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窯 269章 趣事
陳軒宇聽完巧真的故事更覺得心疼,摟着巧真的手也用力了些。
“還要聽嗎?”巧真笑着問。陳軒宇點頭,只要是巧真說的,他都願意聽。
“人都說女子愛惜自己的皮膚,想白玉無痕,可我長大後卻不是這樣,我的腿上有不少的傷疤,都是小時間淘氣留下的,其中有一條畢竟大,比較顯眼,那是我九歲那年留下的疤。
我記得那時間我們村上有蓋房子的人家,他們把樓板停在外面,就擺在街道上,靠路邊放,每個地方放四五快樓板,加起來能有這麼高。”巧真衝陳軒宇比劃了一下,大概一米左右。
陳軒宇點頭,雖然他並不明白巧真說的那個樓板是什麼東西。可並不影響他聽的興趣。
“樓板不能放太高,這邊放四五快,然後順着這排再放四五塊,每行的距離也在這麼寬。”巧真又比劃了一下,大概不到一米,不過也差不了什麼。
“樓板是水泥做的,很結實,兩頭都有長長的鋼釘。那時間我很淘氣,每天從家裡出來就喜歡爬到樓板上面去玩,開始的時間我是從五層樓板上往下蹦,沒多高,也摔不着,我那些同伴都讚我身手利索,說我膽大,別的女孩都沒有敢蹦的,只能在下面羨慕的看着我,我覺得自己很神氣。可蹦着蹦着我就蹦膩歪了,覺得沒難度,沒意思了。我開始從這堆樓板往那堆樓板上跳,反正也離的不遠,我每次都能跳過去,只有一次,我一下失了腳。”
巧真說道這裡她的手被陳軒宇抓緊了,她失腳了,那一定摔到了,嚴重嗎?陳軒宇腦海裡惡補着巧真說的場面,他覺得心驚。
“我沒跳好。一下掉了下去,當時我的膝蓋被兩邊的鐵釘掛破了,掛了一條很長的口子,血流了很多。我都不記得我當時是疼還是不疼了。不過我沒哭,我記得旁邊有不少的人,我的那些夥伴都嚇壞了,一個個都看着我的腿不知道怎麼辦了。他們看我不哭,以爲我是嚇傻了。他們怕我回家捱罵,說要陪我回去,我沒讓,我自己捂着腿回去了,回去後手上,身上都是血。爸爸媽媽看完嚇壞了,問我怎麼弄的,我倒也敢做敢當,說了出來,弄的我爸爸媽媽又心疼又好氣。媽媽還說,她怎麼就生了我這樣淘氣的閨女。”
巧真講的時間聲音很平和,可平和裡帶着淡淡的幸福,回憶過去,她所有的事都牽動着父母,都有她們,那時間不管是好是壞。都是幸福的,現在再也感受不到了。
“有我。”陳軒宇擁住了巧真,他能體會巧真的心情,不過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他。
“恩。”巧真點頭。隨即又道:“我膝蓋那裡留了一個好大的疤痕,長大後也沒有消失。都是我頑皮的印記。其實不光膝蓋,我臉上也有疤痕呢。”
“啊。”陳軒宇啊了一聲,他知道巧真得到過富家子的追求,若是臉上有疤痕那豈不是個醜八怪,怎麼還能有人追呢。
巧真對陳軒宇笑了笑。她知道他想什麼,她輕聲說道:“我眉毛上有個疤痕,就那一個疤痕就磕了三次,說來也巧,每次就是同一個地方,有一次是磕在凳子上的,兩次是磕在桌子上的,每次磕的也不是很厲害,可還是留下了一點點淡淡的疤,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到的,我的眉毛生的很好看,又黑又有型,不用畫就很好,所以這一點的疤完全不影響。”
“那還好。”陳軒宇出了口氣,剛纔嚇到他了,他還以爲她臉上有疤痕呢。
“不光眉毛,我額頭上也有個疤痕,這個比較大,所以那個時代我一直梳着劉海,從來沒有不梳的時間,怕被人看到。”巧真又爆出了一個疤痕。
陳軒宇無語,他的巧真得多淘氣啊,全身都傷痕累累的,這是女子嗎。
“說起額頭的疤可不怪我,我那時間纔剛八個月大,我媽媽把我放在坐婆車裡,我在裡面玩,結果我姥爺餵我表姐吃飯,我看着挺香,也想要,可我又不會說,等姥爺放下碗進屋去的時間,我想去拿那個碗,可我那麼小,怎麼拿得到,就這樣一頭紮了下去,剛好額頭摔在了碗上。碗摔了,我額頭也壞了,流了很多的血。
當時把我媽媽和家裡人都嚇傻了,趕緊抱着我去看醫生,可醫生看了後說沒辦法,傷口太寬,沒法縫,只能給我上了點藥水,讓我聽天由命,能活就活,不能活也沒法子,那時醫療條件不好,家裡又沒有錢,爸爸媽媽也不知道抱着我去省城,他們就那樣抱了我一夜,媽媽哭了一夜,生怕我真的活不了。”
巧真發現陳軒宇抓自己的手抓的很緊,衝他笑了一下道:“沒事的,你別擔心,後來我不是好好的長大了嗎。”
陳軒宇點頭,雖然他知道巧真後來好好的長大了,可他就是忍不住,覺得好怕,她那麼小的時間就受了那麼大的傷,他好心疼。
“我活了下來,可是疤痕卻很醜,很寬,看上去就像多了一隻眼睛一樣,我成了二郎神。”巧真自嘲的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陳軒宇懂不懂二郎神是什麼意思。
“大了以後知道美了,我就梳劉海,蓋着完全看不出來,所以沒有那道疤的話,我雖算不上美人,可也清純可人,就是有的話,我也算是清麗的。”巧真說完笑了下,她這算不算自誇啊。
可隨即她又接了一句:“就是因爲從小大家都讚我長的好,所以我才真的認爲我長的好,從而覺得自己有本錢,能追逐好的生活吧。”巧真最後這句說的很淡,那段記憶是無法磨滅的。
“你沒有遇到一個好人。不想這個了,除了這些你身上再沒有疤了吧。”陳軒宇轉了話題,她不想巧真想那些不開心的。
“怎麼可能沒有,我從小可是爬高竄低的能手,爬樹上房幾乎是家常便事,就像喝水吃飯那麼簡單,怎麼可能不落下疤了,我小時間很潑辣的,和男孩子打架的事也沒少做。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然我以爲我哪那麼大的膽子,敢半夜三更的去找你,敢去墳地。那都是那個世界小時間練出來的。”巧真交代着自己小時間。
陳軒宇看着巧真,面前這個一臉柔和的婦人,他怎麼也無法那樣去聯想,她小時間得多淘啊。聽她這樣說,要是生個閨女真像巧真的話,那府內就該翻天了。
“你放心,我就是生個小淘氣包也沒啥,這裡不比那個時代,這裡對女子要求的比較嚴格,我們的閨女不會像我一樣爬樹上房的。”巧真好笑,陳軒宇的擔心多餘,兩個時代,女子肯定是不一樣的。
“像你也沒事,她再淘也有她將來的夫君收拾她,不用我們操心。”陳軒宇淡然的說着。
噗,巧真差點噴了,要不要這樣啊,閨女還沒有生出來,他連夫君都說上了。都交給別人了,那要他們這爹孃做啥。
陳軒宇摟着巧真也笑了起來。
“還有趣事說給我聽嗎?”陳軒宇問着,他覺得現在這樣真好。他們雖然坐在泥土地上,泥土弄髒了他們的衣裳,可他們一點也不在乎,看着地裡快要豐收的莊稼,感受着喜悅的心情,再聽着巧真的趣事,他覺得很溫馨,他喜歡這樣的日子。
“趣事多了,我給你講一天也講不完,快樂的,悲傷的,出糗的,搞笑的,太多了。我在那裡活了二十多年呢,是講不完的,等以後沒事我再講給你聽。”巧真笑的柔和,她也喜歡這樣的日子,寧靜美好。
“好,我都記在心裡,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了我都講給他們聽,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娘小時間是何樣的。”陳軒宇嘴咧開了,眼內帶着惡趣味,他是逗巧真的。
噗,巧真又差點樂出聲,不依的道:“好啊,你哄了我來說,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啊,讓孩子笑他們的娘傻,我不依,我不管,你不許講哦,要不到時間我就領着孩子天天給你搗亂,讓你不得安生。”
“呵呵。”陳軒宇笑了起來,這個婦人,這是撒嬌呢,不過他喜歡。瞬間,地頭傳來了歡聲笑語。
吃了晚飯巧真和陳軒宇回去了,巧真一天的心情都不錯,回去的時間就有些倦,靠在陳軒宇的肩頭迷糊了過去。
馬車裡很暗,陳軒宇看巧真看的不是很清楚,可他的眼神內透着憐惜。這個女子,自己一定要傾心相護。下半輩子一定讓她平安喜樂。
馬車到了院子,陳軒宇阻止了丫鬟婆子的行禮,讓她們不要出聲,他怕驚醒巧真。
馬車停穩,陳軒宇沒喚巧真起身,而是攔腰抱住了巧真,巧真睜了下眼,對陳軒宇笑了下,然後伸手摟住了陳軒宇的脖子,把頭靠在了陳軒宇的肩膀上,任他抱着自己下車,相公的愛護她不會拒。
就這樣陳軒宇把巧真抱進了他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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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金子,省廳叱吒法醫界的法醫之花,意外穿成胤朝一縣丞家患有孤獨症的女兒,衆人口中剋死生母的不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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