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說怎麼小宇一直都沒有來吃飯了,原來你都沒有回來過啊!現在有地方住嗎?”張蘭問道:“恩,已經找到了,不過說來也巧,我今晚上出來想吃點兒夜宵,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們。”小宇呵呵笑着。
張蘭點了點頭,笑吟吟的道:“是啊,是很巧,小宇,吃點兒啥,今晚阿姨請你吃!”
“謝謝張阿姨!”
小宇坐在李詩怡的對面,後者慢條斯理的正一邊吃飯,一邊和小宇聊着。
不一會兒桌上就擺了不少的菜式,另外還有兩瓶啤酒,張蘭放下後便去忙了。
“小宇哥哥,我打了很多次你的電話,結果都是關機,小宇哥哥不會是換號碼了吧?”李詩怡突然想起了什麼,把筷子一放,一臉不悅的看着小宇,在她看來,應該是小宇哥哥換號碼了。
小宇苦笑着,上次自己的手機掉在水裡後徹底的報廢了,而住院的一段時間也沒去換,也難怪李詩怡會打不通。
“上次手機掉水裡了,一直沒時間去換,前幾天我這才重新買了一部手機,還是以前的號碼。”
“呵呵,那我以後就可以隨時找小宇哥哥了!”李詩怡掩嘴輕笑,顯得很開心。
小宇也樂了,點頭道:“好啊,詩怡有空的話可以找我,我住的地方也離這裡不遠。”
“恩!”
“詩怡,你吃完了沒,該回去睡覺了!”張蘭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不由提醒了李詩怡一下。
“哎呀,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小宇哥哥,就讓我多呆一會兒吧!媽媽不是快收攤了嗎?詩怡給您幫忙。”
“你這孩子……嗯,也好!去幫媽媽將那兩張空桌收了吧,一會兒陪小宇聊一會兒”張蘭對女兒的語氣充滿了疼愛。
小宇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兩母女忙着,只感覺回到了來揚州之前一樣,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
忽然聽到不遠處一片喧鬧,小宇側過頭去,正看到七八個打扮怪異的混混一路走來,手裡明目張膽的提着傢伙,看見不順眼的攤位便甩手砸了過去。路過周邊的攤位,不少攤主都直覺的把錢塞到這幾個混混的手裡,一臉的緊張。
看到這裡,小宇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些顯然又是收保護費的。看來哪裡都少不了這種社會蛀蟲,小販們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啊!
“收保護費咯!你的呢?怎麼這麼少……”
“去去去,這點錢兒怎麼夠!”
“還欠我三百啊,明兒給我交齊了,不然別在這條街做生意了!”
幾個混混搖頭擺尾的路過一個個攤位,這時便走到了一個小攤位的面前。
“糟老頭,你的呢?”爲首的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子,身體倒也強壯,耳朵上吊了一個鐵環,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張凳子上,抽着煙對着一旁嚇得縮在三輪車後面的老頭說道。
“幾位大爺,小老頭我也就小本兒聲音,我一天賣茶葉蛋也賺不了幾個錢,我還得供我孫子上學呢!”老頭兒死死的拽着手中的塑料袋,裡面零零散散都是賣茶葉蛋賺來的零錢。
“你他媽的活膩了嗎,不知道我們的規矩了是不?”那壯碩男子氣罵道,不由分說,手中的一根鐵棍猛的砸向一張小桌子。
‘砰’的一聲巨響,這張小小的桌子便被砸了個稀巴爛,老頭臉色一變,顯然是被嚇住了,急的快要流出了眼淚。
小宇捏了捏拳頭,心中一片怒火熊熊燃燒。
那老頭雖然着急,但也機靈,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即使不情願,也只好顫抖的摸出那個塑料袋,從裡面掏出一大把零錢,從小到五毛、一塊,到十塊二十塊不等,竟然沒有一張一百的。
他苦着臉數了一下,把一疊的零錢遞到了那個混混的手裡,後者討厭的吐了吐口水,嘴裡罵道:“媽的,就這點兒錢還全都是散錢。”
雖然嘴裡這樣罵,但還是接過了那一疊錢,也不再找老頭的麻煩,徑直朝另一個攤位走去。老頭見這幾個瘟神走了後,這才鬆了口氣,但一想到自己賺得辛苦錢被這些人拿走後,就忍住不對那幾人的背影罵了個全家祖宗。他可不敢當面罵,要不然被這些人看見了,那他老頭的歲數就到此爲止了。
小宇沉着臉喝了一口啤酒,眼睛的餘角瞥到幾人正向這個方向走來,顯然是衝着張蘭的攤位來的、早在這些人出現後,張蘭和李詩怡就嚇住了,現在見這些人走向自己這一邊,李詩怡便一臉的厭惡,張蘭趕忙着把抽屜裡的錢都裝了起來。
“收保護費了!”
幾個混混走近了,那領頭人一隻腳踏在小宇正吃飯的桌子旁一張小凳子上,一邊對着張蘭兩母女吆喝着。
小宇聽到這個聲音後,疑惑的擡頭看了一眼,心裡一突,隨後臉上又恢復了玩味的笑容:似乎又遇到一個熟人。
“老闆娘,錢呢!今天日子到了,想在這裡混的話,趕緊把錢交了。”那領頭人大聲說道。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我們本來就沒賺到錢。”李詩怡眼圈有些紅,她和她媽媽也是剛剛纔搬過來幾天,雖然有聽說也要交保護費,但沒想到這麼快。
領頭的混混見出聲的是一個小女孩,眼前不由一亮,上下的打量着,“喲,哪裡來的小妹妹,兄弟們,今晚的運氣不錯啊!” wWW ¤ttκa n ¤C ○
“各位大哥,不好意思,這是我小女兒,我們也是剛剛搬過來的,這幾天也沒什麼生意,希望各位大哥寬限一個月,到時候我一定準時交。”張蘭見這幾個混混注意到了李詩怡,心裡不由一緊,連忙在一旁圓場道。
那領頭的混混瞥了一眼張蘭,目光再次投向李詩怡,嘴裡說道:“老闆娘,今天不交也行,但我想你的女兒陪我們哥兒幾個喝幾杯酒就行了。”
“不……絕對不行,我女兒還在上學啊!”張蘭一聽,急了,連忙從口袋裡翻出五張一百元的,一邊把李詩怡拉到了自己身旁。
“媽的,什麼不行?兄弟們,不給她一點顏色,她還真就以爲我們是說着玩兒的。”手裡的鐵棍揚了揚,領頭男子喝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