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爽這一次帶回來的,西藏的特色植物主要是幾種藥材種苗:三七、雪參,還有兩種挺奇怪的東西:風流果和陰陽子,據說兩者合用,最能溫補腎陽,養氣益腎,是‘印度神油’的主要成分。去西藏之前,顧爽還覬覦過冬蟲夏草和雪蓮,真正見到這些貴重藥材,瞭解了它們的生長特性之後,顧爽只有放棄了。
她這裡沒辦法提供一個雪山給雪蓮生長,同樣也沒辦法把蝙蝠蛾的幼蟲和冬蟲夏草菌同時弄回來,還讓它感染越冬……汗,只能說,大自然造物之神奇,鬼斧神工,並不是任何東西都能用人的力量去控制操作。亦或者,將來有那麼一天,這些也會人工養殖成功,但顧爽臨時還沒那個能力。
新疆的特產就主要是水果之類了。小白杏、灰棗、玉棗、黑加侖、香妃葡萄、馬奶子葡萄、紙皮核桃……有果苗也有種子,當然,各式乾果也多多,這幾天,一家人吃的那叫一個暢快,連很少吃零嘴的顧彬都時不時地從口袋裡掏出個紙皮核桃吃一個,說補腦。至於朱莉和寶寶,那就不用提了,簡直是不住嘴兒,連吃飯都不正經吃了。
這些東西,之所以原產地的品質好,自然與當地的地理環境、氣候特點分不開,就像新疆之所以生產瓜果和乾果,而且味道特別甜,就與新疆的光照時間長、氣候乾燥分不開。
顧爽收集回來,並沒指望她種出來的葡萄就能趕超吐魯番,也沒指望就能逆天到將冬蟲夏草養殖成功……可,走到哪裡都要蒐集特色物種已經成了她的一宗習慣。即使不能形成大規模的經濟化產業,那麼,至少可以自家吃着方便,囧!
當然了,伊犁馬、三河牛、內蒙肥羊、還有什麼斑頭雁、藏羚羊、野犛牛、野驢,她都心癢癢的很,但條件不允許,她也只能看着流流口水,然後寄希望於未來了。
顧彬受託在這段時間打掃食鼠藤,也僅僅是打掃。顧爽回來,他立刻就把這個活計丟還給顧爽。顧爽一接手,還真是欣喜萬分,在雞鴨糞便堆積的地方,又長出來幾十棵食鼠藤。
看着這些嫩嫩的小苗,顧爽立刻有了安排它們的方法。等鐵柵欄圍牆建起來,就把這些種到圍牆根兒,有了這些東西,一般的動物估計都不會往前湊乎,除了特別喜愛食鼠藤分泌的蜜汁味道的老鼠!
晚上,吃完飯前,顧彬打回來電話,說他外邊有事情,不回來吃飯了。
可到了晚上十點多,顧爽都哄着寶寶睡着了,顧彬還沒有回來,顧爽不由有些擔心。隱約好像聽到外邊有動靜,她忍不住走出去察看。結果,只是誤會,外邊根本沒有人影,就連幾隻狗狗、大青一家和其他寵物都各自安穩地睡在自己窩裡。
揣着隱隱的擔心,顧爽轉身回來。
周老太聽到聲音從房間裡走出來:“彬子還沒回來啊?”
顧爽點點頭,周老太又道:“彬子這幾天好像挺忙,晚回來已經好幾次了……”
顧爽立刻警醒了。顧彬的工作根本沒辦法夜晚施工,而且應酬也比較少,一個月能有個兩三次就不少了,結合周阿姨的話,竟然頻頻晚歸……這放在一個年輕的男孩子身上,不得不讓顧爽立刻想到一種可能--
她和周老太的目光對上,兩人同時一笑,顧爽嘟噥:“顧彬有沒有其他不對勁兒啊?”
周老太搖搖頭。別看這段時間顧彬一直住在這裡,但那孩子內向,和她這個老太婆也沒話說,回來不是逗逗寶寶,就是鑽進房間看電腦,也就吃飯的時候能見到,那麼點點時間根本看不出什麼。
看看時間不早了,顧爽忙勸周老太去休息,又說:“阿姨,您別擔心了,我等他回來問問。想來,可能是和同學們湊一塊玩的晚了。”
周老太點點頭。
雖說顧爽和顧彬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就是投契,這倆孩子也尊敬她依賴她,真和對待自家的老人沒啥兩樣。再說,這姐弟倆在省城也沒個親近人,顧爸顧媽來的時候也一再拜託她多費心照看。她也就實心踏地的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待承。
想了想,周老太又囑咐顧爽:“彬子是個樸實孩子,不會有啥。你慢慢問,別說什麼重話。”
顧爽自然知道周老太對他們姐弟好,這話也是真拿他們當自己孩子看待才說,心裡溫暖,連忙答應着,把周老太勸回屋裡休息。
顧彬喝了點兒酒,沒想到路上遇上了交警查酒駕,幸虧眼尖早看見拐進小衚衕躲開了。等駛出市區,確定安全了,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溼溼的發涼,竟是被嚇出來的冷汗浸溼了。出了身冷汗,一點點酒意也散了,回到種植場,顧彬停了車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合計,姐姐也回來,他還是住在市區的好,省的天天晚上往回跑。即使喝了酒,打個車就回去了,也省的擔驚受怕的。再想起那個窈窕火辣的身影,他的心裡更是癢癢的,按捺不住了。
小樓內黑黢黢的,想着家裡人都睡了,顧彬放輕了腳步走進門,在玄關換了鞋子,摸索着開了燈,一回頭,驀然看到沙發上端坐的顧爽,不禁嚇了一跳。
拍着砰砰跳的胸口,顧彬埋怨道:“姐,你大晚上的不去睡覺,坐在這黑燈影子裡幹啥,怪嚇人的!”
顧爽也不說話,只擡眼看着走過來的弟弟。
顧爽和顧彬雖然都是農村出身,但皮膚底子隨了顧媽媽,是那種天生白皙的皮膚,加之一家子都喝了太歲水,又經常被顧爽督促着喝血果飲料和血果酒,身體都健康得很,皮膚更是白皙裡透出健康的血色,加之顧彬本身長得五官清俊,身材雖然有點兒偏瘦,卻也不顯弱,倒是有一股子讀書人的儒雅,又不乏年輕人飛揚的活力,自從獨立負責綠化工程,談吐穿着又多了一些成熟,少了浮躁,當真稱得上是一個優質小帥哥一枚。
看着這樣的弟弟,顧爽才恍然,原來自己一直當做大孩子的弟弟,居然也真正成長起來了,成了一個有擔當有能力的男子漢了。
由此,顧爽不禁又想到過年的時候,爸媽嘟噥過的,要她多留意一些,給弟弟張羅着早找個媳婦兒。
見顧爽只是盯着自己看,卻不說話,顧彬被她盯得心裡直發毛,四下打量了一遍自己身上,確認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不禁疑惑道:“姐,你咋了?”
“沒啥事,我去洗澡睡覺了……那個,你也早休息吧,熬夜的女人老得快哦!”
說完,腳底抹油就要溜,可沒走幾步,正擡腳要上樓梯呢,卻聽顧爽道:“過來坐,我問你點兒事。”
回頭疑惑地看看姐姐,也沒能看出什麼端詳,顧彬只好撓撓腦袋,故意做出一副疲憊的樣子,晃晃悠悠地來到顧爽身邊,往沙發上一坐,懶懶道:“姐,有啥事兒您快問,我要困死了。”
顧爽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多大人了,還蠻嘴胡說!”
小的時候,顧爸顧媽天天忙忙碌碌地下地侍弄莊稼,大幾歲的顧爽沒少帶顧彬,自然像這種小小的教訓也都成了習慣性的動作了。很可惜,顧爽似乎忘了自己現在的力氣可比小時候大多了,這一巴掌拍下去,直拍的顧彬身子一個趔趄,呲着牙直喊:“哎喲,姐,您輕點兒啊,疼啊!”
顧爽瞪他一眼:“小點兒聲吧,周阿姨擔心你等了一晚上,剛剛去休息,你還想再把她老人家吵醒啊!”
打小被顧爽管習慣了,即使大了,也知道姐姐是真的對自己好,見顧爽瞪眼,顧彬只有沒脾氣的咧咧嘴,放軟了聲音道:“姐,別生氣啊,生氣對皮膚不好……那個,你要問啥事兒啊?”
說着,顧彬還不忘把身子儘量地離顧爽遠一點兒,害怕被她聞到自己身上的酒氣。當時買車的時候,顧爽可是嚴詞勒令他不允許酒後駕駛,他也是拍了胸脯保證絕對安全第一的。
顧爽倒是沒有問他喝酒開車的事兒。
目光在顧彬臉上一掃,驀地看到顧彬米白色棉麻t恤領子一側,一抹殷紅,不由目光一頓。
顧爽心裡翻騰的厲害,心裡暗忖,顧彬雖然淳樸敦厚,卻自小有股子倔勁兒。若是他不想開口,任誰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想了想,很平淡地問道:“今兒個,竇阿姨說她有個外甥女兒剛剛大學畢業,學的是中文,已經考上了市裡的一所重點中學……我覺得,女孩子做箇中學老師挺好,工作規律穩定,每年還有兩個長假……”
這回不等顧爽說完,顧彬就急急地打斷了她,焦躁道:“姐,你說這個幹啥啊……”
“你到年也二十六(農村習慣說虛歲,這裡顧爽刻意這麼說,以誇大給顧彬找媳婦的緊迫性)了,咱爸咱媽也都近六十的人了,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眼下就盼着你早日找個媳婦兒成家,再給他們生個大胖孫子……”顧爽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顧彬的焦躁情緒,繼續不緊不慢地絮叨着。
顧彬簡直聽不下去了,霍地站起身來,“姐,咱爸咱媽怎樣不管,你就別跟着加油撥火的了!”
“臭小子!”顧爽勃然變臉怒叱了一聲,“我不管也行,你自己趕緊找個對象結婚。”
“唉,姐!”顧彬看姐姐變了臉,也不敢再硬倔,拉長了語調,扯住顧爽的胳膊撒嬌道,“你就放心吧,你弟弟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好男人,還愁找不到媳婦兒?”
顧爽白他一眼,嗔道:“別給我畫餅。給我說個期限,啥時候給我把弟媳婦領回來。”
說着,舉了舉手,露出腕子上瑩潤細膩的羊脂血玉鐲子來,乳白色的羊脂白玉中間,一絲殷紅血線婉轉纏綿,襯着白瓷般細膩的皮膚,說不出的好看。
“我這回去和田可是就買了兩套上好的首飾。你要是早點兒把人領回來,這鐲子就是見面禮。晚了麼,我手裡可存不住東西,說不定哪天就送禮送出去了!”
顧爽這可是威逼加利誘了。心說,這樣子顧彬還不說,她也只好慢慢自己觀察了。
顧彬的目光跟着那鐲子蕩悠了幾下,嘴巴不自禁地咧開了。這鐲子他可是知道的,姐姐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絕佳羊脂血玉首飾,一共兩套,據說是一塊極品血絲羊脂玉籽料雕琢成的。這樣的極品籽玉,即使原石拍賣現在市價也不止百萬。更何況現在大塊籽料早已絕產多年,市面上標榜爲籽料出售的首飾雕件假冒繁多不說,即使是真玉,也都是山料、山流水冒充的籽料,其水頭、油潤度、細膩度、色澤相較真正的籽玉相去甚遠,價值自然也根本沒法相提並論。
顧彬並不貪財,但顧爽如此一說,他倒是有些瞭然。一定是姐姐懷疑了什麼,才如此詢問的。
尋思了片刻,顧彬笑道:“成!姐,你說話可要算話啊。我一個月之內就給你把弟媳婦領回來!”
顧爽的目光閃了閃,暗道若真如此,臉上卻不顯,也站起了往樓上走,臨進房間門的時候,顧彬就聽到姐姐淡淡地丟過來一句:“別惦記着回市區去住,早起來幫我清理老鼠皮……還有,再讓我發現你一次酒駕,我就收回你的車子!”
說完,顧爽施施然地進門關門,心情輕鬆地爬牀睡覺去了。只剩下顧彬站在門外,哭笑不得。
顧彬畢竟是成年人了,顧爽並沒有想真的干涉他的私生活。
但,弄得一身酒氣,衣領上還沾着口紅印子,就讓她不由反感了。
此後,顧爽一邊兒不動聲色地觀察顧彬,一邊兒旁敲側擊地從顧彬身邊的員工打聽,可令她比較擔憂的是,顧彬談對象的事兒,竟然沒有人知道。顧彬並不是在南市上的大學,在南市的朋友同學也寥寥無幾,平常應酬來往的也多是生意工程上認識的人,而與這些人應酬往來,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應該知道一些啊,怎麼會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
想不明白,顧爽也只好暫時將此事擱下,準備等顧彬自己來說,反正他自己也說了一個月的期限。只要他不酒後駕駛,注意人身安全,相信也不會有什麼不妥。
隔了一天,小樓外的鐵柵欄圍牆開工。正好一直合作的建築隊工頭劉勇聽說了,主動地帶人來做這件事。
因爲顧彬一直負責工程這一塊,這邊開工顧彬自然也留下來幫幫忙。畢竟,這柵欄雖然是交給公司裡安裝,可更應該算是姐姐家的私活,他既管着工程又是弟弟,於公於私都應該照應一二。
鐵柵欄是定做好了的,劉勇要做的也很簡單,只需找幾個電焊工將鐵柵欄焊接在一起安裝起來就行。
顧爽招呼着工人們休息片刻,回頭就看到劉勇正和顧彬嘀嘀咕咕地說着什麼。
她心中疑惑,不動聲色地湊近了一點點,側耳傾聽,聽到劉勇笑嘻嘻道:“……咋樣?那妹子夠味兒吧?你是不是該請請老哥我啊?”
顧彬神色一囧道:“放心,有請你吃飯的時候!”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劉勇笑得有些猥瑣,“要說那個城裡妹紙可真是夠味夠辣,那晚在夜火酒吧,眼看着就喝了十幾倍干邑……嘿嘿,我看着老弟你面帶桃花,是不是已經拿下啦?和哥哥透露透露,滋味兒如何啊……”
接下來,劉勇的話就有些下作了。顧彬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把他推開了。
顧爽臉色微窘,忙假裝着忙別的離開,心裡卻暗暗揣測,聽劉勇這話說的,顧彬和那個女孩子好像是在酒吧裡認識的……而且,一個天天泡夜店、去酒吧的女孩子,顧爽怎麼都不覺得是個好事兒。
她雖然極少去夜店,但也知道那些地方許多都做一些不入流的生意,可以說,黃賭毒在那裡都能找到痕跡。顧彬若是僅僅爲了應酬喝幾杯倒也罷了,萬一真的沾染上黃、賭、毒這三樣,那可就真要毀了!
再結合劉勇那猥瑣下作的話語,顧爽更對那個未見一面的女人沒了好印象。
心裡稍稍合計片刻,顧爽就決定,她不能再等着顧彬自己將女孩子帶回來了。她也不去強迫逼問,那樣說不定會引起逆反反應。這件事,還不如這麼做……
再想想,顧彬長得不差,又有能力,加之與自己的關係,她幾次看到公司裡的幾個年輕小姑娘看顧彬的目光透着曖昧。可說句捫心話,那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雖然都大學畢業了,卻還是一副爛漫天真的樣子,她還真不想要個這樣的當弟媳婦。再看顧彬也沒露出什麼意思,她也就裝作沒看到,沒想到,卻單單忘了顧彬看上去老成沉穩了不少,卻畢竟是剛剛進入社會的毛頭小夥子,那些做工程的又多是些放得開的,竟沒有注意到顧彬被帶壞的可能。
自從偷聽到劉勇和顧彬的對話後,顧爽再也不遲疑,立刻着手安排人調查顧彬的那個沒有露面的女朋友。
既然顧彬都答應一個月帶回來給她看了,就說明這傻小子是動了心了。若對方只是圖些錢財還好說,不過是破點兒財。若是按得別的心思,那很難說會給顧彬帶來什麼傷害!她可就顧彬這麼一個弟弟,想傷害顧彬,她絕不答應!
這件事,顧爽自然而然地就交給了談瑞林去做。
經過幾個案子處理,讓她對談瑞林的能力充分肯定了。能夠混的如魚得水的法律人,所謂黑白兩道都是吃得開的。
談瑞林倒是沒有絲毫推辭,立刻答應下來,說盡快給她消息。
把這件事交待下去,顧爽似乎稍稍安了些心。
正好,養殖場的第一批綠頭鴨出籠。前段時間,商標和專利技術都申請下來了,商標是衆人商量確定的,就叫‘自然居’。不僅僅綠頭鴨,之後的綠頭鴨蛋、錦雞、錦雞蛋、羊肉、乃至黃鱔、豬肉都會沿用這個商標,顧爽估摸着,等到今年年底,‘自然居’就能形成一個擁有系列產品的大品牌。
臨近綠頭鴨上市,各部門覈算成本之後,確定了一個上市價格,每隻‘天然居’綠頭鴨大約淨重在三斤左右,定價128元。
這個價格比他們供應餐飲酒店的33元稍高一點兒,卻比市民去酒樓吃還是划算許多。依據之前顧爸顧媽和顧勇養殖的綠頭鴨的受歡迎情況,相信‘天然居’綠頭鴨上市後,銷量一定差不了。
另外,朱莉和銷售部門的員工們經過市場調查之後,又提出一個建議,那就是,天澤公司養殖場自養的綠頭鴨,和附近四個村子以及顧家村委託養殖的綠頭鴨要區分開來。那些村民們養殖的綠頭鴨雖然也是用天澤公司提供的飼料,但活動場所和日常管理都沒辦法與天澤公司相比,想必成品鴨的品質也會有一定的差別。若是混爲一談銷售,很有可能給消費者造成品質不穩定的印象。
經過協商之後,天澤公司養殖場出品的綠頭鴨就被冠名‘天然居’一品鴨,委託飼養的就沒有‘一品’二字,價格上則是一隻108元。這樣子就可以杜絕有可能因爲品質差別帶來的麻煩了。
天然居一品鴨既然要上市,各種工作自然少不了。顧爽就以這個爲藉口,將正好沒有工程的顧彬抓過來,天天督着他忙乎。
顧彬哀怨的不行,顧爽也不理會。反正是打定主意,在談瑞林反饋會信息之前,她是一定要把顧彬看牢了,絕對不給他一點點出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