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三個……
秦芹扔一個，外面的人接一個，然後其他人快速拿出丹藥給他們吃下。
秦芹將活着的人都扔了出去，然後將那些白骨也收了起來，才又閉眼睛，慢慢走了出來。
“多謝。”爲首的人來到秦芹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拿出一張晶卡遞給她。
秦芹接過晶卡，隨手扔到了空間戒指裡，然後拿出一個小小的玉瓶，對他說道：“人已經給你救出來了，這裡晚不適合療傷，你帶他們走。”
爲首的男子激動地拿過玉瓶，又朝她鞠了一躬，然後才帶着人走了。
等他們都離開了，陌語才湊過來說：“你這辦法真不錯，這樣今晚不會有不認識的人在這裡紮營了。”
“我說的是事實。”秦芹說，“到了晚這裡的空氣會帶有腐蝕性，沒有受傷的人沒什麼，受了傷的人會更加嚴重。在夜晚來臨之前離開對他們纔好。”
“原來如此。想不到你還挺好心的。”陌語笑道。
“我的心腸一直都很好。不好的那些都是被老闆壓榨出來的。”秦芹抱怨，“還好這種日子總算是要熬到頭了。”
“你真的要離開？”陌語問，“是不是因爲我來了，你纔會……”
“老闆娘，你想多了。我一直想要離開，只是之前無法離開而已。”秦芹懶懶地往身後的樹幹一靠，看着對着泉眼發呆的司馬幽月，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現在有了我老鄉，我終於可以離開困了我這麼多年的地獄了。這是個機會。”
“她能幫你離開這裡？”陌語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也知道她不能離開無間地獄的事情。
“應該可以。”秦芹也不確定，“總要試一試不是？”
“你走了，他會傷心的。”
“誰？老闆？”秦芹挑眉。
“對啊，他少了一個得力下屬。”
“不會的。他能壓榨我，也能壓榨別人！”秦芹滿不在意地說。她看到司馬幽月一動不動地看着泉眼，走過去問道：“你在看什麼？”
“我在想泉水的作用。”司馬幽月說，“活死人，肉白骨，這不是神藥的功效嗎？”
“你是說，神藥可能在這裡？”秦芹詫異地看着泉眼，她在這附近住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
“要不然，一口泉眼，爲什麼這水能有這樣的功效？”司馬幽月說。
“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被司馬幽月這麼一提，秦芹也覺得有這個可能，“要不我下去看看？”
“神藥身邊都會有很多危險。”司馬幽月說。
“其他人都無法靠近泉眼。”秦芹說出了一個令人憂傷的事實。
“那好。要是有什麼危險，你立即來。”司馬幽月說。
“我知道的。我又不傻。”秦芹說，“雖然我想過死了可能能回去，但是幾百年了也沒這個膽子去試一試。”
“等天黑了後去。”
“好。”
司馬幽月看着秦芹，露出一抹真誠的微笑。
天黑以後，秦芹準備下水了，司馬幽月再次叮囑她一旦有危險，立即回來。
“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囉嗦的時候呢！”秦芹揮了揮手，開始朝泉眼靠近。
“你得到了她的認可。”奈何來到司馬幽月身邊，“不是能幫助她的條件。怎麼辦到的？難道是因爲都來自她說的那個地方？”
“她給你說了？”
“嗯。”
司馬幽月有些同情秦芹，連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他了，那時候是將他當作了在這裡的依靠。但是卻沒有在這裡收穫她想要的愛情。
或者說……
司馬幽月看着擔心不已的奈何，笑了。
或許，只是她以爲沒有而已。
秦芹很熟練地來到了泉眼邊，在下水之前她回頭望了她們一眼，朝司馬幽月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跳了下去。
“這是什麼意思？”奈何學着秦芹的手勢問。
“ok，沒問題。”司馬幽月說。
“真的沒有問題嗎？”奈何小聲嘆息。
司馬幽月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泉眼下面估計成千萬年都沒有人下去過，誰也不知道下面是個什麼情況，不知道秦芹在下面會不會遇到危險。
過了好久，在奈何無法繼續等待，準備去找她的時候，泉眼那裡終於有了動靜。
先是泉眼被染紅，接着嘩的一聲，奈何從裡面冒了出來。
看到她活着出來的時候，在場的人都長舒了口氣。
“你受傷了！”司馬幽月看到她身邊染紅的泉水，說道。
秦芹笑了，她很高興司馬幽月是先關心的是自己的傷勢，而不是神藥的下落。
“一點小傷。”她從泉眼裡出來，身好多處衣服被撕爛，有些地方血肉模糊，有些甚至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
這哪裡還是小傷？
“我們在外面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你怎麼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蔣老頭難得關心了她一下。
“下面有結界，我只進去了第一層，或許是第一層的結界擋住下面的動靜。再下面的結界我進不去了。”秦芹沒有立即回來，而是坐在泉眼邊吃兩顆丹藥恢復傷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下面的確有神藥目。”
“你對結界很有一套，你都無法破開那結界？”奈何蹙眉。
能在這裡遇到神藥，算得意外之喜了。但是拿不到，更讓人蛋疼不是？
“那結界應該是它的防禦。這種神藥都會自我保護。”秦芹說。“想要得到神藥，必須想辦法破掉結界才行。”
司馬幽月笑了：“結界不怕，我有個小傢伙，能對結界免疫。”
“你還有這樣的契約獸？”
“只要我和它合體，我也能對結界免疫。”
“那這結界對你來說沒什麼問題了。”秦芹說，“但是，你要怎麼從那邊過來？”
這倒是個問題。
“總會想到辦法的。”司馬幽月說，“你先回來養傷，我們後面再商議。”
秦芹休息了好一會兒，等體內的靈力恢復一些，她才用同樣的方式回來了。看到司馬幽月盯着自己，挑眉道：“看你這樣子，是已經想出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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