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更新。。。。。)
如此勁爆的場面讓臺下各國鬥者看的那叫一個又是驚奇萬分又是熱血沸騰,驚的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自己一向認爲只是會點小小巫術的南洋降頭一脈竟然有如此實力強大的人物存在,而觀查燦在臺上以一敵二不但不多做防守反而猛烈的進攻,攻勢一浪高過一浪,一波比一波狠,一道道黃色的符紙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一般,呼喚着兩位斷罪騎士團的團長魂歸天堂。
看着臺上一片的狼藉黎簫無奈的對着老爹攤了攤手:“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有這麼多個比武臺了,要是每場都是這麼個打法根本就不夠用,這才第二場就轟碎一個了!”
“時代在發展,鬥者也在進步,你看看現在國家糾紛之戰都變成凌天鬥者的舞臺了,那些懾地鬥者現在根本就是擺設,放在上一屆,懾地鬥者絕對是國家糾紛之戰,凌天鬥者更是隻有十個全部爭奪鬥神的位置,甚至幾個最強的懾地鬥者都參與了鬥神的爭奪,可你看看現在,懾地級就跟大白菜似的,凌天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了。”
黎天落朝着四周掃視了一圈,無奈的嘆息:“唉,數量上來了,就是不知道質量上沒上來!”
轟,臺上又是發出了一陣轟鳴,聲波震得不少人紛紛一顫,功力較弱的更是直接跌坐在了地面之上,這一聲紛紛將衆人的眼光又拉回了比武臺上,只見滾滾濃煙慢慢的消失很快露出了裡面的人影,只見教廷一方斷罪騎士團的正副團長安琪和維克托蒂互相攙扶着,維克托蒂手裡的長劍更是直接插-進比武臺的堅冰內,兩個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安琪那如黃金一般的蓬鬆金髮最外一層竟然滿是焦糊,握着花劍的手更是不住的顫抖,而維克托蒂比之更慘,整個人的輕甲別查燦的符紙炸的只剩下了一般,護住了右側大半個胸口的位置,下身的護甲則被符紙炸的乾乾淨淨,身上的汗水都快匯成了小溪,衆人可以清晰的看見汗水不住的向下流淌,褲子早已經被汗水浸溼,彷彿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更是青一塊紫一塊,顯然也捱了不少拳腳。
查燦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安琪和維克托蒂的實力單個論雖然叫他差上一兩籌,但是兩個人卻勝在年輕力壯,自身體力和精力都遠在他這個行將朽木的老頭子之上,此房更是聯合作戰,所以查燦一點優勢都沒有,剛纔一番猛烈的交鋒,讓這個原本風采卓越的老者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老乞丐,身上的袍子被兩把劍連刺帶割弄的一道一道,就連鬍子都被安琪削掉的幾寸,因爲肩膀被安琪刺了個對穿,現在渾身上下更是血淋淋的。
猛吸一口氣,查燦瞬間吐出了兩口淤血,這才感覺胸口輕鬆了不少,撐着身子又拿出了一些符紙,安琪和維克托蒂恢復的速度更快,兩個人肩並肩,兩把劍指着查燦的身體,鬥氣再一次破題而出,氣勢穩穩的罩住查燦整個人,仔細尋找着他的破綻,查燦也不甘示弱,雙腳一前一後成弓步,一股氣勢毫不猶疑的頂了回去,手裡的符紙更是直接對準二人發了出去。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與其讓你們兩個小輩找我的破綻不如我主動進攻先逼你們露出破綻。
幾道符紙甩出,安琪和維克托蒂以爲查燦甩出的這些符紙又是那種爆炸性質的,急忙閃避看來,可是符紙像是安裝了跟蹤雷達一般,見兩個人躲開竟然同樣分開向兩個人繼續追去。
“追蹤符!”
玄青道長驚喜的大喝一聲:“只要制符之人得到對方的,毛髮,體膚,血液,用此符紙沾上其中一點以內力催發,符紙就能追蹤着這個人,知道制符之人內力消耗一空,否則永不停止,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啊!”
可是查燦這道追蹤符給大家的驚喜卻還在後面,被符紙追的滿比武臺躲避的兩人終於被逼急了,維克托蒂突然停下腳步,反手一劍將劍身豎起橫掃,像是拍蒼蠅一樣想將這些討厭的黃色符紙直接掃飛,可是查燦卻在他停下的一剎那,右手食指接連虛空揮舞,指着維克托蒂的身體大喝一聲:“定!”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追着維克托蒂的符紙竟然速度又快上了一倍,在維克托蒂蓄力準備橫掃之前的那一瞬,竟然直接貼在了他的右肩膀,右腰和右膝蓋這三處位置,剩下一掌則直接貼在了他的左腳腳背之上。
維克托蒂大駭,連忙運氣體內的光明鬥氣想要將這些符紙震下來,可是這些符紙根本無解光明鬥氣的爆發,依然緊緊的貼在上面。
“維克!”
躲避另幾張符紙的安琪眼看搭檔遇險,大喝一聲,鬥氣催發,身體瞬間加速朝着查燦衝來,想用‘圍魏救趙’之法打亂查燦的進攻思路從而將同伴從危機中救出來。可是查燦會給她這個機會嗎?答案自然是不會,四張符紙貼在維克托蒂身上的一霎那,查燦連看都不看安琪一眼,直接右手不停的虛空揮舞,指着維克托蒂身上的符紙再次大喝一聲:“破!”
嘶嘶嘶嘶,讓人驚駭的一幕發生了,此時貼在維克托蒂身上的四張符紙竟然慢慢的融化消失,這個時候只聽維克托蒂傳來了一聲慘叫,原來這符紙在溶化的同時竟然直接將他的身體腐蝕,就像是被人破了硫酸一樣,維克托蒂的身體開始不停的冒着白煙,身上更是傳來了一陣陣讓人作嘔的肉被腐蝕的氣息。
“這是。。。。”
玄青道長一臉驚訝的看着慘叫的維克托蒂,他的記憶中華夏的符紙並沒有這一種啊。
“是降頭術中《五毒降頭術》中的‘死降’是將死亡的毒物磨製成粉,配合其它的物品及咒語後,便可混入食物中下降。下降後的發作時間不定,端視降頭師所念的咒語而定,有些會立刻發作,有些則會在兩、三年後發作。我在去剿滅浮屠城的時候見識過,只不過這老頭將自己的死降之術刻附在了符紙之上,用符紙發出,不過畢竟時間太倉促,並且不是進入內府而是貼於外部,所以只有腐蝕的效果,不過這也夠那個維克托蒂好好喝一壺了,估計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黎簫一臉認真的說道:“沒想到降頭術竟然又如此威力。”
“這還只是其中一種,這老頭還會有更厲害的後招,大家仔細看着。”黎天落沉聲說道,看來查燦這一手給他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眼尖搭檔渾身冒着煙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安琪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解救搭檔,索性直接朝着查燦刺來,無數個劍花將老人緊緊的罩在裡面,安琪這一劍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瞬間殺死這個老人。
如果是巔峰時候的查燦,哪怕是比賽剛開始時候的他,查燦也有信心躲開這一劍,可是現在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的老人面對這如此一劍,竟然不閃不避,而且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解脫的微笑,根本不去看安琪的劍,拿出手裡最後三張符紙,一張貼在自己的身上,另兩張直接對着維克托蒂擲出,擲出符紙後老人竟然還有功夫將手放入自己的袍子裡拿出一物對着黎簫一甩,然後左手食指指着自己,右手食指指着維克托蒂嘴裡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
黎簫接過飛來之物,竟然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包,打開一看,是一卷很小的竹簡,想來這就是查燦學會的符紙之術的秘籍,沒想到這個老人竟然會在這中生死關頭還把東西丟給自己,想到這裡黎簫連忙想臺上望去,卻見安琪的長劍就這麼將老人的身體刺了個對穿,而且刺入的方向是左胸口,也就是說安琪直接刺破了老人的心臟。
就在大家以爲查燦已經瞬間斃命,卻只聽安琪驚呼一聲,右手用力的向外拉着自己刺入敵人心臟的花劍,可是怎麼用力都拔不出來,而此時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嘴角留着鮮血的查燦,突然冷笑一聲,他的頭顱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飛起,張開嘴朝着還在地上打滾的維克托蒂飛去!
“飛頭降!”
這下不止是黎簫,就連黎天落和樓夜雨也震驚的站起身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飛頭降是所有降頭術裡,最爲神秘莫測,也最爲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所謂的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降頭師剛開始練飛頭降的時候,必須先找好一座隱密的地方,確定不會突遭干擾,纔會在半夜十二點整,開始下飛頭降。飛頭降總共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纔算功德圓滿飛頭降練成之後,降頭師便不用再吸食鮮血,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他卻必須吸食孕婦腹中的胎兒。這個階段的飛頭降,簡直已成爲孕婦最恐怖的夢魘。幸好練至這階段的降頭師寥寥無幾,因爲飛頭降本身是個極具危險性的降頭術,除非降頭師對自己有無比的信心,或身懷血海深仇,想藉此報仇,否則一般降頭師絕不輕易練飛頭降!可是查燦卻硬生生的練成了,這說明了什麼?他和教廷的仇或者說南洋降頭一脈和教廷的仇恨已經到了仇深似海根本無法化解的地步。
當查燦的頭飛向維克托蒂之後,他的頭狠狠的咬住了維克托蒂的脖子,就在衆人以爲他要開始吸食維克托蒂的鮮血之時,查燦的頭卻爆炸了,帶着維克托蒂一起爆炸,一時間潔白晶瑩的比武臺噴出一團血霧,腦漿更是四散飛濺,臺下的觀衆連忙運氣紛紛將飛濺出來的液體紛紛向噴出的一邊吹回去,而在與此同時,查燦的身子也隨之爆炸,拔劍的安琪也沒能躲過,變成了一堆碎肉。
任誰也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三個人同時死在了比武臺,而且死的如此悽慘,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但是黎簫卻對查燦產生了由衷的敬佩,他,以生命證明,南洋降頭一脈的韌性和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