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知道花非雪這是裝的,慕容長歡卻沒有戳破他,而是十分配合地小聲輕喚了兩句,佯裝在試探他。
“樓主小雪兒大醋罈子美人兒傻瓜”
沒反應,裝得還挺像。
慕容長歡於是又伸出魔抓蹂丨躪了幾下那張讓全天下的男女老少都趨之若鶩爲之瘋狂的俊臉還是沒有反應,挺能忍
收回手,慕容長歡眸光一閃,想起了什麼,即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坐到了花非雪的身邊。
爾後從懷裡掏出先前從百里輕裘哪兒搶來的錦盒,取出其中的那枚雌蠱戒,也就是生戒,趁着某人裝睡的當口兒,抓起他的一根手指,緩緩地將戒指套了進去。
察覺到慕容長歡的小動作,花非雪微微動了動眼睫毛,想要睜開眼睛看她在搞些什麼。
但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了下來,聊表他的不滿
收回手,慕容長歡轉而取出另一枚死戒,隨手套在了自己的指頭上。
隨即拿開手仔細地端詳了起來,想要看看戒指會有什麼樣的變化然而盯着看了好一陣,也不見戒指有任何反應,讓人很懷疑這玩意兒的真實性
不過,看在戒指被她搶走之後,師父大人那麼生氣的分上,慕容長歡覺得這對戒指應該不會有假
抓起花非雪的手,同她的十指相扣,看着兩人手指上戴着的那一對碧色的玉戒,慕容長歡不禁有些感慨若是在以前,她是絕對幹不來“殉情”這種傻逼事兒的,就算看到別人這樣做,只怕也會嗤之以鼻,不以爲然,但是後來,她才一點一點地體味到情到深處,便是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雖然到了現在她還是覺得“殉情”這兩個字挺幼稚無聊的,但是人生在世,誰不會傻逼一把
如果是爲了眼前這個傢伙,哪怕是再傻逼的事兒,她也願意去做,她也願意去嘗試。
只是不知道
她這樣的心意,這個三天兩頭喜歡亂吃飛醋的傢伙,到底能不能感受到
玩了一會兒爪子,還是不見花非雪有反應,慕容長歡不由挑了挑眉梢,開口道。
“喂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可要使出絕招了嗯還沒反應你不要逼我啊,我流氓起來,那可是連全世界都要跟着顫抖的”
然而,不管慕容長歡怎麼說,花非雪就像是睡死了一樣,連眼皮子都不抖一下。
不得已,慕容長歡只能眼一閉,心一狠,使出殺手鐗了
那就是
“我摸,我摸,我摸摸摸”
這一招果然管用,還沒等慕容長歡摸到重點部位,就被花非雪一把抓住了手腕,制止了她的流氓行徑
慕容長歡笑眯眯地彎着眼睛,一手託着腮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花非雪緩緩拉開眼皮,一開口,劈面就問。
“你招是跟誰學的怎麼這麼下流”
“吼”
慕容長歡聞言一驚,陡然睜大了眼睛,像是見到了世界奇觀,立刻換上了異樣的目光,如同在看火星人異樣看着他。
“你居然說我下流就你還好意思說我下流明明你纔是下流的鼻祖好嗎我還能是跟誰學的啊,都是你把我教壞的好嗎”
撇了撇嘴角,花非雪輕嗤一聲,表示這個鍋他不背。
“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種手段了”
“是啊,你是沒有言傳,但你有身教啊”慕容長歡振振有詞,理直氣壯,“更何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道理套在了你的身上,就是近你者流氓啊瞪我幹嘛,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哪裡不對了嗯”
花非雪淡淡地睨着她,不置可否。
“你這張嘴,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過獎過獎,還是跟你學的,你可真是我的良師益夫啊來,小美人兒,要不要再香一個”
提指挑起花非雪的下顎,慕容長歡揚眉輕笑,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倒不是說她一耍起流氓來就收不住手了,而是要哄得樓主大人高興,只有這一招纔是最管用的
至於解釋什麼的,那隻能是錦上添花,並不能真正地解決問題和矛盾。
然而,百試不爽的絕招,這一回卻是失效了。
花非雪並沒有受到她的蠱惑,而是更加不爽地提醒了一句,幽幽道。
“你確定現在要在這裡”
慕容長歡被美色所惑,被迷得七葷八素,不知今夕是何夕。
“有什麼問題嗎”
“你別忘了,牀上還躺着一個人。”
“啊”慕容長歡立時收回爪子,恍然驚覺,“我還真的忘了好討厭,要不然咱們把他丟出去吧”
雖然知道慕容長歡說這話是故意爲了哄他,但花非雪還是很傻很天真地在心底下小小地得意了一把,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沒辦法,他就是這麼好哄,也沒有爲什麼,就是天生的
不過,心下舒坦歸舒坦,面上還是得做做樣子。
剔着眼尾,花非雪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不以爲然地反問道。
“你捨得”
慕容長歡四兩撥千斤,隨手把這個燙手山芋拋了回去。
“你捨得我就捨得。”
花非雪輕哼一聲,反詰道。
“你以爲我真的捨不得”
說着,花非雪作勢就要起身,慕容長歡跟着退開,雙手抱胸,不爲所動。
“那你倒是去丟啊”
聞言,花非雪卻是笑了,擡手挑起她的下巴,評價道。
“不錯,脾氣見長,再過幾天就能上房揭瓦了。”
慕容長歡擡眸睨了他一道,伸手就要拿開他的爪子,卻見眼角處掠過一抹紅色,不由凝眸看了一眼,隨即發出了驚嚇的喟嘆
“臥槽,顏色變得這麼快什麼時候變的”
聽她這麼一說,花非雪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多了一個戒指,是慕容長歡剛剛在她“睡着”的時候給他戴上的,此時此刻,原本翠綠的戒指竟是變成了血紅色,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這是什麼”
“生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