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人上了船,七月與小福子一直呆在船艙內。江水激盪的聲音異常清晰響脆。
小福子呆默良久,“那日的江水仍是急潮。”
七月擡頭看他,疑惑他在說什麼,哪日?
小福子恍然擡眸,又眉目深蹙,“飛天將軍想害我們。”
“啊?”七月不解。
小福子解釋道:“長渠的江河每一年急潮一次,急潮後退潮。那日,正逢急潮,飛天將軍竟然隱瞞我們,讓我們登船,就是要治我們於死地。”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與他便不相識。”七月苦惱道,想自己無援無故被人謀害,真是冤枉。而,飛天的目的是什麼?
小福子亦不解,“他可是太子殿下安排的人,應當是不敢亦不會治我們於死地。可是,這事未免太過蹊蹺了。”
七月同意點頭。
這時,回味從艙外進來。
七月打招呼,“回味姑娘。”
回味微微施禮,“原先不知禮數,望七姑娘與福公公海涵。”
七月楞了楞,驚奇道:“我與小福子不過是區區小奴才。你與三皇子殿下可是金身,你怎麼倒向我們行起禮來了。”
回味一楞,整個人臉色剎白了過去。
“姑娘,可是三皇子與公主賞景完畢,要進船艙歇息?”小福子道,疑惑的看着她不自然的反應。
回味點頭。
七月與小福子起身退出船艙,見回味臉色發白,甚覺奇怪。
喜幻與三皇子蘇瑾瑜入了船艙,歇息。魯生總跟隨在喜幻左右。
船風很順,一路無阻。
靠岸,已經是午後。鄒大將軍的軍隊恭迎在江岸上。小福子在七月身邊悄聲道:“這位是鄒大將軍,五皇子的外公。”
七月這才仔細觀察起他來,發白的髮絲與鬍鬚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軍隊分立兩旁,威武硬挺,料想他的軍紀嚴明,代兵有方。
“恭迎三皇子殿下,濮陽三公主。”鄒大將軍拱手示意道,他乃是正一品大將,若非重要場合無須與皇子殿下施跪禮。
而其他衆人全部下跪行禮,“叩見三皇子殿下。”軍士聲音洪亮有力,連這江河都爲這洪亮壯闊之音喝彩,激盪起不小的水花。
蘇瑾瑜回身看着滔滔茁漲的河水,“所幸出發的早,想是這些刺客仍舊留在凹水嶺。”
鄒大將軍行至蘇瑾瑜身旁,備是憂心的詢問:“皇子殿下的傷勢……?”
蘇瑾瑜溫和着面色,“不礙事。請大將軍安排住所。今夜,得好生休息。明日,起行趕路回京。”
鄒代徵頷首領命。在軍隊的護送下,一路平安來到下榻處,正是陳棋城主府。陳棋此時在凹水嶺小島上,陳府沒有主人,陳夫人便代夫做主。
聞言是皇子、公主、大將軍前來,連忙安排僕人開門迎接。陳夫人原先是鄒代徵的義女,金戈鐵馬,英雄兒女。嫁給陳棋後,相夫教子,生活安定。
此時,皇朝太子爺與鄰國結親。陳夫人一直隱隱擔心會有禍事連累陳家,前刻,其夫陳棋飛鴿傳書,要在凹水嶺調查,潮水又起,得晚幾日才得回來,念她勿急,處理好家中之事。
陳夫人並非閨閣小女子,得了夫君消息,便能安放憂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