼好話?”
“胡大哥,老話說的好,升官發財死老婆。”
秦風喝下了一杯酒,壯了壯膽子接着說道:“老嫂子去世的早。最後一個就不說了,不過你倒是可以考慮再娶一個呀!”
“媽的,沒大沒小的,敢調侃起我來了?”胡保國伸手就敲在了秦風的頭上,沒好氣的說道:“少喝扯這些沒用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胡保國年輕的時候就去當兵了。後來探親的時候娶了附近村裡的女人,不過由於當兵的關係,一直聚少離多,夫妻感情並不是很好。
後來因爲打仗受傷影響到了生育,胡保國和妻子也沒能有個孩子,前幾年他妻子患病去世,胡保國正好將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
“胡大哥,你年齡又不大,還不到五十五吧?”
秦風的臉色忽然變得認真了起來。說道:“你平時工作那麼忙,是應該找個人一起生活了,最起碼晚上回家也有口熱乎飯吃不是?”
“行了,你別操我的心了,管我你自己就行了。”
胡保國搖了搖頭,看着秦風說道:“我今年剛好五十五,秦風,放在五年之前。咱們能想得到會有今天嗎?”
說老實話,回頭看看這幾年發生的事情。胡保國都有些如在夢中的感覺。
從一個副廳級的監獄長,胡保國一躍成爲直轄市的代局長到局長,眼看着又能邁入到副部級,他只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就走完了別人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
而這一切,都和麪前的秦風脫離不了關係。不管是當年震驚全國的販毒製毒大案,還是今日公安部督辦的新年一號大案,秦風似乎都在裡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胡保國有時候自己想想都感覺有些荒謬,當年老爺子還讓自己照顧秦風,可事實好像反轉了過來。要是沒有秦風,也沒有他今日的身居高位。
而胡保國今年才五十五歲,在副部級的崗位上,他還算得上是年輕有爲,如果老領導要是還能多活幾年的話,胡保國就是再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胡大哥,沒有發生的事情,誰又能想得到呢?”
秦風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我現在只想找到妹妹,讓她上最好的學校,讓她無憂無慮的能和我生活在一起……”
雖然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但是秦風願意用他現在所擁有的一些,去換取妹妹的下落,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仍然願意回到從前,帶着妹妹去流浪。
“秦風,你放心吧,秦葭的下落我會繼續找的。”
看到秦風臉上露出的悽苦,胡保國沒來由的一陣心酸,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我上任後,馬上推動戶籍改革制度,將全國的人口普查工作開展起來,一定會有你妹妹消息的。”
“胡大哥,謝謝了。”
秦風心裡有些苦悶,他對胡保國所說的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爲妹妹如果被人收養,那肯定是要改名字的,通過人口普查找到妹妹,可能性不是很大。
人情不好,酒自然就喝的多了點,秦風來來回回的總歸從房間拿了三次酒,最後他和胡保國都醉倒了,怎麼上牀睡的覺都不知道。
第二天秦風醒來的時候,胡保國已經去上班了,不過在客廳的茶几上給他留了兩個字條。
一個字條上面寫了個人名和電話,另外一個則是個批條,拿着這個批條,秦風可以去津天港口購買兩輛被查的走私車輛。
給秦風買兩輛拍賣車自用,胡保國根本就不怕別人的攻訌,到了他這個級別,只要不站錯隊,這些壓根就不算問題。
秦風也懂得這個道理,現在《真玉坊》生意火爆,秦風正琢磨着要買兩輛車,這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當下秦風摸出手機就按着那個號碼撥打了出去,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是海關的一位副關長。
不過當秦風報出自己和胡保國的名字後,對方馬上變得熱情了起來,直言不諱的告訴秦風,想要什麼車電話裡告訴他就行,他讓人辦好手續,秦風下午就可以直接去提車了。
只是辦理牌照這些事情還需要秦風親力親爲。另外該付的錢也一分不能少,當然,這些全進口的車要不是有這種關係,秦風是想買也買不到的。
秦風想了一下,決定要一輛商務性質的車給《真玉坊》使用,另外自己買輛寬敞一點的開。當他把要求告訴對方後,那位副關長找人問了一下,報給秦風兩輛車九十萬的價格。
秦風一口就應承了下來,他相信有胡保國的面子在裡面,對方絕對是不會宰他的,兩人在電話中約好了下午提車的時間後,秦風掛斷了手機。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秦風趕往了醫院,如果可能的話。他想下午提了車直接將冷雄飛接回京城,畢竟他也沒傷着骨頭,影響不是很大。
“軒子,你怎麼來了?”推開冷雄飛住的病房門,秦風發現,謝軒坐在了裡面,正和冷雄飛還有李天遠聊着天。
“風哥,飛子受了傷。我能不來嗎?”
看到秦風進來,謝軒連忙站起身。說道:“風哥,您真厲害,遠子哥都告訴我了,昨兒被您一刀給“咔嚓”掉了一個!”
“少聽他胡扯,京城那邊沒什麼事吧?”秦風瞪了一眼李天遠,殺人這種事情。怎麼好到處亂嚷嚷?真當自己是道上的人了?
“沒什麼事,不過潘家園的人流量又少了些,咱們的生意也受影響了。”
謝軒搖了搖頭,說道:“對了,風哥。我臨來的時候,苗老爺子讓我催您一聲,沒什麼事的話儘快回去,他有事找您……”
“我這像沒事嗎?”
秦風的表情有些鬱悶,他此次來只不過是和竇健軍做筆交易,順便接冷雄飛去京城過年的,沒想到就遇到這麼一檔子事。
想到這裡,秦風恨恨的罵道:“媽的,今年是我本命年啊,軒子,回頭找根紅繩子給我係上。”
“好嘞,風哥,我一會就去古玩街上找,一準讓您百邪不侵。”
謝軒聞言笑了起來,看了眼冷雄飛,說道:“風哥,讓飛子出院吧,回咱們那院子裡住,也比這醫院強啊。”
“是啊,還是回去住吧。”聽到謝軒的話後,冷雄飛也開口說道:“風哥,我這就是皮外傷,醫生都說沒事的。”
“那就辦出院吧。”
秦風沉吟了一下,說道:“軒子你來的正好,你去幫飛子辦了出院,然後回家收拾下東西,明天下午咱們回京城。
我回頭讓老苗在那個四合院裡先騰出來了幾間房,夠咱們住了……”
京城的那套院子,原本就是住着人的,秦風前幾天讓苗六指安排幾個人收拾了一下,現在只要買些新的被褥送進去,他們直接去住就可以了。
謝軒一聽秦風這話,似乎自己還有事情做,不由奇怪的問道:“風哥,您幹嘛去啊?”
秦風說道:“我買了兩輛車,回頭和遠子去提車,你們先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咱們在家裡吃飯,哥幾個好久沒在那住過了……”
在津天住了兩年多,秦風對那院子還是很有感情的,就算以後定居在京城,他也不會將津天的四合院賣掉的。
“買車了?買的什麼車?”
聽到秦風的話,李天遠和謝軒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這哥倆早就開膩歪了那輛破面包,早就在鼓動秦風買新車了。
“還不知道呢,一會去提車的時候才知道。”秦風看了看錶,說道:“行了,去港口還要個把小時,我和遠子先去,你們抓緊收拾好。”
將麪包車的車鑰匙扔給了謝軒,秦風帶着李天遠打了個車來到了津天港。
電話聯繫好的那位姓陳的副關長一直等在了辦公室,和秦風一番寒暄後,將兩輛車的資料交給了秦風。
走了一遍內部拍賣的過程,又去銀行付清了九十萬的款項後,也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了,不過開車出了津天港的秦風和李天遠,臉上的笑容卻是一直沒斷過。
男人都喜歡好車,秦風自然也不例外,這兩輛車真超出了他的想象,李天遠開的那輛是日本產的子彈頭,能坐七八個人,給《真玉坊》使用正合適。
而秦風開的這一輛,則是德國剛剛上市的一款寶馬新車,叫做什麼x5,按照那位副關長的話說,國內恐怕就這一輛。
回到住了兩年的四合院,秦風和大黃又是一番親熱。
說來也奇怪,已經活了十多歲的大黃按理說應該步入晚年了,但除了活動變少了之外,大黃似乎並不是很顯老態,動作依然很靈敏。
在津天住了一天,第二天白天又收拾了些東西,一直到晚上六七點鐘的時候,秦風才接上處理完諸多事情的胡保國,幾人開着三輛車返回了京城。
不過謝軒這次卻是壯着膽子和李天遠吵了一架,原因自然是互相爭着要開那輛日本車了,按照謝軒的話說,開車的時候多踹幾腳,那也算是抗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