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個聲音,慕容麟風亦是一震。
爾後怒氣更甚
“怎麼是你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地跑到六妹的屋子裡來做什麼”
“我我”
侯正德支支吾吾的,一下子回不上來話,只得嬉皮賴臉地同他商量。
“表弟,你先鬆開手,鬆開手先把我放下來可以嗎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拽得這麼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沒想到四少爺會在慕容長歡的屋子裡,侯正德心下直道倒黴
大概也猜到了剛纔是怎麼一回事,想來慕容麟風早就發現了他,只是沒有吭聲,暗暗做了這麼個套子叫他往裡頭鑽
也是陰險狡詐
然而,慕容麟風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侯正德還是清楚的,曉得自己打不過他,也鬥不過他,就只能好聲好氣地討饒。
慕容麟風一甩手,將他摔到了一旁,冷冷道。
“量你也逃不掉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跟本少爺解釋清楚,少拿花言巧語糊弄本少爺,否則本少爺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邊說着,一邊就喚了琉璃回來,將屋子裡的蠟燭給點上。
爲了慕容長歡的名譽着想,一時之間,慕容麟風也不敢驚動到府裡的其他人,免得又生出諸多的閒言碎語來,連聲音也刻意地壓着,沒將說話聲傳到屋子外頭。
聽到屋裡頭的動靜,琉璃一陣心驚膽戰,應聲推開了門,匆匆忙忙地摸黑走進來,掏出火摺子點上了蠟燭。
爾後端着蠟燭快步走進了裡屋,也不曉得方纔發生了什麼。
正疑惑着,一擡眸就見到了侯正德那張的卑劣無恥的臉,不用四少爺多說,琉璃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敢情這個色胚賊心不死
上次沒能得逞,未能佔到小姐的半分便宜,就一直記掛在心上,這次又偷偷摸摸地來了,一定要毀了小姐的清白之身才甘心
倒還真是讓小姐給說中了看來大白的死,十有就是他乾的了
心有餘悸之下,琉璃的眼淚嘩啦啦地就流了下來,臉上是擔驚受怕的委屈,一發而不可收拾,嗓音裡也全都是哭腔,叫人不甚憐惜。
“四少爺,幸虧有你在,要不然要不然小姐的清白可就毀了”
聽到這話,慕容麟風眉峰一擡,聽出了她話裡頭的弦外之意,便就開口問了一句。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琉璃就一股腦兒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全說了出來,只隱瞞了侯正德上次半夜跑來偷香竊玉,反而被小姐將計就計,將他迷暈了送去大小姐屋子裡的事兒。
“四少爺有所不知,表少爺對小姐垂涎已久,三番四次出言侮辱小姐不說,有時候還對小姐動手動腳的,小姐不堪其擾,將此事告知大夫人,大夫人卻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還說這是表兄妹之間的親近之舉,反而責怪小姐太過小題大做”
聞言,慕容麟風的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
又聽琉璃繼續哭訴道。
“小姐受盡了委屈,卻只能默默地受着,原以爲嫁去了侯府便能擺脫表少爺,豈料後來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沒了林公子的庇護,表少爺就愈發得寸進尺了,說的話也愈是下流骯髒,只是沒想到他的膽子能大成這樣,竟然要半夜跑來玷污小姐的身子四少爺在侯府裡頭,也就只有您肯爲小姐說句好話了,您一定要保護小姐的周全啊奴婢求您了”
說着,琉璃就“噗通”一下,雙膝跪地,對着慕容麟風淚流滿面地哀求,一番情景看着不甚淒涼。
擡頭看了眼躺在牀上昏睡不醒的慕容長歡,一臉安詳恬淡,從來不怨天尤人,卻沒想到私底下吞了這般諸多的苦楚,慕容麟風心疼之下,頓感滿心愧疚。
再回頭看向侯正德之時,眼色便凌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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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腿,惡狠狠地碾碎了地上的迷香,像是要將其碎屍萬段一般,看得侯正德一陣脊背發涼,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更是無從辯駁。
四少爺的脾氣可沒六小姐那樣好商量,倘若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惹惱了他,少不得要捱上一頓毒打
便只好耷拉着腦袋,把頭垂得低低的,作悔過狀。
“侯正德。”
連表哥也不叫了,懶得多費脣舌地客套,慕容麟風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蹦出三個字,連名帶姓地喊了一句,語氣聽着很是駭人。
聞言,侯正德身子一緊,立刻應了一聲。
“是。”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這”
見他吞吞吐吐地答不上話,慕容麟風不再贅言,一把抓起他的胸襟就將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揚手就是一個拳頭,揍得他的腦袋開花,“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水,連着落了兩顆牙
“揍不死你這個畜生連自己的親表妹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每罵一句,就是臂力十足的一拳,揍得侯正德捂着腦袋悶哼不已。
剛要痛呼出聲,就被慕容麟風掐着脖子舉了起來,冷然道。
“你敢喊一聲試試信不信本少爺現在就廢了你”
侯正德哪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知道四少爺是說一不二的性子,骨子裡透着狠辣,並非拿空話嚇唬他,便趕緊收住了聲,屁滾尿流地求饒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動六表妹一根寒毛了”
琉璃銀牙暗咬,擔心他死性不改,卻是不肯輕易放過他。
“四少爺不能就這樣饒了他他爲了半夜跑進院子裡來玷污小姐,還心狠手辣地把大白給毒死了”
慕容麟風眸色一緊,凜然道。
“什麼狗也是你殺的”
聽到琉璃這樣說,侯正德免不得心頭一慌,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臭丫頭髮覺了什麼還只是單單爲了煽風點火,才隨口胡謅了這麼一句
但不管怎麼樣,如果不趕緊找個藉口開脫,今晚只怕凶多吉少了
忽然間,腦子裡靈光一閃。
趕在慕容麟風的拳頭下來之前,侯正德急急忙忙脫口而出,叫嚷道。
“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