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趕着要當英雄,大話都已經放出去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啊。”秦風聞言皺起了眉頭,他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秦風能看得出來,阿利桑德羅屬於那種最難對付的人,而且此時又處在人體生理最巔峰的狀態,別說劉子墨了,就是狀態稍微有些倒退的白振天對上,恐怕都討不到什麼好處。
秦風自己倒是有把握幹掉阿利桑德羅,不過估計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另外就是,他又不是洪門中人,也沒資格上臺去和阿利桑德羅比試。
“媽的,大不了到時候拼個魚死網破!”
看到秦風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劉子墨惡狠狠的說道:“我就不信了,他阿利桑德羅就算是銅頭鐵臂,想要我劉子墨的性命,老子也要他去掉半條命……”
“你傻啊?拿一條命去換半條命,這生意划算嗎?”
秦風苦惱的拍了拍腦袋,想了好一會,眼中露出了堅定的神色,說道:“媽的,幹這一票了,咱們兩個出手,在生死戰之前,把他給幹掉!”
格鬥中的經驗,是需要多次的生死廝殺歷練出來的,而現在距離生死戰只有兩天的時間了,縱然秦風現在教給劉子墨一些殺手門的絕技,怕也是於事無補。
所以秦風思來想去,只有讓阿利桑德羅上不了擂臺,才能化解劉子墨此次面對的危機,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阿利桑德羅變成死人。
“我說秦風,你沒病吧?”劉子墨聞言一愣,說道:“我剛纔說找槍手幹掉阿利桑德羅,你說不可能。現在怎麼又出這主意了?”
“你剛纔說的是找槍手,我現在說的是自己出手。”
秦風擡起頭,說道:“不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槍手,絕對無法殺死阿利桑德羅,但是咱們兩個人出手,只要策劃得當。最少有八成把握幹掉他……”
“你要出手?那阿利桑德羅肯定死定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劉子墨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伸出右手重重的在秦風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咱們兩兄弟聯手,那是天下無敵啊,哈哈哈……”
劉子墨不止一次見識過秦風那詭異的身手,別的不說,就是那無影無蹤的索命針,恐怕就能要了阿利桑德羅的命。那玩意可是比子彈還好使的。
而且剛纔的對戰也說明,就算自己進入到了暗勁境界,廝殺起來似乎比秦風還要弱上很多,有秦風出手,阿利桑德羅必死無疑。
“行了,你小子別那麼興奮……”
秦風沒好氣的瞪了劉子墨一眼,說道:“距離你們的生死戰只有兩天時間了,你今兒要把阿利桑德羅的行蹤給搞清楚。否則時間上就來不及了。”
一次完美成功的暗殺行動,往往都需要策劃很長時間。不過這次情況特殊,秦風也只能盡力爲之了。
“好,你放心吧,阿利桑德羅那傢伙很招搖,他的行蹤很好打聽的。”
劉子墨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關係到自己生死的事情。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而且殺死阿利桑德羅,肯定會在美國黑道上掀起一陣軒然大波的。
“秦風,這事兒,能告訴白叔嗎?”
劉子墨沉吟了一下。遲疑着說道:“現在紐約的黑手黨,是以阿利桑德羅馬首是瞻,如果他死了,紐約的幫派肯定是一片混亂,到時候可以趁機搶上一些地盤的。”
紐約是黑手黨的傳統勢力地盤,就像是洪門在舊金山那樣根深蒂固,別的幫派一向在那裡插不進去手。
不過如果阿利桑德羅死了,肯定會對紐約黑手黨造成一定的影響,洪門要是不趁機搶佔地盤,恐怕只能白白便宜了像是山口組這些組織。
“白振天能信得過嗎?”
秦風看向了劉子墨,他在國內還有一攤子產業,其實內心深處並不想和洪門搭上瓜葛,那樣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甚至有可能會連累到胡保國。
這也是秦風寧可自己去打聽殺手門的消息,都沒有去找劉子墨的原因,俗話說的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往往就是如此。
“絕對能信得過!”
劉子墨點了點頭,說道:“白叔是我同門師叔,與我父親和二伯,都是過命的交情,和咱們兩個人的關係沒什麼區別……”
秦風閉上眼睛想了好大一會,這纔開口說道:“那好,子墨,你安排下,我單獨見見白振天。”
秦風現在也很無奈,雖然他在國內有些根基,但是在國外,整個就兩眼一抹黑,此次想要接觸殺手門,恐怕還是要依仗洪門的關係。
秦風給劉子墨留下了他在拉斯維加斯用的手機號碼後,兩人就回到了餐廳,裡面早已喝的熱火朝天,倒是也沒人問什麼。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這場酒宴也到了尾聲,喝的走路都不怎麼穩當的陳世豪,在秦風的攙扶下,上了從米高梅趕來的手下的車。
“老弟,洪門想要插手到澳島,你怎麼看?”
揮手作別白振天之後,原本一臉醉意的陳世豪,就像是川劇裡的變臉一般,酒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豪哥,那麼大一塊蛋糕,是誰都會惦記上的。”
由於改革開放之後,內地越來越富裕,每年都有大批的賭客涌入到澳島,所以澳島的賭場,近些年隱隱有超越拉斯維加斯,成爲世界第一賭城的趨勢。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洪門是華人組織了,就連拉斯維加斯的那些鬼佬們,怕是都在暗中發力,想要在未來澳島賭牌的競爭中,佔得一席之地。
幾乎都能想象的到,在未來的澳島,必將出現數個不同的勢力,在那些外來勢力的衝擊下,陳世豪再想坐擁濠江。恐怕已經是不現實的事情了。
要知道,就連賭王何鴻深到時,都要將他的賭業王國生生分出去一塊,更何況是出身黑道身家並不是很豐厚的陳世豪了。
“我知道,所以我纔想着要拿到一個賭王稱號的。”
陳世豪嘆了口氣,說道:“要不是漢叔的事情。其實與賭王合作,是我最佳的選擇,但是亨利他們不同意,我只能另起爐竈了。”
以賭王在澳島的影響力和陳世豪在黑道上的勢力,兩人聯手的話,一塊賭牌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一來賭王過於強勢,兩人聯手,陳世豪未來在新公司肯定沒有任何話語權的,二來他也是出身葉漢門下。要是這麼做了,根本就無法嚮明叔和亨利衛等人交代。
秦風說道:“豪哥,不和賭王合作,和港島的那些人合作,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哦,這話怎麼說?你的意思,是傅家的人不行?”
陳世豪聞言愣了一下,在他看來。港島的傅氏家族有資金有背景,以前又執掌過澳島賭業。絕對是最佳的合作對象。
“不是傅家的人不行,但是有更好的合作對象,還要再選擇傅家嗎?”秦風笑了笑,說道:“豪哥你覺得洪門和傅家相比,哪個的優勢要更大一些?”
“當然是洪門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陳世豪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道。話說出口才苦笑道:“秦風,你以爲和洪門合作,到時候還有咱們的話語權嗎?”
在華人世界裡,洪門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不管是華人聚集的港澳還是臺島上的幫會勢力。在洪門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所以在陳世豪想來,洪門如果涉足澳島賭業,恐怕要比賭王更加強勢,到時候不但他在賭場內說不上話,就連澳島的地盤都會被洪門接收過去。
“豪哥,我不這麼看。”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洪門這麼多年來,很少在東南亞發展勢力,你應該知道爲什麼吧?”
“他們是怕和國內有衝突吧?”
陳世豪倒是知道這個,洪門中的很多大佬,早年和國內的執政黨並不是很對付,所以在內地包括東南亞等地區,一直都沒有發展產業。
“難道在澳島他們就不怕嗎?”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覺得洪門就算進入澳島賭業,也不會站在臺面上的,明裡還是以你爲主……
他們想要的,只是把幫會裡見不得光的黑色收入洗白而已,你甚至可以多要一些賭場的利益,我相信他們都會答應的……”
“嗯?你說的倒也是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陳世豪沉思了起來,洪門那麼多年都不在東南亞地區發展,如果大張旗鼓的進軍澳島,肯定會引起國內的猜忌,這一點洪門高層應該可以想得到的。
要解決這個問題,那洪門在澳島就必須有一個代言人,以陳世豪在澳島的江湖地位,想必不會成爲傀儡,而是可以獲得實實在在的話語權的。
還有一點就是,洪門以前從來沒有涉足過賭業,也沒有任何相關的人才,想要辦好一個賭場,還是要依仗陳世豪和亨利衛那些人,這些都是陳世豪所具備的優勢。
而洪門所能給陳世豪帶來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別的不說,只要有了洪門的背景,加上陳世豪在澳島所經營了那麼多年的勢力,強強聯合之下,不管是黑手黨還是山口組進入澳島,都會被死死的壓制住的。
“秦風,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等回去和明叔他們商量一下再說。”
陳世豪雖然已經有些意動了,但是事關重大,他必須徵求葉漢手下那幫老人的意見之後,才能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