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檢查槍械,趁着沒出發,隊員們都在仔細的檢查自己的貼身夥伴:95自動步槍。
孤身一人之時,還有什麼可以依靠?唯有手中鋼槍!
吳國雲在慢條斯理的往彈夾裡壓着子彈。李劍銳則拉着槍栓,聽着空槍的“咔嗒”聲,然後把地圖拿出來,鋪在地上。開始拆卸。
看到李劍銳熟練的手法,不到一分鐘就把95自動步槍拆成了一堆零件。然後仔細看着每個部件,又細心的裝回去,順便作出微調。吳國雲的眼睛眯了眯。
“你是專門玩槍的吧?”吳國雲問道。
李劍銳點點頭:“算是吧,狙擊手。”
吳國雲頓時來了興趣:“狙擊手啊!這個挺牛逼的,一般人做不了。我曾經跟着我們那的一個狙擊手學了三個多月,操他媽,什麼都沒學會!”
李劍銳疑惑的看着他:“不會吧,這個好學啊。多練練就成了。”
吳國雲頓時面帶羞愧的說道:“別提了,兄弟,子彈都打了上萬發,沒見什麼長進。教我那個說,這玩意靠天分,沒天分就很難學會的。”
“哦,似乎是有這麼個說法。不過我估計打個十萬發,總會找到點感覺。”李劍銳說道。
吳國雲點點頭,然後似乎還是放棄了,“十萬發,那個就太多了。我們那邊雖然什麼都敞開了用,不過也有個限度的。還是算了。”
李劍銳笑了笑:“你又會開飛機,還會修飛機坦克什麼的,還會爆破,要是再練會了狙擊,哥,你是要逆天啊?給大家一條活路好不好?”
吳國雲聽着笑了起來:“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會說話啊。對我胃口!”
李劍銳嘿嘿一笑,就不說話了,專心調試着95自動步槍.雖然每一把槍都是制式武器,工業化生產的產品,但是每個人使用都會有自己的習慣或者說是風格。李劍銳作爲專業的狙擊手,當然要將手裡的武器調試到最合適自己的習慣爲止。
當他調試完畢,端起95自動步槍,對着遠處的空地,右手食指輕撫着扳機,感受了一下,覺得“就是這個感覺”,就知道調試成功了。然後他才把槍放下,開始往彈夾裡壓子彈。直到一把發子彈全部裝入彈夾,他才停手。
深秋的日光並不強烈,照在身上沒有那麼熱,反而讓人感覺暖暖的。李劍銳把東西都收拾好,步槍放在揹包上,傘兵刀掛在腰間,地圖放在上衣口袋裡,繫好釦子,定位儀放在上衣的下口袋裡,拉好拉練。彈夾在褲子側邊的口袋裡放一個,方便更換。其他的還是放在揹包裡。
他才發現一個問題,就問起吳國雲:“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啊?”
“少什麼了?”
“乾糧啊,壓縮餅乾啊,水壺什麼的。”
吳國雲皺了皺眉:“估計是沒有,要自己解決了。野外生存訓練!”
“就算是野外生存訓練也要有工具吧?什麼都沒有,讓我們用手接水喝啊。”
吳國雲聳聳肩:“也只能這樣啦。到時候就地解決吧。”
“臥槽!”李劍銳罵道,除了罵一罵泄憤,還真的沒什麼辦法。
他把雙手放在腦後,枕着95自動步槍躺了下來,看着天上的雲彩,越想越是不甘心,怎麼就什麼都沒有呢?不行,勞資還就不信了,去食堂找點工具去。
想着他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背上揹包拿上槍,問道:“吳國雲,我去食堂弄點工具,你去不去?”
吳國雲帶着怪異的目光看看他:“我勸你還是別打這個主意。第一:食堂什麼都不會給你,不信你就去。第二:螃蟹發現的話,他就可以直接讓你跑步回去。”
李劍銳帶着不相信問道:“沒這麼狠吧?”
“這樣的我見過,那是最開始入伍的時候,有人這麼幹。有個傢伙在訓練前,跑去食堂要吃的,人家不給。軍隊的食堂哪會隨便提供乾糧。後來他就偷,還真給他偷到了,饅頭,一飯盒的饅頭。他挺聰明的,飯盒可以用來裝水,還能用來加熱。不過被發現了,直接開除了!”
李劍銳頹然的坐下,把揹包丟在地上,抱着槍,放棄了剛纔的想法。
大家似乎都不怎麼說話,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剛纔在休息間裡說的夠多了。離開了休息間都是無煙區域,誰敢抽菸,軍法處置!
就這麼或是打盹,或是發呆,時間磨到了太陽偏西。螃蟹才從機艙裡走了出來,看了看東倒西歪的戰士們,嗤笑了一下,喊道:“全體集合!”
地上一片慌亂,有人用腳把熟睡的傢伙踢醒,有人把地上的揹包背起來,三十秒,隊伍已經站好。
“報數!”
“1,2…10”
螃蟹聽到報數完畢也不管人齊不齊的,直接一揮手:“出發!”
大家邁着整齊的步伐,統一把95自動步槍背在右肩,進了機艙。
一個機師從前艙走出來,問道:“螃蟹,人齊了沒?”
螃蟹漫不經心的說道:“管他媽的齊不齊,上來的就跟着,上不來的就滾回去。”
那名機師點點頭,說道:“都找位置做好,把安全帶扣上,馬上就起飛了!”
說完就回前艙去了。後尾艙發出巨大機器聲,剛纔聽起來不算大的金屬摩擦聲,這時身在機艙裡才覺得刺耳。只見那道斜坡緩緩的收起,光線也被擋在了貨倉門外。
然後是一陣轟鳴,引擎聲,馬達聲,螺旋槳轉動聲,貨倉裡的戰士都老老實實的坐在簡易摺疊椅上,從機艙壁上拉起安全帶扣好。
李劍銳看了看,安全帶的材料和一般汽車上的類似,兩條寬越五公分的布帶前頭是金屬扣,李劍銳把金屬扣扣起,拉了拉,沒有鬆開,說明釦好了。然後彎腰從座位下邊拉起另外兩條安全帶,扣在大腿上,這樣才固定住身體。
貨倉裡除了頭頂昏黃的燈光外,沒有窗戶,能看的只有對面、左右模糊不清的同伴的面孔。
他只聽到轟鳴聲越來越大,然後機身震動了一下,應該是啓動了。很快,他感覺到耳膜有種刺痛的感覺,這個在跳傘訓練的時候,教官曾經提到過,是飛機起飛時候造成的氣壓差異。他急忙用力張開嘴巴,這樣就可以使耳鼓內的氣壓和外界的氣壓達到平衡,果然,刺痛的感覺迅速消失了。飛機在顫抖中飛向了南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