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流月沒好氣地迴應,順便揉了自己的腰,只覺得自己至少要休息三天,才能完全恢復。
她萬萬沒想到,某禽獸一開葷,就是這麼猛。
早知道這樣,她昨晚應該一腳把他踢下去!
獨孤傲看見流月似乎真的很痛苦,心中暗暗有些後悔。
他昨晚的確有點粗暴,中途因爲太興奮,甚至魔化過一個時辰。
月兒最近修煉了《鳳血寶典》,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很多,但還是如此痛苦。
看來下次,他要節制一些才行。
“小月兒,爲夫幫你揉揉吧。”
獨孤傲擰了擰眉,抱住嬌妻,一邊替流月揉腰,一邊傳遞大量靈氣。
最後,他還掏出一枚滋補身體的丹藥,給流月服下。
至此,流月才稍微好轉,然後從手裡的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張藥方,定聲說道,
“傲,你待會兒讓人照這個藥方,給我煎一副藥吧,”
“什麼藥?”
“避子湯,我現在是晉升關鍵期,還有一大堆仇家在算計我,如果懷孕,會很麻煩的。”
“……”
獨孤傲收下藥方,心裡很複雜。
一方面,他很想和流月有個孩子,一家三口,甚至是四口、五口,每天開心地在一起。
另一方面,他又害怕。
即使有了傲月城,即使他實力強盛,即使他是暗夜殿主,他也沒有辦法給流月最穩定的未來。
因爲他是魔族。
因爲流月是預言中的神女。
此時此刻,獨孤傲多想自己普通一點,月兒也普通一點,這樣他們就可以像正常夫妻一樣,平平靜靜地在一起。
可惜,他們暫時還做不到。
獨孤傲捏緊手中的藥方,想要變得更強的願望,在心底生根發芽。
“好,我立刻讓人去熬藥。”
獨孤傲小聲應下,在流月額頭印下一吻,隨後便穿好衣服,整理儀容,不捨地離開房間。
流月因爲太累,還沒有休息好,所以倒頭又開始睡。
這一睡,她便睡到了中午。
再次醒來時,避子湯放在牀頭,底下有細微的爐火烤着,所以還是微熱的。
在避子湯旁邊,還有很多吃食,可以先墊墊肚子。
流月起身,坐在牀上,看着旁邊的湯藥,心情非常複雜。
良久,她才顫巍巍地端過藥,正準備喝時,一向穩健的她,手不知爲何,居然滑了一下。
溫熱的湯藥,頓時灑在牀上,浸溼了被子。
“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會突然手滑?”
流月喃喃自語,心情有些微妙。
就在她想着着,要不要再讓人準備一碗時,獨孤傲來到房間,神情溫柔地問道,
“你醒了。”
“嗯。”
“藥喝了?”
獨孤傲看着流月手上的空碗,眼神微微有些不捨。
流月搖頭,沉聲道,
“藥不小心灑了,你讓人再準備一碗吧。”
“好……”
獨孤傲的聲音,再度失落。
流月聽出獨孤傲的語調不太高興,她擡頭,聲音頗有些愧疚道,
“傲,我是不是很過分?”
“沒事,我們都還年輕,而且,孩子這種事,是緣分。
等再過兩年,情況穩定了,我們就生一大堆,想生幾個生幾個!”
“噗——我又不是豬,還一大堆呢!
要生你生,我可不願意,聽說生孩子很痛的。”
流月正經臉。
獨孤傲揚了揚眉毛,也正經迴應道,
“是嗎?若是爲夫能代替你生,那纔是真正的好事,我捨不得你痛。”
“滾~最不相信的,就是這句話!
每次都說輕點,但從來不輕,讓你停,你也不停,在某些事上,你真的是惡魔。”
“小月兒,爲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某些事,是什麼事?”
獨孤傲故意捉弄流月,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甚至忍不住捏了捏流月的臉頰。
流月再次被某王爺制住,小臉當場紅成了蘋果。
果然,就獨孤傲比污,她簡直太嫩了!
“某些事就是某些事,我不和你說了。”
“別呀,小月兒,你得說清楚,不然爲夫以後怎麼改?”
“不說,就不說!”
“好吧,你既然不說,爲夫以後接着‘犯錯’,永遠也不改。”
“你……獨孤傲!你給我等着!遲早有一天,叫痛的人是你。”
流月大放豪言。
獨孤傲聞言,笑得更開心了,
“好啊,爲夫等着那一天。”
就這樣,夫妻二人互相打趣,說說情話,時間就到了午後。
流月的身體雖然痠痛,在吃了藥,再加上靈力滋補後,已經好轉了很多。
至少下牀走路沒有問題。
因爲呆在屋裡無聊,所以她便決定出去走走,看看傲月城的風景。
至於獨孤傲,身爲新城主。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除了陪流月之外,就是公事、公事、公事。
連慕容白找他喝酒,都被他拒絕了。
“嫂子,獨孤兄這麼忙,我感覺自己和他一比,簡直就是閒人中的閒人。
不過沒辦法。
本少爺身爲天下第九美男,可以靠臉吃飯,所以根本不用靠才華,哈哈哈——”
慕容白被獨孤傲拒絕後,便來流月這裡聊天。
流月聞言,斂了斂眉,笑着反問道,
“天下第九美男,聽你的意思,你這輩子打算靠玲瓏養了?”
“去去去,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讓女人養!
本少爺雖然脫離了慕容家,但現在幫獨孤傲打理商業上的事,也算是有正經職業的!
你可別小瞧我,我的才華比我的臉更好用!
整個中州的悅來客棧,我有百分之五的利益分成,當年開悅來客棧時,我可是幫了不少忙。
還有那些酒樓、賭坊、當鋪、錢莊,我都有幫忙。
最後,就連當初選地盤時,傲月城也是我推薦的!
唉,本少爺就是不愛爭,如果努力起來,絕對也是中州一代霸主!
到時候,我爹我爺爺見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聲——慕容大人!”
“噗——真的嗎?你爹見了你,真的要喊你慕容大人?”
流月狡黠一笑,開始給慕容白下套。
因爲在慕容白的身後,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昔日慕容支脈的家主——慕容雄!
慕容白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