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別人的孩子

懷了別人的孩子

懷了別人的孩子

冰冷的話語極有力量,顯示着他的堅定。

聶子羽的身子沒來由的一怔,迎入他動搖不了的漆黑眼底,本毫無波瀾的眼底瞬間一動,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在她的眼底竄流,攪亂了平靜。

看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聶子羽,聶子風生怕她沒有聽到,又重申了一遍:“我不在乎!”只要她是屬於他的,那麼之前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呵...”一聲輕蔑的笑自聶子羽的脣畔溢出,遲遲迴過神來的她隨即擺出一副諷刺的模樣,冷眼睥睨着他:“你不在乎又如何?我在乎!現在的我愛的是明皓,你聽明白了嗎?所以麻煩你不要再糾纏着我了,你真的讓我覺得很厭煩!”

聞言,一抹痛苦在聶子風堅定的瞳眸之中一閃而過,連日以來越漸消瘦的臉頰看起來枯槁得猶如被風雨侵蝕的木。因爲內心的波瀾,指甲深陷於肉中的痛苦他感覺不到,只感覺自己的心一陣撕裂的疼痛。

看着他痛苦的模樣,聶子羽只覺得心一陣陣的揪緊,生怕自己會心軟,她連忙避開他的眼神,冷冷道:“我走了,你慢慢吃吧。”

只是還沒踏出一步,手腕便覺得一緊,下一秒一道低啞的嗓音傳來。

“菜都已經上了,吃完再走吧。”語氣之中帶着哀求之意。

聶子羽原是要拒絕的,然而當她轉過頭看到聶子風臉上的失落之後,心一軟,抿了抿脣。

“這家的牛排不是你最愛的嗎?吃完我再送你回去吧。”說着,意外的斂下了眸子鬆開了鉗制着她的手。

見他不再強求,聶子羽非但覺得釋然一些反而更被他渾身圍繞的濃濃悲傷感所渲染,竟狠不下心來拒絕他。默默的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緩緩的坐了下去。“只此一次。”

越心得然。兩人坐下,無聲無息的開始用餐。

“吃點牛排吧。”看着聶子羽自始至終只是隨便的吃了些沙拉還有果汁,聶子風自顧自的插了塊切好的牛排遞到她的嘴邊。

一股惹人垂涎的香味在鼻前繚繞不覺,然而聶子羽卻覺得噁心極了。胃裡一陣翻攪,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似的,一股欲嘔的衝動由心底泛開很快的便涌上了喉嚨。

“唔...”啪嗒一聲手中的叉子再次掉到桌面上,她皺起眉,痛苦萬分的捂住自己的嘴,然後便急急忙忙轉身跑向了洗手間。

拿着叉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聶子風目光出神的望着她消失的地方,眼底閃過一抹憂心,他緩緩的放下叉子。驀地,一個不該有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裡躥升,眸光一暗瞬間迸射出陰冷的冰凌,隨即他一個起身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從洗手間裡傳來,良久之後,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聶子羽踏出洗手間,走到盥洗臺,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水就往自己的臉上拍打。冰冷的水澆灌到了臉上,一股冷氣吹來,聶子羽這才覺得除了鬼門關,清醒了過來。雙手緊緊的撐在盥洗臺上,她感覺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掏空了似的,渾身虛軟無力。視線望向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她下意識的眉頭緊鎖成結。

懷孕的這段日子來,孕吐的情況非但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現在的她一點葷腥油膩都碰不得,每天只能吃些蔬菜水果補充體力,還不如一開始的時候。

想着,聶子羽的雙手不禁探向了自己的腹部,目光之中也零星的泛着點點擔憂。在洗手間裡待了差不多五分鐘後,聶子羽這纔想起外面等待着的聶子風,她緩緩地關掉了水龍頭,正想要往外而去之時腳步卻意外的停住了。

算了,還是直接回家吧!不然一會兒心軟又答應了他什麼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越來越複雜。想到這裡,聶子羽打定了主意,隨即便邁開雙腿往外走去。

只是當她正要轉身拐出洗手間之時,一雙大掌卻突然由背後而來將她往旁邊一拉,下一秒便落入了一具帶着濃濃陽剛味的身軀。

“唔...”聶子羽吃痛的捂着自己撞到別人胸膛的臉,一張精緻的小臉都扭曲到了一塊兒去。反應過來的她咬着牙擡頭望向來人,卻在看到一張陰雲密佈的俊臉之後,所有的思緒消失不見。

“你...”看着漆黑眼底醞釀着暴風雨的他,聶子羽的心跳不知爲何猛地加快,“噗通噗通”一顆脆弱的心臟就像要從胸口彈跳出來一般。q9xg。

陰冷的視線緊盯着她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聶子風掀開薄脣,從中冷冷吐出三個字:“多久了?”

什麼?

一抹困惑在聶子羽的眼底暈開,表情困惑不解。

雙手緊緊的按着她的肩膀,隨着時間的悄然流逝,聶子風眼底的那層暴風雨非但沒有褪去反而更劇烈,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性。“這種現象多久了!”他朝她低吼道,嗓音有些顫抖。

尾隨而來,站在門外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嘔吐聲,他的神經都繃緊了。尤其方纔當他看到她下意識撫摸自己腹部的動作之後,五臟六腑都凝結成了冰霜。

“我...”

看着她閃躲的眼神,一下子聶子風便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你懷孕了對不對!”他絕望的道出這個事實,心痛如刀絞。

聽完他的這句話,聶子羽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一臉驚懼的望着他,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發現了嗎?他發現自己沒有打掉孩子了嗎?

她越想越害怕,身體也隨之開始顫抖。正當她緊緊的盯着聶子風,看到他又再次開啓脣之時,卻聽到他冷冷的說道。

“你懷了那小子的孩子是不是!”

“噗通”是心臟沉入谷底的聲音。聶子羽不敢置信的望着殺紅了雙眼,頭髮根根豎起,渾身圍繞着一股令人髮指的恐怖氣息的聶子風,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聽到這句話。

良久才遲遲反應過來她怔怔望向他,張了張口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