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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天,陶逸軒都沒有來找司馬幽月,但是派了人過來給她說,自己這幾天會比較忙,等事情上手了就來告訴見她。
司馬幽月也不計較這些,說自己會等,便沒關注了。
韓妙雙他們這幾天都跑出去轉,拉着姜俊弦和蘇小小一起,成天都不見人。
他們本來還想拉着司馬幽月一起,但她沒啥興趣,窩在自己屋子裡沒出去。
等了幾日,陶逸軒沒來,倒是把季老給等來了。
司馬幽月只聽小二說有人找她,她一開始還以爲是陶逸軒來了,看到是季大師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季老,你怎麼來了?”
季大師看到她,激動的說:“那個毒,我研究出解藥了!”
“陶二爺的毒?”司馬幽月問。
“對!我給你說,我就……”
“季大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司馬幽月說。
“你問了什麼問題?”季大師愣愣的看着她,真沒想到她問了什麼。
“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的?”司馬幽月又重複了一遍。
“哦,這個啊,我讓去找了家主啊!他說你在這裡,我就過來了。”季大師說,“他知道我認識你嘛。”
不過,被司馬幽月這麼一打岔,他也沒再繼續給她說解藥的事情。<>
“走吧,我正好打算泡一壺茶,是你最愛喝的大紅袍。”司馬幽月邀請。
“是嗎?那我來的正是時候。走走走,我們去你房間吧。”季大師一聽大紅袍就激動了。
他之前偶然間喝了她泡的大紅袍,就深深的愛上了。但是司馬幽月在那幾天就泡過一兩次,雖然也給了他一些讓他自己泡,但是卻泡不出這個味道。
現在一聽她說有大紅袍可以喝,哪裡還記得自己來找她炫耀的事情。
司馬幽月帶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間,季大師看到房間的榻榻米上放着準備好的茶具,就等燒水了,樂顛顛地跑了過去。
司馬幽月來到矮桌的另外一邊,開始燒水。
“好了,季老,你現在可以說你是怎麼解毒的了。都用了什麼藥材?”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用了……”季大師說了一堆的藥材名字,可是眼睛卻一直盯着司馬幽月撿茶的手。“對了,我可能要離開了。”
“離開?”司馬幽月有些詫異,“之前不是說還留在陶家嗎?”
季大師卻嘆了口氣,說:“陶家已經改天換地了,未來的陶家,不再適合我了。”
“是因爲陶逸軒嗎?”
“算是吧。他可不是我們看到的這個樣子。他,不簡單。”
司馬幽月也看出這點了,所以她並沒有再勸他。
陶逸軒和他爹不一樣,對於季大師這樣的人是不會有太多的禮遇的。<>他不會再給季大師提供怎麼好的條件,而是會想辦法壓榨他的價值。
“走也好,天大地大,也不能一輩子困在這島上。總還是要出去轉轉纔是。”季大師看得還是很開。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不是?
司馬幽月將泡好的大紅袍遞給他,“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你們找到人不是就要離開嗎?我跟着你好了。”季大師說,“我跟你們一起出去。”
反正他挺喜歡和她相處的,乾脆現在就跟着她一起好了。
“他會同意你走嗎?”司馬幽月問。
這個他,自然是指陶逸軒了。
“他同不同意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陶家的人,要說承了誰的恩惠,那也是他爹。他我可不會賣這個面子。我給你說,東西我都收拾好了,都帶身上了。你要是同意了,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司馬幽月無語地看着這說風就是雨的傢伙,“你就這麼走了,你小徒弟怎麼辦?”
“他啊,我留在家裡了。”
“留在家裡?”
“對啊!我今天問他,跟我出去還是留在家裡,他說留在家裡,我就留下他了。”
“……”司馬幽月現在才覺得,他其實是有點怪的。“他說的留在家,是說給你守着家,他不知道你沒打算回去吧?”
季大師一怔,自己好像真的沒給他說來着。<>
“你還是趕緊去將人帶出來吧。”司馬幽月嫌棄地朝他揮揮手。
“不着急,喝完再回去。”季大師說,“反正也不着急今天就走嘛。”
司馬幽月突然很同情小娃娃,攤上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師傅,跟魔老頭當初對巫凌宇有的一拼。
果然,魔老頭當天很晚才離開,喝完茶後就拉着她研究毒藥,等他走的時候,天都黑了。
司馬幽月送走了他,去找了郭銀達,問他們有沒有空的房間。
整個客棧都被郭家包下來了,所以要加人還得去徵求一下人家的同意。
沒想到房間已經被郭家人注滿了,郭銀達讓兩個年輕後輩擠一間屋,給她空了一間屋出來。
第二日,季大師就帶着小娃娃一起來了。見到只是一間小屋子,他覺得無所謂,反倒是小娃娃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這麼小一間屋子,怎麼住人?”他噘着嘴說。
郭銀達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這間屋子確實比較小。
“你要是嫌小,可以自己出去住。反正這麼大的城市,肯定能找到你滿意的房間。”司馬幽月說。“我也不想讓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人跟我們住一起。”
要是別人馴他,小傢伙肯定兇回去,但是是她,他只能悻悻地低下了頭。
“我、我也沒是不住。”他小聲的說。
“郭大叔他們願意挪屋子給你們,不是欠你們的。你要是不知道感恩,也就不值得被人對你好。知道了嗎?”
她遇到小圖的時候,他比小娃娃大不了多少,可是卻是那麼乖巧可愛。現在看到小娃娃如此,她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她想起小娃娃並不是自己的誰,人家師傅都還在這裡呢,自己這樣有點過了。
她朝季大師賠禮道:“季老,對不住,一時沒管住嘴。”
“哈哈,沒事,小傢伙平時本來就疏於管教。”
你根本就沒管好不好!司馬幽月腹誹,卻沒說出來。
季大師就這麼住了下來,而陶家也沒人來尋找過他。他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