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乖乖讓我寵 失去她的愛
“暖兒,相信我。”只要她肯踏出這一步,他就有把握。
上了車,暮暖跟周慕白各據一方,楊一在副駕駛,顧溫帆留在鳶市要在銀行做技術上的指導。
暮暖看着窗外還有些昏暗的天色,偶爾有燈光刷刷照過來,在她清雅的臉上交錯成光影。
他修長的指懶懶的抵在額際,有幾分的疲憊。
“過來,再睡一會兒,到了還早呢!”
暮暖歪了歪頭,看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靠在他的懷裡,他圈着她的肩,“害怕?”
“也不是。”暮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其實像你們這種**,都是一類人,輪不上自個挑喜歡的,玩夠了湊合着過罷了。”她大而化之,淡淡而談,有些事情她懂,真的懂,其實,從陸雋遲身上,她就能瞧得清楚。
周慕白輕嘆了口氣,讓她窩在懷裡,什麼話都沒說,前面就是收費站,他們要出城了。
“寶貝,你知道我爲什麼回來找你嗎?”
她揚眸看他,只是淡淡的笑,許久纔開口說話,“好,你說我聽。”。
“我是有十足的……”
暮暖口袋裡的手機響起,她瞥了眼來電顯示,皺了下眉接起電話,“喂?”
“湛暮暖,你死哪去了,不會是跟着那姓周的私奔了吧,前天晚上我哥給你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你知道吧?昨天我又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你可以呀,終於呀,接電話了,你人在哪,馬上來醫院,我哥出車禍了。”
暮暖沒反應過來,電話那段就響起顧溫帆的咆哮聲。
暮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一旁的周慕白,“好,我馬上去醫院。”收了線,她抿了抿脣,靜靜的凝着周慕白,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眼裡散開了薄薄的霧氣。
“停車!”車子排隊刷卡上高速,暮暖靜靜的開口,前所未有的冷靜。
周慕白眯了眯眼,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冷眼看着他,眼裡有幾分挫敗感。
車子沒停,繼續往前開,他一句話都沒說,心想,就是綁,也要把她綁回去。
“楊一,馬上給我停車!”她低喊一聲,楊一被點名,自知理虧,動了動脣,“boss……”
周慕白只是沉默,視線看向窗外,一時間狹小的空間裡沒有任何動靜,氣氛有些詭異。
“周慕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啊,那麼卑鄙的事兒你都做得出來,是吧?啊——自私自利在你身上形容的可真是貼切啊,你一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麼能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這樣能害死人啊,你怎麼變得這樣了呢?!怎麼讓我變得那麼陌生,那麼不熟悉……我現在是不是還是跟以前一樣傻啊,你隨隨便便的甜言蜜語就讓我招架不住,乖乖的張開腿,讓你上,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嗯?”暮暖像是一隻尖銳的刺蝟,豎起滿身的刺,以自己受傷爲代價去刺傷被人。
到最後,她一句話都說不出,身子也在劇烈的顫抖,她閉了閉眼,掩去要跌出眼眶的淚,車子還在行駛中就去開車門。
周慕白一把掐住湛暮暖的咽喉,收緊的指節泛起森冷的白,“湛暮暖,我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卑鄙小人,我無恥,對,爲了達到我的目的,我什麼都可以做,知道嗎?我可以連我親弟弟的老婆都玩,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幹不出來呢,你說你當時怎麼就瞎了眼呢,怎麼就看上我這個敗類呢,還真是蠢,用四年的時間去等我這個混蛋,你覺得不值是吧,我也覺得也不值,我早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在油鍋裡煮上五百萬年……我的忍耐很有限,別再試探我的底線,後果,是你承受不起的。”最後的溫柔流失殆盡,只餘下殘酷的陰狠,好像她再說一句話,他真的會掐死她。
暮暖不能呼吸,缺氧致使她面色蒼白開始泛青,瞳孔因恐懼擴張,終於,周慕白松開了手。
他的手微微顫抖,有幾分無措的摸上自己的下巴,“我他.媽的要什麼女人沒有啊,在你身上費什麼狗.屁功夫,停車,讓她滾下去,滾回顧劭陽的身邊,告訴顧溫帆,她的事兒,我再也不管!”
暮暖仰起下巴,冷笑了一聲,“周慕白,我冤枉了你不成?,如果不是你下命令,楊一有那個膽子刪了我通話記錄?我的事兒不用你管,我祝你跟舒晴白頭到老!”
她下了車,用力的甩上車門,頭也不回離去,楊一打開車門下車,周慕白閉上眼,冷冷道:“楊一,開車,你打算走回去是吧?”
楊一嘆了口氣,不敢再去觸碰在氣頭上的人。
“boss,可是……”
“什麼都別說了,我累了。”他聲音嘶啞,身子靠在後座,緩緩閉上眼睛,只覺得心被撕裂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
他打開車窗,斜倚在椅背上冷睨道路兩旁而立的燈柱,車速很快,吹亂了他的發,他從口袋裡掏出煙,許久才點上,清晨最後的街燈交織着西方要離去的冷月清輝,錯落在他的鬢髮、肩頭,如此映襯下,他的身形挺拔而修長卻透出千年的孤寂,蒼涼而幽然,讓人心說不出的疼。
她的眼裡,他那樣卑鄙無恥,毫無人性嗎?
。他脣角,牽開了冷冷的笑,他對暮暖,是對待自己也不曾有過的溫柔,以前,他不懂愛,只想去哄着她,讓她開心,讓她高興,讓她到老也這麼無憂無慮下去,對她,他也從來也沒有半分要放手的念頭,他懂事很早,從小接受與別人不同的教育,印象中,他好像沒有什麼歡樂的童年,也沒有熱烈的青春,就像他親弟弟說的他一樣,你從我記事開始,就是這幅鬼樣子,沉靜的淡然,別人還在備受父母關懷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接受各種培訓了,別人在大學談個戀愛,搞個女朋友的時候,他已經飛往各國開闢他的事業了,在沒有遇到她之前,他人生淡然亦黯然,接受父親的安排不願從政便從商,從了商,再到接受父親安排的婚姻,他都沒怨言,他一直以爲,這世上再沒任何的事物讓他投入心思與執念。
他或許活到四十歲就可能因爲身體處於長期透支狀態下,某些身體機能下降,然後,他終於可以解脫了,然後報紙上再出現上一篇天妒英才一屆業界神話就此了結一生一類的報導,給他人生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直到湛暮暖的出現,她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改變了他整個的人生。
周慕白的心裡,她宛若在絕望深淵中緊緊握住僅有的一線陽光般,就如難耐的酷寒下,她宛如一池溫泉,在冰天雪地之中柔柔暖暖的包圍着他。
從,來不及懂愛,到他愛上她,他一直覺得一切都能掌控,也能掌控她,當他知道,她等了他四年的時候,他激動的欣喜若狂。
如今,她可以那麼武斷的就斷定了他整個人,說她對他很陌生。
是真的陌生嗎?還是他已經在她心裡漸漸淡去,另一個人漸漸的替代他,她不自知,如果不是,爲什麼每次他們不歡而散都是因爲顧劭陽,既然他那麼重要,在她心中那樣無可替代,爲什麼她還要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機會,還是她現在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的周慕白……
是他太過執着了嗎?還是就如她所說,那三年猶如南柯一夢,終是一場夢,他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他早已設定好的人生,無論如何都得不到她的愛……要註定失去她的愛。
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狂風凌厲如刀,臉上感覺到陣陣刺痛,卻不想關上窗,楊一低聲吩咐司機將暖風開到最大,刻意放慢了車速,車子路上行駛了整整六個小時,到他市區的別墅外,他已靠在車窗上睡着了。
楊一皺了下眉,不確定是不是先要送他去醫院。
轉過身,看着他蒼白的臉,楊一喊了一聲,“boss……”
他像是陡然驚醒,環視周圍的環境,才淡冷的問,“怎麼開到這裡來了,先去公司,晚上通知舒晴跟我回一趟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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