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你看怎麼樣?”陳世豪轉臉看向了亨利衛。
“丹尼,我怕秦風不同意啊。”
亨利衛苦笑了一聲,這但凡有本事的人,一般也都是有些脾氣的,他們明擺着不相信秦風,亨利衛還真怕秦風一氣之下摞挑子不幹了。
“亨利,這有什麼不同意的?”
聽到亨利的話後,明叔不以爲然的說道:“參加賭王大賽的收益可以分給他一些,只要能進前十,最少就有幾百萬美元了,他一輩子都未必能賺得到。”
進入新世紀之前,港澳人還是有很大優越感的,在他們看來,內地人都是些窮光蛋,所以明叔這話明顯帶着一種施捨的口吻。
“明叔,這些話,您可千萬別在秦風面前提。”
明叔的話讓亨利衛差點都哭出來了,“秦風在京城經營的玉石店,每月利潤都在千萬以上,他還要不少別的生意,明叔您拿錢壓人,只能適得其反……”
“什麼?每月進賬千萬以上?”
聽到亨利這話,名聲咂吧了幾下嘴巴,閉口不言了,因爲對方要是有這收入,對賭王大賽的那點獎金還真的未必在意。
陳世豪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亨利,要不我去說吧,就說澳島有朋友,想和他切磋下牌技,你看怎麼樣?”
“丹尼,你要開這口,那點人情可就用完了啊。”亨利衛不置可否的說道。
“不就是幫他找個人嗎,我本來也沒當是人情。”
陳世豪無所謂的說道,在他看來,自己日後根本就沒有能求到一個大陸人的機會,要這人情有什麼用呢?
“那好吧,咱倆明天一起去。”亨利衛點了點頭,看向鄭中泰,說道:“泰哥,你準備一下,看看明天要和對方賭什麼……”
“有什麼好準備的?只要是撲克,賭什麼都行!”
鄭中泰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秦風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在葉漢身邊闖出了不小的名聲,難道還會不如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夥子?
“那好,就這麼辦吧。”
亨利向四周看了一眼,說道:“明叔,這事兒是咱們求人,別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否則這賭王大賽,對方不是不能自己去參加的……”
說了這句話後,亨利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留下那些人面面相覷。
“阿豪,你……你看,亨利這是怎麼說話的?”
明叔被亨利衛的話氣的吹鬍子瞪眼,但也無可奈何,原本葉漢沒去世的時候,亨利衛的地位就要比他們都高,只是葉漢去世之後,他們才賣弄起了老資格。
“明叔,亨利說的也沒錯,那個秦風不是普通人,要是論起江湖上的輩分,他未必就比咱們低了,以後這些事情,明叔你們就不要過問了……”
陳世豪見識過秦風的手段,知道對待秦風是隻能軟不能硬,要是惹怒了對方,那真有可能是一拍兩散。
另外陳世豪的這番話,也無不有敲打明叔等人的意思。
他能看出來,這些老傢伙們紛紛發出自己的聲音,其實就是想在日後的生意裡佔有一席之地,說白了還是利益使然。
“阿豪,你?”聽到陳世豪的話後,明叔豁然色變,一拍沙發就站了起來。
“明叔,不要發那麼大的火。”
陳世豪擺了擺手,說道:“咱們雖然有交情,但那是我和漢叔的情分,現在只是看到你們流落他鄉,這纔想做點事讓大家有口飯吃,如果是出力不討好,這件事也不用做了。”
陳世豪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現在纔算是鬧明白了,爲何葉漢當年留下了這麼多賭術高手,在其死後居然不能獨當一面,落得現在這種下場。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內部的不團結,每個人都有心裡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亨利衛又相對年輕鎮不住場面,最後只能黯然遠走京城,避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好吧,阿豪,就按你說的辦吧。”
聽出了陳世豪話中的堅定,明叔嘆了口氣,只能答應下來,他們現在都是無根漂萍,陳世豪幫助他們是情分,不幫……卻也是本分。
“老竇,畫的事就看着辦就好了,按我說的五百萬,一分不讓。”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秦風接到了竇健軍的電話,他昨天回到港島後,馬上就約了那位商界大佬,今兒一早就將畫拿了過去。
“秦爺,我開價開了六百萬,您猜,結果怎麼樣?”竇健軍此時沉浸在興奮之中,已然是忘了昨兒發生在澳島的事情。
“那人同意了?”
秦風聞言倒是有些意外,那幅畫本身的價值在兩百萬左右,就算加上一些名人的題跋和印章,撐死了也就是五百萬。
“哈哈,五百五十萬成交的。”
竇健軍在電話裡大聲笑了起來,說道:“他說上面董其昌的題字和印章極爲難得,要是還有這種品相完好的畫,他還會高價收購的。”
從過年到現在,只是做了兩筆生意,竇健軍就得到了超過往年走私一年的利益,這讓他更堅定了跟着秦風乾下去的念頭。
“最近這段時間,我是沒空了,老竇,你先等一下。”秦風正說着話,忽然聽到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亨利,豪哥,你們先坐,我說個電話。”打開門見到是亨利衛和陳世豪,秦風打了個招呼將二人讓了進來。
“老竇,下半年我爭取再送兩件貨過去,咱們先這麼說吧。”
秦風剛想掛斷電話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一事,連忙說道:“吳哲的證件我先用着,讓他最近別惹事……”
“秦爺,我明白的。”竇健軍也聽出秦風那邊有人,答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豪哥,幹嘛這樣看着我啊?”
秦風放下電話之後,發現陳世豪瞪着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自己,不由在臉上摸了摸,他早上洗臉了啊。
“你……你真是秦老弟?”
陳世豪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面前的秦風,和昨兒見到的簡直就是兩個人,除了臉型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其餘再沒有絲毫相像的地方了。
秦風笑了笑,說道:“豪哥,我沒證件,進出澳島有點問題,昨兒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可以證明,這纔是秦風。”亨利衛雖然也驚異,但畢竟他見過秦風的樣子,遠沒有昨兒震驚。
“神,真是神了……”陳世豪衝着秦風翹起了大拇指,說道:“早就聽說內地臥虎藏龍,我們這真是井底之蛙啊。”
“其實只是面部皮膚的一些改變罷了,沒那麼神奇的。”
秦風笑着擺了擺手,說道:“這幾天我還要借用下那模樣,兩位心裡知道就行了,不要和別人說起來了。”
“還,還能變回去?”陳世豪聞言又是一驚。
“很簡單的,兩位等我一會。”
秦風起身走進了洗手間,沒過五分鐘的時間,昨兒吳哲的相貌又出現在了兩人面前,讓亨利衛和陳世豪震驚了好半天。
“亨利,豪哥,您二位過來,這是有事吧?”重新坐下後,秦風用酒店的茶具給亨利和陳世豪分別倒了杯茶。
“秦風,也沒什麼事,這不馬上中午了嗎,咱們一起吃個飯。”
亨利衛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說道:“正好當年跟着漢叔的幾位老人都在,我想吃飯的時候介紹大家認識一下。”
“亨利,還有別的事吧?一次都說出啦吧。”看到亨利衛吞吞吐吐的樣子,秦風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
“我來說吧。”
陳世豪接過了話,說道:“秦老弟,是這樣的,大家對你的賭術都很好奇,想見識一下,不知道可否?你要是不同意也沒關係,我們回絕掉就行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秦風心中動了一下,說道:“沒關係,賭術雖然出自千門,但南北派系還有不同之處,我所得傳承大多是北派,能和南邊的同行交流一下,也未嘗不可。”
秦風是何等聰明之人,從陳世豪和亨利衛的神色中,就看出了一些端倪,恐怕那些人不是好奇,而是感覺不服氣吧?
對於這一點,秦風倒是沒有生氣,有本事的人一般脾氣也大,既然存了收服葉漢所留勢力的心思,秦風自然就得專治各種不服了。
“好,秦老弟爽快!”
陳世豪看了下手錶,說道:“我在福滿樓的翡翠廳訂了房間,咱們就去那裡用餐吧,吃完之後就可以開始了。”
“成,走吧。”
秦風也沒廢話,當即站起身來,至於尋找妹妹的事情,則是一句都沒提,秦風相信,以陳世豪的爲人,怕是早就將懸賞花紅宣揚了出去。
“豪哥好大的排場啊?”
走出酒店房間,秦風就發現有兩個穿着黑西裝的漢子守在了房間門口,下了電梯之後,更是有五六個人走了過來,將他們擁簇在了中間。
“讓秦老弟見笑了,最近澳島不太安全,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
陳世豪聞言苦笑了一聲,昨兒他自己外出了一趟,就遇到了秦風這等猛人,是以豪哥對自己的安全防範又加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