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幾個人都隱隱中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現在就看誰說出來,並且能承受住黑臉的怒火了。
張曉衛望着遠方紅色的天幕,心中暗自佩服。拋開雙方立場來看,顧小川這一招釜底抽薪玩的不可謂不漂亮,也不可謂不瘋狂,換做是自己,也很難說能不能下定決心走到這一步。
侯軍低着頭喪氣的想到:麻辣隔壁的,這下二等功沒了。白忙活了。
李劍銳開口道:“黑臉,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既然事情已經惡化到了這樣的地步,傻站着看顧小川放煙火有什麼用。想對策,找方法纔是最需要的。
黑臉的拳頭咯吱響了一聲,他眉頭緊鎖,望着軍械庫的大火,用極其失落的語氣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吧。顧小川這個瘋子把軍械庫給炸了,還放了把火,大火。”
“現在不知道調查團的人怎麼樣了,但是無論如何,顧小川都贏了一局。所有的物證都被他,他媽比的給毀了!即使他有責任,也能推到下邊的兵身上。隨便一個玩忽職守就能把自己摘出來。或許替死鬼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回去救火?等我們回到地方,軍械庫都已經燒沒了!”
黑臉怒火攻心,顯然有點歇斯底里,李劍銳整好成了出氣筒,他對着李劍銳吼道:“你問我怎麼做?我還問你怎麼做呢!”
李劍銳冷靜的目光凝視着黑臉,說道:“還有證據,那一車56式衝鋒槍。如果我們找到了那一車的軍火,或許能夠幫得上老刀。”
黑臉混沌的眼神慢慢的亮起來,低下頭,似乎在思索着這個提議的可能性。
然後他掏出手機,向老刀彙報了李劍銳的提議。
老刀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苦惱着,這個顧小川已經把天捅了個窟窿。而且還拿他沒辦法。幾分鐘之間,從狂喜到失望的巨大落差讓久經沙場的老刀也頭痛不已。
當他聽說李劍銳的建議後,苦笑了一下,這算是最後的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了。抱着這樣的心態,他批准了黑臉全權負責指揮,並命令力求將那一車軍火找到。
黑臉聽到批准後,帶着惴惴的心情,還有七人小隊,踏上了回營地的路途。
夜,十點半。熄燈號響過後半小時。
一聲長號響徹軍營,這是緊急集合的號角聲。頓時整個營地沸騰起來,探照燈下不是可以看到戰士衝出宿舍,奔向訓練場。
三分鐘後,豹牙突擊隊五六百人已經全部集合,在訓練場上列出了幾個方陣。
煙塵中幾輛軍用卡車駛入,各小隊長都接到了命令,點起手下的士兵到卡車旁卸貨。一個個長條狀的綠色箱子被安放在訓練場,當箱子打開,裡邊全部裝的是槍械。這是從豹牙突擊隊自己的軍械庫提出來的。人手一支95自動步槍,每個小隊另外配一挺89,每兩個小隊配備一名狙擊手。其餘的裝備若干。
黑夜中,訓練場上的探照燈全部開啓,一時間亮白如晝。但是全隊上下除了穿避彈衣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人交頭接耳。
旁邊的醫務兵也表情嚴肅的望着黑壓壓的隊伍。
微風拂過,帶着蕭殺的氣氛。
當運軍火的車輛開走。主席臺上的黑臉命令道:“全體都有,列隊跑步,登上外邊的運兵車,出發!”
李劍銳等人拍着隊,快步的奔跑着,還要注意隊形。軍營門外已經停了一溜的軍用卡車,都帶着軍綠色的篷子,不過沒有門簾遮擋。
每輛車上座二十人,上滿一輛走一輛。
轟鳴聲中,車隊浩浩蕩蕩的向NJ城駛去。
有人在車上問道:“知道什麼任務嗎?連槍支彈藥都配齊了,還有重機槍。”
有人回答:“估計是實彈演習吧。臨時性的,一般時間都不長。”
也有人感覺到了詭異的氣氛,敏銳的發現了問題:“不對啊,這是向NJ城區開的。不怕擾民嗎?”
但是都沒有接到具體的命令,誰都不知道這次行動的方案。
就在這時,各個小隊長手裡的軍用平板同時一閃,“叮咚”提示音響起。是從野豹團指揮部傳來的任務。
陳鋒和李劍銳他們在一個車裡?,手裡拿着一個軍用平板,說道:“已經收到了目標的信息。這次我們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刀疤老三,另一個是富貴。額外的可以順便掃蕩刀疤老三在南城的所有勢力!徹底搗毀!”
“我們負責尋找失蹤的軍火,還有剿滅刀疤老三,另外一隊負責捉拿富貴。”
陳鋒看着文件地下的數字簽名說道:“黑臉負責這次行動的總指揮。行動代號:蕩南城!看來黑臉這次真的有點…他是打算把南城的黑幫都推平啊。”
接着平板電腦有閃了一下,大家圍着看到,是一副電子地圖,上邊標記了紅點,後邊附錄顯示,已經聯繫到了阿祥手下的兩個線人,並且以阿祥的名義要求他們在復興門集合,並且還有兩人的頭像,以及簡介。看來這兩人都是慣犯,其中一個出入拘留所超多三十次,還曾入獄三年。
卡車司機身邊的副駕駛也都收到了地圖,車隊臨近NJ漸漸分爲兩隊,另一隊直撲NJ港。
復興門外,兩個衣着前衛的混混,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條車龍緩緩駛來。兩個混混看着墨綠的軍車,都覺得挺新鮮。以前不是沒見過軍車,只是沒見過這麼多的軍車,竟然還開進了NJ城。車上的軍人們荷槍實彈,頭戴鋼盔,眼神銳利。看的兩個混混心裡發毛。
但是他們的老大祥哥命令他們今天必須在這裡等到他來爲止,現在想走也不敢走。他們不怕軍人,因爲軍人不會惹他們。他們第一怕祥哥,第二怕警察。
當最後一輛軍車駛過他們的面前,突然“吱”的一聲停下。混混本能的感覺想要逃跑,但是已經晚了。後車廂裡跳出四個戰士,衝他們跑來,車上的戰士正有意無意的用槍口指着他們兩個。
兩個混混連忙跪地,雙手抱在後腦勺上說道:“我坦白,我從寬,我交代!”
他們知道,祥哥的事兒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