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修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他,雲帆作怪的手指撫上葉修的脣,在那緊閉的脣上輕輕一點,然後一路滑過脣,滑過下巴,滑過喉結……
葉修吞了吞口水,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家的美人表叔變成了勾人的妖精,那雙明顯帶着邀請的眼睛彷彿兩個漩渦,葉修的意識已經隨着那漩渦越陷越深。
“寶貝兒,不要嗎?”雲帆還是笑,笑得溫柔,笑得縱容,笑得勾魂奪魄。
葉修深吸一口氣,心臟已經不停使喚了,裡面跟揣了一直兔子似的,真他媽要命。
“你這個……”葉修一把摟過雲帆的腰,讓兩人的下身貼得更加緊密:“……你這個該死的妖精,真是,騷透了。”
雲帆扭扭腰,喉嚨裡輕輕的哼了一聲,他半眯上眼睛,似乎是嫌葉修那話說的太下流了,不贊同的皺了一下眉頭:“我有嗎?”
“你他媽就有!”葉修小心避開那隻慘遭蹂|躪的爪子,一把扣住雲帆的頭,惡狠狠的吻了上去。
那帶着濃郁的思念氣息的吻立刻讓兩人一起墜入了*的雲端,葉修氣勢特別兇殘,每一次吸吮都使了力氣,把雲帆的脣瓣舌尖吸得痛麻,那一陣陣的刺痛卻變成一股股電流,瞬間流竄至全身,讓雲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發軟。
他確實是故意勾|引葉修的,狼崽子這一次動了真格要跟他生氣,不論他怎麼解釋,怎麼求和,人家整天繃着一張俊臉,就是不理不睬。
雲帆知道葉修這是愛慘了他,太在乎他,兩人這麼彆彆扭扭的,開始他還覺得挺新奇,可是這都一週了,葉修一點緩和的意思都沒有,雲帆有點着急。
他還是喜歡那個整天沒皮沒臉賴在他身邊,整天嘻嘻哈哈彷彿沒心沒肺的狼崽子。
葉修應該是快樂的,應該是帶着朝氣一直肆無忌憚的不時宣告他對雲帆的所有權。
雲帆受不了葉修的冷淡,儘管他知道葉修也不是真的要冷淡他,可是這樣也不行。
兩人自從冷戰開始就沒做過,也沒親吻過。
這個吻就十分漫長,葉修一手摟着雲帆的腰,一手扣着雲帆的頭,恨不能把雲帆胸腔裡的空氣都吸乾似的。
分開的時候雲帆滿臉潮紅,他是個容易臉紅的膚質,特別是跟葉修親熱的時候,在葉修的觸碰下,總是很快就豔如桃花。
此時他單手扯着胸前的扣子,氣息不穩的說:“寶貝兒,你幫我。”
葉修哪裡還會拒絕?
他再一次吻上雲帆的脣,兩隻手急切卻又小心翼翼的去解雲帆的扣子。
雲帆很快就被他扒成了剛從孃胎出來的狀態,那樣長身玉立的一個人,通體瓷白,肌肉的線條流暢柔和,濃密的森林之中,那一根紅通通的物什已經英姿勃勃的挺立。
葉修知道他最近把他的美人兒憋狠了,這個時候他暫時忘記他的高冷,蹲下身,一口含住了雲帆的寶貝。
雲帆被他手口並用的伺候了一回,舒服了,全身的毛孔似乎都長大了嘴在呼吸,在呻|吟。
兩人在浴缸裡一邊洗一邊膩歪,因爲怕碰到了雲帆的手,葉修忍着沒有在浴缸裡做,洗舒服了,他便抱起雲帆回了病房。
在那張狹窄的病牀上,葉修再也沒有放過雲帆。
“表叔,這可是你主動招惹我的。”葉修擡起雲帆一條腿,他雙眼通紅,顯然也是憋狠了。
雲帆輕輕一笑:“小混蛋!”似乎是感受到了股間葉修那寶貝的硬度和熱度,他驚訝的張了張嘴,剛想調笑兩句,葉修卻俯身吻住他,同時把那滾燙的鐵棒子緩緩推進了他的體內。
兩人胡天胡地的,前後也不過是一週沒做而已,卻像是憋了很久很久,等各自都舒服了,時間已經是半夜。
葉修神清氣爽的去浴室放了水,回來抱起軟成一灘泥的雲帆重新洗澡。
爲了讓這狼崽子消氣,雲帆也算是拼了,先前在牀上也是使出渾身解數,舉着一隻爪子,任由葉修爲非作歹了一回,硬是把他自己搞成了現在嬌柔脫力的狀態。
“寶貝兒,這下舒坦了吧?”雲帆躺在浴缸裡,還是氣喘吁吁的,後面已經麻木了,一*持續的電流還在他體內亂竄,他的身子現在敏感的不像話,葉修的大手一碰就能讓他顫慄。
他也舒坦了,特別特別舒坦,舒坦的直想哼哼。
葉修先拿噴頭把自己沖洗乾淨了,這才洗涮雲帆。
狼崽子臉上還帶着沒有褪盡的情|欲,神情卻又冷了,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再與雲帆對視。
雲帆簡直哭笑不得了:“小混蛋,你吃幹抹淨,擦擦嘴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嗎?”
葉修手上不停,幫雲帆擦背:“我沒有走人。”說着,他把手伸到水下,摸到雲帆的後面,一個手指熟練的探了進去,手指再退出來,一股白濁隨之流出。
那熱烘烘的液體滑過敏感的腸壁,雲帆一個激靈,情不自禁的弓起了腰身。
葉修見他這個樣子,眼眸一暗,捧住他的頭深深的吻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雲帆被葉修弄乾淨抱回病牀上,因爲腿上實在沒有力氣,雲帆也不反抗,已經自暴自棄了。
讓他自暴自棄的還有一個原因,葉小混蛋幹都幹了,卻還是不打算饒了他,提上褲子仍是一副討厭的冷淡模樣。
第二天一早,雲帆就催葉修去辦出院手續,他在醫院實在呆膩了。
護士給他換藥的時候,穆非來了。
穆非是一個人,進門就見雲帆咬着牙,護士一圈一圈解開那些紗布,露出裡面已經結痂的手背。
從那參差不齊的紅黑的痂皮就可以看出,雲帆這手當初是被石琛差點踩爛了,據說手指上的肉都掉了一塊。
雲帆每次上藥就跟上刑一樣,特別是給手指上藥,能活生生疼出他一身大汗。
護士收拾完走了,雲帆這朝穆非笑了笑:“你來了!”
穆非面無表情,實際上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雲帆。
“你應該再住一段時間。”穆非說,視線虛虛實實的落在雲帆的臉上。
雲帆已經穿上了他自己的衣服,是葉修給他新買的衛衣,舒適輕便,關鍵是這種褲子不用皮帶,雲帆上廁所方便。
他習慣性的戴着那副黑框眼鏡,頭髮鬆鬆的,看着就像剛剛跨進校門的大學生,年輕的不像話。
“在醫院呆着也沒勁。”雲帆說:“每天就換一次藥,以後我讓阿修送我過來就是。”
“這樣也好。”穆非沒話找話:“對了,石琛判了五年,這個結果,我很不滿意。”
雲帆沒有順着他的話說,只是笑了笑,氣氛相當尷尬。
穆非又說:“明天可凡要去外地,本來葉修是應該同行的,不過你這裡也離不開他,我就再給他放幾天假吧,你好好養傷。”
“那就謝謝你了。”相當客氣。
穆非一愣,天知道他自己都在說什麼玩意兒。
那兩張機票雖然已經報廢了,但還貼身揣在他的衣兜裡。
如果他願意,他還是可以把雲帆搶走,藏在一個葉修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如果他願意,他絕對有辦法把雲帆鎖在他的身邊,讓葉修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是,看着眼前的雲帆……不是他不願意,而是,做不到。
雲帆不欠他,不欠任何人,他有資格享受安靜幸福的生活。
雲帆需要的不是他。
雲帆需要葉修。
穆非早已經是過去式了,所有的人都清楚這個事實,是他自己一直不甘心。
這幾天穆非一直在問自己,該拿雲帆怎麼辦?
他以爲到醫院見了雲帆就會有答案,可事實上,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算帶給他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磨難和痛苦,他還是不想說放手。
放了手,他就真的徹徹底底失去了。
他還是想擁抱他,儘管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好好抱過這個身體,可是懷抱裡的記憶彷彿還停留在昨天,雲帆的身體很軟,帶着青草的芳香和陽光的味道,很暖很窩心。
他甚至想一直就這麼站在這個不尷不尬的位置上,看着雲帆幸福也是好的,只要他能承受,只要雲帆不介意。
但是,雲帆肯定介意,沒看見他說話越來越客氣疏離嗎?
不等葉修回來,穆非又急匆匆的走了,腳步明顯慌亂。
他這一輩子本應瀟灑肆意的,他也知道只要放手,他和雲帆都會活得暢快舒心。可他偏偏頑固不化,他一個人不痛快,所有的人也就不痛快了。
穆可凡說:“哥,你還是試着去愛別人吧,放了雲帆,也放了你自己。”
穆非很茫然,他對雲帆的執着已經成爲一種習慣,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