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一聽,立即緊張起來,反抓住北宮航的手,急忙問道:“風兒出什麼事了?他現在在哪裡?”
“風哥他在自己的屋子。他……”
北宮航的話沒說話,司馬幽月扔下他就朝西門風的屋子跑去。他趕緊追了上去。
司馬幽月看到西門風屋子前,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出來哭泣的聲音。
“風兒。”她推開半掩的門進去,看到尹蘭和桑慕雨在屋子裡,臉上愁雲慘淡。一個陌生男子坐在牀邊,空相怡站在一旁,不停地抽泣着。
而西門風躺在牀上,不省人事。
看到他毫無血色的臉,她一下子懵了,“風兒怎麼了?”
“幽月,對不起,都是我……”
“風兒怎麼了?”她叫道。
坐在牀邊的那個陌生男子站了起來,說:“我們遇襲,西門風解開了封印。隨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司馬幽月聽到那句解開封印身子一晃,抓住門框才穩住了。
“航,你去天府學院,去醫學系找葛朗老師,請他務必過來一趟!”她朝趕來的時候北宮航吩咐道。
“嗯,好。”北宮航看司馬幽月這個樣子,什麼也不說,撒腿就朝外面跑去。
“幽月,你快給他看看吧。”尹蘭說。
司馬幽月跑到牀邊,深吸一口氣,左手抓住自己的衣服,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抓住他的手開始爲他檢查。
“你們給他吃了護心丹?”檢查一會兒,她轉身問空相怡。
“嗯。我一直擔心風會什麼時候衝破封印,聽景文說護心丹可以對他有用,就一直在身上備着。”空相怡說,“他將那些人都殺了後,我就給他吃了一顆,然後每日一顆,今日已經是第四天了。”
而一旁的景文看到司馬幽月只是把了把脈就知道西門風吃了護心丹,望着她的目光增加了一分興趣。因爲護心丹吃下去後只是在心臟處起一點點的保護,一般人很難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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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就聽說她醫術很好,看來自己果然不虛此行。
司馬幽月凌厲的神色這才緩了一點,這護心丹也算是比較珍貴的丹藥,一顆千金,空相怡居然準備了這麼多。
“幽月,風的情況怎麼樣?”桑慕雨問出空相怡一直想問的問題。
“那股氣息因爲被壓制,一朝得到自由,在瘋狂反噬風兒的身體,現在他的五臟六腑都在被侵蝕得很厲害。好在有護心丹,保護住了風兒的心臟,讓他沒有立即斃命。”司馬幽月說,“我先給風兒扎針將那股氣息穩住,你們先出去吧。”
“我留下來幫你吧。”景文說。
司馬幽月看了看景文,又看了看空相怡,能被她請來的人,應該是一路的。而且她有些地方自己一個人也不方便,有個男子的話會更好一些。
“好,你幫我把他的衣服全部脫掉,額,褲衩就不用了。然後將這個擦遍全身。”
她將一個綠色的藥瓶交給景文,然後拿出自己的工具開始準備。
“相怡,如果葛老師來的時候我還沒出來的話,就讓他在外面等一會兒。”她看着銀針,頭也不擡的吩咐道。
“是。”空相怡最後一個出去,順手將門關上了。
尹蘭和桑慕雨看到空相怡臉上還掛着淚,安慰道:“幽月回來了,風應該會沒事的。”
“嗯。”空相怡回頭望着房門,滿滿的都是擔憂。
“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吧。”尹蘭說。
“不知道幽月這次能治好風不!”桑慕雨和尹蘭的年紀相差挺大,但是因爲兩人的兒女年紀相近,又一直生活在一起,倒是成了好姐妹。
“我看幽月的神色雖然擔心,卻沒有絕望,應該是還有救的。”尹蘭說。
“幽月這孩子,這兩年也苦了她。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什麼意外,她恐怕……”
“我相信她的醫術,不會有問題的。”尹蘭肯定的說。
三人在院子裡等了一會兒,司馬烈帶着兩人從外面進來,看到他們都在外面,問:“你們怎麼在這裡?風兒情況怎麼樣了?”
“幽月回來了,正在裡面醫治。”尹蘭回答道。
“幽月這麼快就回來了?”司馬烈有些意外,還以爲她怎麼也得等兩天才回來。
“聽聞幽月少爺醫術驚人,既然她回來了,也就用不着我了。”跟着司馬烈來的人說。
“真是不好意思。”司馬烈朝對方拱了拱手,歉意地說。
“有了幽月少爺,我想那位病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軒轅閣的管事說。
“但願如此。”司馬烈想到司馬幽月在裡面,這一顆心也放鬆不少。
如果西門風真的沒了,他不能想象幽月會是什麼樣子。
“既然幽月在裡面,我們現在也不便去打擾。既然如此,兩位不如隨我去客廳用一杯茶如何?”
“司馬兄客氣了,我們對裡面的情況也很關心,不如在這裡一起等等吧。”軒轅閣管事的說。
“如此也行,我們到涼亭裡去等如何?”
“好。請。”
司馬烈帶着兩人去了涼亭,桑慕雨自覺的給三人準備了茶點,然後回到門口繼續和尹蘭她們等着。
與此同時,北宮航也在學院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他不時往學院裡面瞅,看到葛朗的身影,趕緊跑了過去。
“葛老師。”
葛朗原本還在和那羣學生討論問題,得知司馬幽月派人來找自己的時候還有些詫異。她不是剛剛纔離開嗎,怎麼又派人來找自己。
不過他猜想幽月找自己這麼急,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於是便遣散了那些學生,急急忙忙到了校門口。
“你是幽月家那個孩子。”葛朗認出了北宮航。
“是的。葛老師,幽月請你現在過去一趟。”北宮航焦急的說。
“不是說好明天過去嗎?出什麼事情了?”
“風哥他衝破了封印,現在生命危在旦夕。葛老師,你現在能跟我過去嗎?”
“好。我們趕緊過去吧。”葛朗自然知道西門風衝破封印會是什麼結果,催促道。
“我坐獸車來的,葛老師,上車吧。”北宮航將葛朗迎上車,駕着車離開了學院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