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道長和範天虹兩人在房中驚疑不定的時候,秦風卻是開着一輛掛着軍牌的吉普車,悄無聲息的駛離了京城。
這輛車是孟林交給秦風的,之前給秦風準備的那些裝備,大部分都放在了車上,另外一些沒有攜帶的,則是秦風自認爲用不到的東西。
秦風走的很自然,中午的時候和孟林兄妹一起吃了頓飯,就像是要離開幾天一樣,開着孟林的那輛軍牌吉普車車去了四合院,將裝備搬上了車子之後徑直往關外駛去。
出了京城秦風直接開出了張家口,面前的景色頓時一變,那些高樓大廈幾乎完全消失了,出現在秦風眼前的,都是一片綠油油的莊稼地。
“還別說,這車子的性能真不錯!”
掛着軍牌的車子,秦風自然不用顧忌超速什麼的,一路上的平均時速都達到了一百以上,到了傍晚的時候,趕到了東三省的沈市。
在沈市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秦風繼續駕車往北,原本在京城還是酷熱的天氣,但是過了沈市之後,就逐漸變得涼快了起來。
“難怪大草原上的人都心胸寬廣……”
驅車進入草原之後,秦風原先有些壓抑的心情,一下子被釋放了出去,那藍天白雲和草地上悠閒吃草的牛羊,給人一種猶如畫卷般的感覺。
秦風這是第一次來到草原,他也沒想到草原居然如此遼闊,整整開了一天都沒有遇到幾輛車,只是偶爾經過幾個蒙古包,碰到一些放牧的牧民們。
到了傍晚的時候,秦風終於看到了一處有人煙的地方,這裡應該是個集鎮。在距離哪裡還有十多公里的時候,就能看到四面八方的牧民駕着牛馬車在往那邊趕着。
“在這裡休息一天吧……”開上幾天車對秦風來說倒是沒什麼,不過他人撐得住,車子也要休息。
“嗯?這些人怎麼都這種眼神啊?”
當秦風將車子停到一處寫着“大坑埔”看上去有些像旅館的門口後,發現四周從吉普車旁邊走過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喂。小子,當兵的嗎?”
秦風下車之後,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魁梧漢子走了過來,隔着四五米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的一股子羊騷味,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感受到四周傳來的敵意,秦風心中着實有些納悶,他只聽說疆省還有藏區等地比較仇視當兵的,沒聽說在草原上也是如此啊。
“是的話就趕緊滾蛋。不是的就能進去……”那個大個子挑釁的看着秦風,雙手握着拳頭,說道:“這裡不歡迎你們……”
“我不是當兵的,只是開了輛軍車……”
秦風閃過了那人的目光,他自然不是怕了面前的這個人,只是不想招惹麻煩,而且秦風也很好奇,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個軟蛋?哼!”聽到秦風突然軟下來的話。那個大漢不由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和秦風計較。冷哼了一聲之後,讓開了身子。
“哎,我說,這裡是不是旅館啊?”秦風走進了那個足有三四十米長的帳篷,對着坐在門口的那人說道:“我要住一天,有沒有單間啊?”
“單間?”
坐在門口的那人擡起頭。用着一口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這裡都是大通鋪,哪裡有單間住?一天二十,你住不住?”
“通鋪?”
隨着那人的話語,秦風也看清楚了,敢情這個大帳篷。還真就是一間大通鋪,三四十米長的地方,擺滿了架子牀,裡面到處都瀰漫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算了,我還是不住了。”
雖然關閉了六識中的嗅覺,但秦風還是感覺到那股子騷味在往鼻子裡鑽,當下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裡哪有加油的地方嗎?另外最近的一個城市,還有多少公里?”
這次出來秦風最大的收穫就在於,有時候開車趕路,真的是不能相信地圖的。
原本按照秦風的計劃,今兒是不用住在草原上的,但是一來車子的油料快沒了,二來他真的不知道還要跑多久,才能駛出大草原。
“不知道,你不怕草原狼的話,儘管去野外住……”聽到秦風的話,那個人翻了個白眼,直接低下頭去,將頭頂對向了秦風。
“草原狼,我還真是不怕……”秦風也懶得和這人慪氣,轉身出了那蒙古包。
“哎,你幹什麼呢?”
秦風剛一走出來,就看到一個拿着扳手的人,咣噹一聲砸碎了自己的車玻璃,伸手就往車裡的一個揹包抓去。
“小子,站遠點,不然我認識你,這扳手可不認識你……”看到秦風出來,那人並不害怕,反而揮舞着扳手威脅起了秦風。
“媽的,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秦風被這人氣的差點樂出來,這地方到底還有沒有法律存在?現在天還沒黑呢,居然就有人明目張膽的開始搶劫了。
“給我滾一邊去吧……”
秦風上前一步,一把隔開了扳手,順勢右手一頂,掐住了那人的脖子,硬生生的將他的身體撞在了吉普車上。
“你……你幹什麼?”
被秦風掐住的這人三十多歲的年齡,體重足有兩百多斤,但被秦風掐住了喉嚨之後,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阿格雷,你行不行啊?”
“阿格雷,昨天在媳婦身上太賣力了吧?怎麼這麼軟了?”
“連個漢人小青年都打不過,阿格雷,你昨兒沒吃婆娘的奶吧?”
看到兩人動了手,圍在四周的人非但沒害怕,反而是一擁而上,將秦風二人和吉普車團團圍了起來,而且他們也認識砸車的人,各種語言是蜂擁而至。
“嗯,這地方有點不對勁啊!”聽着旁邊那些人的話語,秦風心中愈發的感覺不妙,因爲他已經看到旁邊有幾個人在摩拳擦掌,正準備要上來幫忙了。
“你……你放手……”
被秦風掐住了脖子的阿格雷臉上露出一絲兇色,右手往自己腰間摸去,再掏出來的時候,已然多了個小攮子。
“媽的,還真敢下狠手啊!”
見到阿格雷徑直用那小攮子刺向自己的胸口,秦風不由暗罵了一句,左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阿格雷的手腕卻是被秦風給折斷了。
“打人啦,當兵的打人了啊!”
阿格雷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頓時不管不顧的喊了起來,他這一喊,四周馬上變得混亂了起來,距離秦風比較近的幾個人,也有些躍躍欲試。
“靠,這不是逼我發飆嘛?”秦風一把掐緊了阿格雷的脖子,讓他只來得及喊出了這一聲。
既然動了手,秦風也就沒什麼顧忌了,正當他準備先發制人衝開一條路的時候,外圍忽然響起了“砰砰”兩聲槍響。
“幹什麼,想造反啊,聚衆鬧事,把你們一個個都抓進去……”
隨着槍聲,一個粗獷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圍在秦風吉普車前的衆人頓時一鬨而散,只留下了秦風和被掐着脖子再也喊不出聲音的那個阿格雷。
“你是幹什麼的?把人放下來。”
出現在秦風面前的是個穿着警服的人,看模樣應該也是蒙古族的,那一身警服穿在身上怎麼都感覺有些小。
“他砸我的車,還要搶我的東西……”秦風放下了阿格雷,可憐的阿格雷這會早就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張大了嘴拼命的在呼吸。
“媽的,阿格雷,又是你小子在帶頭鬧事?”
聽到了秦風的話,那個警察一步衝上前來,拿出副銬子就把阿格雷給拷了起來,銬子的另外一端,卻是拷在了旁邊的一個鐵爐子上。
“不關我的事,是他打我……”阿格雷漲紅着臉說道:“齊格勒,你不能偏信漢人的話,你也是我們蒙古人啊……”
“我是警察!”那個警察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惡狠狠的說道:“不要想着再惹事了,不然我把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抓起來。”
倒是別說,剛纔那些蠢蠢欲動看熱鬧的人,還真被這警察給震住了,都遠遠的站在了十多米外,再也沒人給那阿格雷出頭了。
“先拷你一夜,你小子要是敢跑,我明天就去抓你婆姨……”那個叫齊格勒的警察衝着阿格雷吼了一嗓子後,轉臉看向秦風,說道:“開着你的車,跟我來……”
“這……這叫什麼一回事啊?”
秦風有些莫名其妙的上了車,這才發現齊格勒也是開了一輛吉普車,不過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四個車窗連塊玻璃都看不見。
跟在齊格勒的車後,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駛出了集鎮,往前開了大約兩三里路的樣子,秦風看到了一個大約有四五件平房和一個院子,院子門口則是掛着個派出所的牌子。
齊格勒的那輛車的車門似乎有問題,是被他咣噹一腳給踹開的,踹開車門後,衝着後面的秦風喊道:“下來吧,這邊安全了。”
“媽的,這還是咱們國家的地界嗎?”
秦風有些無語的推門下了車,順手拎了兩瓶二鍋頭和一條子煙,這齊格勒也算是幫自己解了圍,自己總是要表示一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