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回去洗洗睡吧

寶寶媽咪我要了

“林小陌。”祈東辰低沉的聲音淡淡的叫道。

瞬時,猶如一個重磅炸彈扔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過來,而他只是低垂着墨色的眸子看着蹲在地上的林小陌。

林小陌擡起頭, 眨了眨還有些迷離的眼睛,傻呼呼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老闆。”那位任老大突然走到祈東辰跟前叫道。

祈東辰依舊面無表情,擡眼看了他一眼,定定的問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沒什麼,手底下的兄弟發生一些小衝突而已!”任老大將事情壓了下來。

其實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像阿坤和飛狼之輩根本連黑字的邊兒都沾不上,只能算是街上的痞子或者混混,真正的黑道是掌握着全球經濟命脈,掌控着無數人生命的,祈東辰就是其中之一。

“你是哪兒冒出來的?”那個阿坤特囂張的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挑釁的看着祈東辰說道。

有句話叫初生之犢不怕虎,形容那個阿坤真是最恰當不過了,本來祈東辰沒想管他們這幾個小混混的這攤爛事呢,他也沒這個心情去管,他只想着帶林小陌趕緊回去,林憶那個小惡魔正在別墅裡使出一切手段逼他把他的媽媽找回來呢,所以他沒辦法只好通過手機找到了林小陌的位置並親自來接她,不巧竟趕上這麼一檔子事,真是麻煩。

本來打算帶着林小陌離開的祈東辰停住了腳步,轉身回頭,嘴角帶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緩緩的向阿坤走去,面上沒有一絲怒意。

任老大很識趣的向後退了一步,站在了祈東辰身後,祈東辰走近阿坤,揚起那隻堪稱完美的右手在阿坤的左臉上拍了幾下,低聲說道:“小朋友,天黑了,趕快回家吧!”

阿坤頓時氣得青筋暴起,緊握拳頭便朝祈東辰揮來,速度出奇的快,可還是在拳頭還沒揮出去的時候被祈東辰一把捏住了手腕,祈東辰稍稍用力,便痛得他滿臉糾結,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但爲了維護他所謂的男子漢的氣概,卻也只能強忍着。

祈東辰俯身,輕輕說道:“小朋友,今天我就受累教你學個乖,以後出門玩的時候規距點兒,毛還沒長齊就想出來橫行,遲早你會吃虧的。”

說完,只聽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祈東辰就放開了阿坤的手臂,而阿坤的手臂也像脫離了身體一樣無力的垂着,滿臉痛苦的表情,卻不敢呻吟出聲。

“坤哥!”

阿坤手下的幾個兄弟握緊拳頭欲爲他出頭,卻被阿坤揮退了,因爲他看得出來眼前這位絕非一般人物。

一直站在一邊的飛狼愣愣的望着祈東辰,眼神很複雜,有意外,有震驚,有膽怯,還有一些慌亂……

祈東辰並不是沒有看到飛狼,只是單憑一個飛狼不值得他祈東辰出手,而他祈東辰也不屑爲了對付這麼一個爛人而親自動手,那會髒了他作爲“王”組織裡最年輕的成員的手,而且傳出去,會被別的成員笑話,儘管飛狼是他多年的仇人,但還是提不起他親自動手的興致,想弄死他,機會有的是,還不是就他一句話的事兒!

突然,一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祈東辰!”

就在飛狼叫出祈東辰名字的前一秒,他趁祈東辰收拾阿坤的空檔,如瘋了一般向林小陌撲去,一把將林小陌從地上揪起來,手臂勾住她細小的脖子,右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放在林小陌的脖子上,林小陌感到一絲絲的冰涼,但她不怕,只是瞪大眼睛看着祈東辰,有他在,她什麼也不怕。

祈東辰瞳孔一縮,眉頭皺了起來,眼睛裡有怒氣騰騰昇起,眼神瞬間凌利起來,卻還是淡淡的說道:“飛狼?”

“呵……是,是我,銀面王子,想不到四年後,我們竟還有機會再見……”飛狼的表情抽搐着,笑得很猙獰。

祈東辰慢慢的靠近他,說道:“呵……四年前的仇我還沒找你報,你竟自己送上門來了,飛狼,你就只有拿女人要挾這一點手段嗎?你的小兄弟們可都在看着呢,是老大的話,就光明正大的衝我來,拿一個女人當擋箭牌算什麼男人?哦,不,這種事你四年前就幹過了,多這一次也無所謂,是嗎?”

飛狼拿着刀子的手抖了抖,林小陌白皙潔淨的脖子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可見那把刀的鋒利,只要他稍稍用力,林小陌這條小命就得交代在這兒。

“祈東辰,別用激將法,我飛狼不吃你這一套。本來,我以爲你四年前就該死於那場車禍了,可你竟然還活着……哼哼……怪我當年做事不夠乾脆!”飛狼還是拖着林小陌後退了幾步,歸根結底,他還是怕,因爲現在的祈東辰看起來強大得可怕,姿態高貴讓人自卑,看不出喜怒的表情令人恐慌。

祈東辰有些不耐煩了,懶得跟他再廢話下去,停住腳步,冷冷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放開她,我今天讓你活着走出去。二,你可以選擇繼續下去,只不過,我要做的就不止是廢你一隻胳膊那麼簡單了。”

聞言,飛狼的胳膊又抖了抖,林小陌的脖子上有鮮血順着刀口滑下來,白皙的脖子上,一道血痕紅得很刺眼。

祈東辰握了握右手,不能再等下去了,林小陌隨時會有危險,林小陌……不要怕,我就來救你……

說時遲那時快,祈東辰迅速從手腕處帶出一個利器,一眨間的時間,飛狼的手臂上血流如注,劇烈的疼痛迫使他鬆開了林小陌,但他不服,忍着傷痛,依舊揮舞着刀子向祈東辰刺來。

終於獲得自由的林小陌一下子跌倒在上,脖子裡清晰的痛令她酒醒大半,只是頭很痛,痛得好像裡面有刀子在剜一樣,她痛苦的抱着腦袋坐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