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的客廳裡,此刻由於霍子心的缺席,似乎氛圍有些奇怪。
路南和鍾月各佔桌子的一部分。兩個人眼睛緊緊的瞪着對方,似乎都擺出一副要把對方生吞活剝的樣子。
蘇馨兒和墨紫宸坐在桌子的左邊。、
而墨博卜則一個人搖頭晃腦袋對付着碟子裡的一隻大閘蟹。
小手指不停的用叉子戳那隻可悲的大閘蟹。
“讓你不聽話,讓你再賭氣,我戳、戳……怎麼?還不讓人好好吃飯是吧?”墨博卜可愛的圓臉鼓起來,。嘴裡不停的咕嚕着。
蘇馨兒看着兒子淘氣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的敲了一下墨博卜的盤子。
“好好吃,博卜,你這樣戳是不對的啊。哪有人這樣吃螃蟹的。”
蘇馨兒有些好笑,又帶着無奈的說道。
“討厭的螃蟹,都影響了我的心情。”墨博卜有些故意虛張聲勢的樣子,惹笑了一直在旁邊悶頭吃飯的墨子宸,他擡起他那張英俊的,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對着兒子燦爛的笑了一下,似乎在默默的支持兒子。
父子兩個不約而同的將眼神看向坐在桌子兩邊僵持的兩個人,兩個人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兩條劍眉都蹙在一起,以此來表示他們的不滿,然後同時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蘇馨兒,彷彿在向她求救。
蘇馨兒看着父子兩人幽默的動作,忍不住撲哧一笑,對着他們攤開雙手,聳聳肩膀。意思是自己也無能爲力。
墨紫宸和墨博卜只好無奈的對視了一下。低頭繼續與自己的食物進行鬥爭。
“路南,鍾月,你們兩個先吃飯好不好。”蘇馨兒溫和的說道,有些好顏相勸的意味。
“子心到底去了哪裡?”
“子心去哪裡呢?爲什麼還不回來?”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向蘇馨兒問道,蘇馨兒有些無奈的看着焦急的兩個人。
“子心下午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也沒說自己要去哪裡。”
“馨兒,你應該早點告訴我,萬一她有危險怎麼辦?”
鍾月有些急躁的語氣,似乎沒有顧忌到蘇馨兒的感受。
“她要是像上一次那樣,被六爺的人追殺可就糟了。”
路南也急切的說道,兩個本來對峙的女人在這一刻奇蹟般的居然達成了共識。
墨紫宸忽然一下子將飯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轉身就走進了臥室。
留下驚訝的衆人,路南和鍾月本來焦急的有些過分了,在看到墨紫宸的舉動的時候,忽然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分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臉色慘白的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路南小聲的開口說到:“馨兒,對不起,我們有點着急了。沒有顧忌你的感受。”
蘇馨兒也有些尷尬,她沒意識到墨紫宸是這樣的在乎她的感受,。她知道墨紫宸一定是因爲受不了路南和鍾月對自己的語氣。
她張張嘴脣,剛剛準備回答的時候。
“哼!”
墨博卜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氣憤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椅子在他的身後被推出去好遠。
“我吃飽了!”然後迅速的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路南和鍾月兩個人都面色緋紅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
蘇馨兒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然後迅速的開口對兩個不知道怎麼辦的好朋友說道:“別管他們,,我們再等等,子心一定很快就回來了。不怪你們,是我自己有些疏忽了,我該問問子心的。”
兩人看見蘇馨兒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了起來。
氣憤本來尷尬的不行。忽然想起的激烈的敲門聲。讓裡面的人都有些驚訝的。
路南和鍾月還在發呆的時候,蘇馨兒已經迅速的跑到門跟前,一把扯開門的時候。一個人就迎面倒了進來。
蘇馨兒本來有些瘦弱的身體險些支撐不住,她費力的支撐住懷裡的人兒,低頭一看,才發現是霍子心,。她閉着眼睛倒在蘇馨兒的懷裡,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
“子心?鍾月路南快來啊!”她着急的有些吃力地撐住霍子心,揚起脖子費力的朝着客廳大喊。
本來發呆的兩人這纔回過神來,。迅速的跑到了蘇馨兒的旁邊。
“子心!”路南看到這樣的霍子心,蒼白的像是一片紙一樣,軟綿綿的躺在蘇馨兒的懷裡。
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痛了一下,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眼淚不聽使喚的順着她完美的瓜子臉流了下來。她一把捧住霍子心已經被鮮血染了的胳膊,惶恐的不知道怎麼辦。
“給我!”
到底是鍾月,作爲一個專業的女保鏢,鍾月以她慣有的冷靜,迅速的接過了霍子心。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了沙發上。
“醫藥箱!”鍾月將霍子心側着放在沙發上。以一種可怕的冷靜說道。
“先消毒!”蘇馨兒早已經拿過來了醫藥箱,將清潔球和消毒水遞給鍾月。
鍾月感激的看了一眼蘇馨兒,低頭迅速的爲霍子心包紮。
蘇馨兒找了熱毛巾,。一遍一遍的用熱毛巾不停的擦霍子心蒼白的臉頰上不斷生出來汗滴。
她這才發現霍子心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她搬開他的手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心裡混合着鮮血全是冰冷的汗水。、
莫明的一股酸澀漫上她的心頭。從胃裡翻滾而上,變成淚水幾乎溢出眼眶。
“子心……”路南哭着跪在沙發旁邊,看着昏迷不醒的霍子心,手忙攪亂的不知道怎麼辦。眼淚不聽話的涌出來,嘴裡喃喃自語。
“路南,你起來,子心沒事的,不要哭了。”蘇馨兒眼睛紅紅的走到路南身邊。,將她拉了起來。、
鍾月迅速的將霍子心的傷口清理乾淨,。正在包紮傷口的時候。
墨紫宸走了出來。,蘇馨兒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一樣,向他一瞥。
“怎麼了?”墨紫宸快步走近蘇馨兒身邊,這才清晰地看到了沙發上昏迷不醒的霍子心。
他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湊近看了一下傷口。
“是槍傷,說
不定還有子彈在裡面,需要趕緊送醫院!”墨紫宸語氣淡漠,但是卻帶着不容質疑。
“啊!這可怎麼辦?馨兒?”;路南驚恐的拉住了蘇馨兒的手。
蒼白着小臉我見猶憐,何況蘇馨兒呢。
蘇馨兒握緊了她的手,帶着安撫的語氣說了幾句話。
“我去開車!’鍾月將繃帶打了個結。迅速的站了起來。
“好,要快!”墨紫宸說着,一把就將躺在沙發上的霍子心抱了起來。邁着修長的雙腿朝着門口走去。
蘇馨兒剛剛準備跟上去的時候,墨博卜穿着一雙拖鞋,迅速的跑了出來。
“媽媽,你們幹嘛去?不準備帶上我嘛?我可以幫忙的。”
兒子一本正經的樣子,惹得本來憂心重重的蘇馨兒忍不住莞爾一笑。
她拍了拍古靈精鬼的兒子的腦袋,笑着說道:“你在家裡守衛,爸爸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便迅速地跟了出去。
墨博卜有些無奈的又i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遊戲機,就開始打遊戲。
洛聞齊站在陽臺上,背手而立。
整個房間瀰漫着一股陰森的氣息。
“你不是那會兒就大言不慚的說要把霍子心帶回來嗎?人呢?”
“六爺,誰能想到霍子心那個死女人會跳車逃跑呢?這個不能怨我,本來她已經上了阿虎的車子的,誰知道會發生變故用的。”蘇心羽站在客廳中央,有些不服氣的狡辯道。
“少說兩句!”楚意在旁邊有些害怕的拉了拉蘇心羽的手。
“本來嘛!那個死女人,我明明在咖啡廳裡面清晰地看到她上了阿虎的車子。怎麼就跑了呢?”
“閉嘴!”
蘇心羽還想張嘴說話,就被六爺粗暴的語氣打斷了。
“阿虎,阿虎,阿虎都死了,還提他做什麼?”
洛聞齊轉過身子,用近似咆哮的聲音對着蘇心羽吼道。
阿虎本來是自己的一個比較得力的手下,。除了霍子心以外,自己身邊的得力助手越來越少,現在又失去了一個阿虎。這件事讓洛聞齊的憤怒像是火焰一般的上漲。
對於蘇心羽,她除了大家小姐的刁蠻任性,功夫又不大長進,卻還驕傲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霍子心,我和你不共戴天!”蘇心羽咬牙切齒的握住了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洛聞齊看着蘇心羽的樣子,忍不住一股厭惡蔓延上來。要是霍子心就好了。
“唉……你下去吧!”洛聞齊嘆了一口氣。對着氣憤的蘇心羽和膽戰心驚的楚意揮了揮手。
直到蘇心羽和楚意走了出去。洛聞齊才走進了一件密室裡。
走出門的蘇心羽帶着滿心的不悅,回到關着墨籮籮的房間裡。
剛剛打開門,就看見墨籮籮一隻胳膊舉着厚重的石膏。呆呆的坐在陽臺上,整個人穿着有些髒兮兮的小連衣裙。披散着頭髮,。像是一個小天使,也像極了蘇馨兒那個女人,想到蘇馨兒,蘇心羽的本來沒地方發散的氣,在此刻居然不受控制的散發出來,。
她像是一個瘋子一般的衝了過去,一把提起墨籮籮的就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往臥室中間拖。
“救命啊,救命!醜女人,壞女人,你放開我!”小小的墨籮籮被蘇心羽一隻手懸空提了起來。身體極其不舒服的,手忙腳亂的對着蘇心羽又是踢,又是咬。
但是對於一個五歲小女孩的力道,蘇心羽根本沒有放到眼裡。
“臭小鬼!你再嚷,小心我拿針把你的嘴巴封上。”
蘇心羽故作兇橫的說道。可是墨蘿籮根本就不將她的話放在心裡。反而踢打的更兇了。
“我就說,醜女人!”
“小狐狸精,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蘇心羽憤怒的將墨籮羅一把扔在了地上。
那隻受傷的胳膊正好被摔倒了地上,一陣撕裂般的痛意瞬間傳遍墨籮羅小小的身子。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眼淚涌上了眼眶。
“疼嗎?疼就給我閉嘴!”
“醜女人,活該你沒人要!”墨羅羅看着惱羞成怒的蘇心羽,不怕死的喊回去。
“你纔沒人要!你這麼討厭,長大後一定嫁不出去,。哦,忘了告訴你。或者你根本沒有機會長大!”
蘇心羽邪惡的一笑,坐在了牀邊,隨手拿起旁邊的桌子上的一瓶灌裝啤酒喝了起來。
翹起二郎腿,饒有趣味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墨籮羅。
五歲的小女孩兒根本不懂得蘇心語的意思,她只是有些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鑽心的疼痛讓她的小臉蛋子漲得通紅。她不去理會蘇心羽,只是默默的地下了頭。她忽然好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討厭的哥哥墨博卜;。如果,萬一自己真像眼前的壞女人所說的,永遠長不大了,那怎麼才能見到他們呢?
想到這裡,眼淚終於洶涌着從她的紅紅的小臉蛋上滑了下來。
五歲的孩子,被一股巨大的悲傷所籠罩。讓人看了,心裡生出絲絲的疼意。
本來覺得挺有意思的蘇心羽,看到墨羅羅突然不和自己說話了,她有些奇怪的擡起頭看了一下眼前的那孩子。
孩子小小的肩膀不停的抽搐,眼淚像是水一樣滴在她的腳邊。
她在一瞬間,忽然感覺到有點心疼,才五歲的孩子,倔強的讓人憐愛。可是一轉眼想到眼前的小女孩是蘇馨兒那個賤人和墨子宸的種。她就心裡滿上一股恨意,就算眼前的孩子只是一個五歲的單純的惹人憐愛的小女孩而已。
她放下啤酒罐子,站了起來,一把推開旁邊的小女孩,就走進了洗手間去洗澡。
於是當楚意提着一大包在超市買的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墨籮羅一個人滿臉淚水的站在空空的房間裡。
女孩子小小的身子在石膏的笨重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消弱,惹人憐愛。
她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走過去,在墨羅羅的眼前蹲了下來。
“怎麼哭了?餓了嗎?我買了零食,你吃不吃?”
“我想回家。”
墨籮羅紅腫着一雙兔子一樣的眼睛,帶着希冀的看着楚意說道。
“你先吃東西,吃完東西呢,自然有人就送你回家了,怎麼樣?”
楚意笑了一下,故作溫柔的說道,似乎眼前的女孩子對自己還是比較信任的,想到這裡,她頗有些自豪的笑了一下。
起身將食物擺在了墨籮羅的眼前。
墨籮羅一隻手拿了一根熱狗腸,一隻手拿了酸奶,大口的吃着。眼神帶着信任的目光看着眼前對自己溫柔的笑着的楚意,似乎這個阿姨還不錯呢,不像裡面那個醜女人。
想到這裡,墨籮羅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正在浴室的女人。
楚意注意到了墨籮羅的眼神,也隨着她的目光看去。
“幹嘛!想嚇死人啊?”剛剛擦着頭髮打開門伸出一隻腳,準備出來的蘇心羽被兩人的眼光嚇了一跳。
“你怎麼還在?我以爲你回去了。”
楚意不以爲然的說了一句,低頭繼續大吃。
“我回去幹嘛?”
“你家邵奕琪找了你好久,他見你不回家,就給我打電話了。”
楚意的語氣有些不以爲然。
“你不早點說。”蘇心羽有些氣憤的穿了衣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管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老公找我。對不對?”楚意對着墨籮羅撇撇嘴巴。
墨籮羅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努力的點點頭。
蘇心羽慌慌張張的回到家裡的時候,整個房子都是空落落的。一片漆黑令人害怕。邵奕琪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裡,見蘇心羽回來了,擡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她。
“知道回來了?”
“你找我什麼事情,你快快說!別陰陽怪氣的。”蘇心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陰陽怪氣?你一天在外不着家,到底在搞什麼鬼?日子還過不過了?”
邵奕琪也生氣了,迅速的站了起來,朝着她大聲吼道。
“蘇馨兒……”
“又是蘇馨兒,你和她不較勁會死啊,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她又不挨着你什麼事兒,你這麼不放過她?”
邵奕琪語氣有些激烈的喊道,提起蘇馨兒,他的心裡閃過一絲深深的愧疚。
還記得當年青春的小女孩兒,帶着絲絲的敏感和執着,以及對他深深的迷戀。
可是直到她在房間裡看到他和蘇心羽赤裸的身體的時候,她的眼睛裡流露出的深深的絕望。
他在那一瞬間便徹底的明白自己是真的徹底失去她了。雖然說當時的他便已經後悔了,但是和蘇心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終究不能負兩個女人。
所以一路磕磕絆絆的和蘇心羽走了過來,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女人更加讓自己討厭,她自私狹隘,已經不再年輕的她還是那樣的心胸狹窄。
最重要的是她這麼多年了,還不肯放過蘇馨兒,再怎麼說,蘇馨兒是自己愛過的女人。這一點他一直很清楚。所以蘇心羽越不願意放過蘇馨兒,他對蘇心羽的厭惡程度就越來越加深。
他一直忍受着,讓這個女人自己反省過來,可是看現在的趨勢似乎她根本沒有會改的意思。
“怎麼?我一提她你就反抗我,怎麼的,你還忘不了她是不是?”蘇心羽將手裡的手提包一下子摔在了沙發上,衝到邵奕琪的對面,有些言辭激烈的喊道。
“你能不能講些道理?你能不要時時刻刻記得她嗎?我們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邵奕琪看着滿臉怒色的蘇心羽,知道如果再和她鬧下去,肯定又是雞犬不寧的鬧一個晚上,這樣的日子他想起來就有點後怕。還記得上一次這樣吵起來的時候,。打擾到鄰居,最後還是警察和解了一晚上,這件事情才這麼過去了。讓他丟臉的好幾天都不敢見左鄰右舍。
所以他故意放緩了語氣。他真的是沒有精力再和她吵了,他根本想不通眼前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旺盛的精力。
“我倒是想不通,你爲什麼不理解我,蘇馨兒那個賤貨,有她在的一天,就讓我不舒服。”
蘇心羽還是有些不依不饒的說道。
“好了,睡覺吧!我累了。”
邵奕琪看了一眼軟下來的蘇心羽,什麼話也不說,便朝着臥室走進去,躺到了牀上。
不知道爲什麼,蘇心羽會這麼恨蘇馨兒,每次聽到蘇馨兒的,名字,他的心裡就蔓延出一股深深的歉疚之意,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蘇心羽推開臥室的門,看着躺在牀上的邵奕琪,這個自己從蘇馨兒哪裡搶回來的男人,一直讓自己看不透,雖然他什麼事情都讓着自己,這麼多年來,對自己也算是寵愛。
可是這個男人總是讓自己猜不透,就算自己一直深深的愛着這個男人。但是還是時時刻刻的擔心這個男人會離開自己。
這種惶恐讓自己更加恨蘇馨兒,恨一切可以和自己搶奪這個男人的女人。
蘇心羽看着牀上的男人,眼裡對蘇馨兒的恨意卻不斷的在加深,牀上睡着的邵奕琪感覺到蘇心羽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轉過了身子,背對着蘇心羽睡覺。
她慢慢的走過去,站在男人的身邊,凝視了好長時間,這才自顧自的爬上牀去,從後邊抱住邵奕琪,將自己的臉緊緊的貼着他的背。
“奕琪,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我只是怕你離開我而已。”
蘇心羽壓低聲音,溫柔的說道,聲音裡面透着一股悲慼的失落感。
邵奕琪並沒有睡着,感覺到蘇心羽溫柔的身子緊緊的貼着自己,又聽到她這麼說。
心裡一動,本來有些想要原諒她的衝動,但是一想起明天之後這個女人有會恢復原樣,死性不改。
他便故意動了一下,掙脫了她的胳膊。將被子拉了一下,包裹住自己,裝着睡覺。
蘇心羽看着這樣冷冰冰的邵奕琪,精緻的眉頭鄒了一下,緊緊的咬着嘴脣。
良久,起身下牀,然後開車離去。
邵奕琪一個人躺在牀上,原本沒有睡着的他,任憑她離去,車子的銳利的發動聲,帶着一股致命的蒼涼感,鋪天蓋地的將他掩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