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我會小心的。”
秦風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秦風認準了的事情,極少有人能改變他的主意,即使他知道這世上有些身具特異功能的人,秦風也沒有如丘而止偃旗息鼓的打算。
“你小子,怎麼油鹽不進啊?”
胡保國眼皮跳了一下,指着秦風說道:“你纔多大,犯得着和曹國光一命換一命嗎?就不能先忍讓一時?話再說回來了,這件事我幫你解決,也不算忍讓了。”
胡保國自己原本就是個暴躁性子,不過這官越做越大之後,性子也愈發的收斂起來,放在以前他要是遇到這種事情,說不定提着槍就先衝上去了。
“是他死我活,怎麼能是一命換一命呢?”秦風撇了撇嘴,說道:“胡老大,你安心養傷就好了,你要是真想幫忙,我這邊倒真是有事需要麻煩你……”
“你小子已經能上天了,還有需要麻煩我的事情?”胡保國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遇到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找我,你要麻煩我的事情,我豈不是更做不到?”
“估計您還真做不到……”秦風嘴裡嘀咕了一句。
“臭小子,說什麼呢?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就沒有我做不到的!”胡保國被秦風激起了好勝之心,一時間倒是沒再糾結《真玉坊》的事情了。
“那好,你要是做不到,就不要管我如何處理《真玉坊》的事情了。”秦風開口說道。
“好!”胡保國答應的很乾脆,其實他心裡明白,秦風早已拿定了主意,這小子想幹的事情。不是自己能阻攔得住的。
“那好,胡大哥,你幫我尋一個萬年靈芝,和一支千年老參吧……”
秦風眼中帶着一絲希冀,接着說道:“只要你能找到這兩樣東西中的任意一樣,我絕對不會再插手《真玉坊》的事情。就算《真玉坊》關門歇業我也不管,如何?”
對於秦風而言,孟瑤的安危,要遠勝於《真玉坊》是否存在,如果可能的話,就算是讓秦風拿出全副身家去換取一支千年人蔘,他都會毫無猶豫的去換取。
“小子,是他孃的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差點從輪椅上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這世上哪裡有萬年靈芝和千年人蔘,你是在消遣我老胡不成?”
胡保國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他自然懂得一般老參的年份,極少有超過百年的,且不論那什麼萬年靈芝,單單是千年人蔘,在胡保國看來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我哪兒有功夫消遣你?”聽到胡保國的話,秦風心中一陣失望。其實他不求胡保國能找到這兩件東西,但只要他知道一點相關的信息。秦風也會滿足的。
“那你要這兩樣東西幹什麼?”胡保國沉下了臉,他只以爲秦風是不想讓自己過問《真玉坊》的事情,才提出要尋找這兩個根本就不會存在的物件。
“孟瑤的病……”秦風嘆了口氣,說道:“孟瑤上次的槍傷沒有好透,現在已經是傷了心脈,我要找到這兩味藥。就是爲了給孟瑤治病的。”
“什麼?孟家的丫頭傷了心脈?”胡保國被秦風的話嚇了一大跳,他是練武之人,自然知道心脈是何等重要。
“非要用這兩味藥嗎?”胡保國咂吧了下嘴,說道:“沒有別的藥可以替代嗎?這是誰拿出來的方子?靠譜嗎?”
“東元大哥給的古方,你說靠不靠譜?”秦風一句話就讓胡保國閉上了嘴巴。昨兒他可是親身經歷了秦東元的鍼灸神術,對他的水平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懷疑。
“可是秦風,這……這兩味藥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啊。”胡保國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兩百年份的老參行不行?如果行的話,我或許有辦法能搞到……”
“兩百年和一千年,這差的遠了。”秦風苦笑了一聲,說道:“差了八百年,這藥力完全就不一樣,肯定是不行的。”
“對了,胡大哥,你去哪兒找兩百年的老參啊?”秦風心中生出一絲好奇,現如今在市面上別說兩百年的人蔘,就連五十年以上的都極爲罕見,大多都被私人藏在手裡的。
“保健局就有!”胡保國雖然只提了個名稱,但秦風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胡保國所說的保健局,可不是一般的單位,那是專門負責國家領導人身體健康的機構,如果放到古代,那就等同於是太醫院一樣的存在,裡面各種珍貴藥材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了。
“保健局只有兩百年份的老參嗎?”秦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澀,他沒想到在這樣的部門裡面,居然也沒有千年人蔘,這樣他心裡生出了一絲絕望的情緒來。
“我聽說以前有一支六百年份的,不過前幾年老人家病危的時候給服用了,現在年份最久的,應該就是兩百年的了……”
胡保國和保健局的一位領導關係不錯,兩人經常一起喝酒,是以他知道一些不爲外面人所知的隱故,胡保國口中的老人家,正是前幾年故去的那位偉人。
“嗯?曾經有過六百年份的老參?”聽到胡保國的話,秦風眼睛一亮,連忙說道:“胡大哥,你去幫我打聽一下,那根參是從什麼地方採摘來的?是窩參還是單獨的一根?”
秦風的師父載昰當年最窮困的時候,曾經從京城去闖過關東,他在長白山的附近做過一段時間的趕山人,也就是俗稱的採參人,對於人蔘的生長環境和習性十分的瞭解。
秦風就聽師父說過,人蔘的種子一般都不會飄散的太遠,久而久之,在年份長久的人蔘旁邊,就會出現諸多年份不一的新參。
這也就是所謂的窩參,也是趕山人最爲喜歡的。以前的趕山人在遇到窩參之後,往往只會採取年份最老的人蔘,而將一些新參都保留下來,讓它們繼續成長。
不過到了現代,那些利慾薰心的採參人只要遇見窩參,往往都是採摘的一根不剩。這也是野山人蔘變得越來越少的緣故,恐怕再過上十幾二十年之後,在長白山的外圍就見不得真正的野山參了。
在秦風看來,能發現六百年老參的地方,或許就還會有年份更久遠的人蔘,因爲按照載昰所說,上了年份的老參的確是有靈性的,懂得趨吉避凶,一般人很難採摘得到。
聽到秦風的問題。胡保國皺了下眉頭,開口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能幫你問一下,那根參好像已經放置了幾十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來歷?”
“胡大哥,你一定要幫我查到啊!”秦風一把抓住了胡保國,好不容易打聽到了一支有年份的老參,就算只有一絲希望。秦風都會追查到底的。
“臭小子,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啊?”
胡保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說道:“我這就給老戴打電話,他昨兒說要來看我,被我給擋回去了,我讓他下午就來,到時候就說我需要些老參恢復氣血,聽聽他怎麼說……”
胡保國體內子彈被取出的消息。經過某些人的嘴,昨兒一天早就已經傳開了,和胡保國關係交好的一些人都打電話過來表示要前來探望,不過都被胡保國給拒絕了,眼下秦風有事。自然是另說了。
秦風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胡大哥,那這件事就拜託給你了,一打聽到那根參的來歷,你馬上就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我和老戴是喝出來的交情,只要他知道,就一定會告訴我的。”
胡保國還是部隊裡的脾氣,交朋友先看喝酒爽快不爽快,而保健局的那位也是位現役軍人,平時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這一口,兩人的酒量差不多,也算是棋逢對手以酒會友,結下來了深厚的友誼。
按照胡保國的職務和級別,其實只能享受專家組的待遇,卻是夠不上在診斷之後再配備醫療小組的,這也就是戴局長從中使了力,將保健局裡的幾位國手級的醫生都給派出來會診,今兒病房裡的那位老醫生,就是保健局的一位中醫國手。
胡保國做事情還是急脾氣,當下打通了那位戴局長的電話,三五句後就掛斷了手機,說道:“老戴一會就過來,秦風,你沒事就先回去吧,曹國光的事情先不要急,最好是由我來處理……”
“好,等下,我接個電話。”秦風正想告辭的時候,兜裡拿謝軒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卻是白振天打過來的,秦風也不避諱胡保國,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我已經下了飛機了,去什麼地方找你?”接通之後,白振天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白大哥,你直接去我那四合院吧,我在外面辦點事,讓子墨先過去。”秦風說了四合院的地址,然後又給劉子墨撥打了過去,從機場到四合院的距離可是要比他這地方還更近一些。
“秦風,是誰?”當秦風掛斷電話後,胡保國的目光看了過來,“姓白,和劉子墨認識,難道是美國的白振天過來了嗎?”
胡保國這個部門,原本就和國家安全部門有着密切的聯繫,像是洪門這樣的國外華人組織,他甚至比秦風還要熟悉,一聽到對方姓白,馬上和白振天聯繫在了一起。
“沒錯,就是白振天!”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我失蹤的時候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所以這次他特意來看看我。”
“你和白振天的關係這麼密切?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聽到秦風的話,胡保國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爲秦風和白振天認識,是通過劉子墨的關係,但能讓白振天涉險進入內地,顯然不是劉子墨的那點面子能辦得到的。
“我在國外做過很多事,要是傳到國內,還不被你們給盯死了?”秦風聞言翻了個白眼,不過在胡保國面前他倒是不忌諱什麼,而且現在秦風也有足夠的底氣,以前的那些顧忌全都已經不是問題了。
“你小子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啊?”
胡保國指了指秦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你小子先滾蛋吧,等過幾天把你在國外乾的事情好好給我說道一下,別出了什麼大事老子還矇在鼓裡,對了,和白振天在一起的時候注意點,會有人盯着他的……”
說實話,對於秦風在國外如何禍害,胡保國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但白振天來國內卻是件大事,連帶着秦風這些天怕是都會受到相關部門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