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裝傻緘默不語,南宮九直徑起身往東凌而去。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她這幅身體在爲池染造夢後神力便在漸漸流失,是以,眼下,她要趁着餘留的力量,了卻幾樁心事。
這心事與其說是她的,倒不如說是其餘人的。
只不過,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她終是收穫了圓滿的愛情,也體會到其中的幸福和甜蜜。而事實上,在這世上,卻是有太多的人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錯失了最美好的愛情。
當然,想要拯救世界上苦情之人這樣的目標太過宏偉,她實在是沒有這個能力。不過,在現有的情況之下,她倒是可以運用餘留的力量,讓那些曾經出現在她生命中,理應得到幸福的人,能夠完成心願。
畢竟,她以不再追究以往鳳久,池久久與天界衆神之間的恩怨爲條件所換來的特殊權利,總要派上用武之地纔是。
池久久與天尊之間的交易,臨淵並不知情,再者,即便是他知情,大約也是會支持她的做法。
人生在世,越是高高在上的地方便越是孤寂寒冷,就像他再度返回上界之後,一直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着,從未有一天是開心的一樣。
其實,有些時候,他真的有些不敢想象,若是那時他託付長生老兒的事情成了,若是她忘記了所有關於他們之間的一切,那麼在未來那些無盡的時光裡,他要怎樣一刻一刻的煎熬。
閃身跟了上去,臨淵一把將原本飛在前方的南宮九攬入懷中。
“娘子還是莫要勞累的好,像這種趕路之類的體力活兒,還是爲夫來吧!”話說這,臨淵不過手臂微動,便已將懷中的女子橫抱而起,繼而一陣風般,直朝着東凌的方向而去。
“現如今,你我二人都算得上是肉體凡胎了,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有人力車伕,南宮九自然是安然享受,竟是多了分興致,同眼前的人勾畫起未來的生活。
對於這一點,臨淵自然是再愉悅不過的,將懷中的人兒又緊了緊,他眼中滿是寵溺和縱容。
“自然是先尋一處人間仙境,而後在那裡安家,再找個機會將南兒接下來,而後咱們一家人閒散度日,每天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癡癡纏纏這麼多年,臨淵自然一眼便瞧出南宮九心中所想,此刻只低沉着嗓音魅聲開口,只將南宮九說得無線神往。
炎烈的事情安頓好後,她心中最大的一塊兒石頭也可說是放下了。
從最初在青竹峰遇得火狐,她因爲炎烈所化的火狐重塑靈體而邂逅臨淵,如今兜兜轉轉,回過頭來,炎烈卻要再來一番歷世,而她卻收穫了自己所有的期待。
其實,人生在世,大約總有些人是如此,愛了一輩子,追逐了一輩子,最終卻是用最無私的方式,成就了所愛之人的幸福。
她相信,不管在何時何地,不管炎烈轉世之後是否還記得從前的事情,又或者是忘記了再想起,他對她,應是永遠都心懷着祝福的。
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必須要讓自己幸福,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辜負他的傾其所有。
當臨淵按照南宮九的指示一點點到達目的地時,他心中是稍稍有些意外的。
是東凌的皇宮。
他大約有些明白過來她來是要找誰了。
論及上下兩界的時光軸,她與南宮九離開應已是十年有餘。
也就是說,自當初他離開長生殿後,至今爲止,人界已然流逝十年的光陰。
想要知道人界這十年間發生了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十年,時過境遷,按理來說許多事情已經是物是人非。
但他卻再明白不過,終其一生,有些事情,有些人,也未必會發生改變。
譬如說凌昊天,再譬如說凌蕭。
十年之間,凌昊天因爲當初白夭夭的事情懷恨在心,後聯合臨修對付臨淵夫婦,卻在得以報仇後徹底失去了精神支柱,自此一蹶不振,整日嗜酒如命,不理朝政,乃至是頻繁的行蹤不定。
東凌爲此大亂,但先帝又未留下多的子嗣,而凌昊天與凌蕭也未有留下一男半女。
風雨飄搖之際,戰亂四起,卻終是有元老重臣不惜輾轉四處尋訪,找到凌蕭的下落。
彼時,經過在長生殿五年的調養,凌蕭原本已經強弩之末的身體已然漸漸康復,身邊則形影不離跟着風靈谷獨女上官漓。
那是一個如同蒲草一般頑強的女子,這麼多年以來,不管凌蕭多少次的拒絕,多少次的漠然以對,她都只是迎頭直上。
然,到底是皇天不負苦心人,或許是被打動,再或許是凌蕭心中對於南宮九的執念已漸漸被時光沖淡。但不得不說,凌蕭子啊感情方面,真的是自制力很強。
這十年來,他沒有納一個妃子,身邊只有如同尾巴一般,沒有任何身份緊隨在他身邊的上官漓。
其實,按照東凌的許多百姓來說,按照當今聖上淡漠的性子,既是允了那位上官姑娘進宮,那便應是有感情的。
可這樣的推論一出,又不免有人疑惑。既是有感情的,那爲何一直不賜一個名分,一直由着人家姑娘這樣跟着,毀人清譽。
還有人說,若是能得以隨侍當今聖上左右,即便沒有什麼,那也是沒什麼關係的。
所有的人,都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想得一場旖旎。
但事實上,卻只由上官漓一人清楚。
這許多年以來,他們之間最近的一次,便是那一晚他喝醉了酒,她模仿那女子的模樣穿了一襲白色的男衫,將長髮高高盤起,他錯將她當做那人抱了個滿懷。
可那個擁抱也僅僅只維持了片刻,因爲她愛上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冷靜自持。
再多的時候,或許也會有些意料之外的親密接觸。
她跟在他身邊多年,像是一個極其聒噪羅嗦的藥婆一般,一日三次的盯着他喝藥浸沐。
有的時候他會由着她來,有的時候,他卻又很牴觸她靠近。
但說真的,像這樣的男人,能夠讓她上官漓花上十年光陰仍舊靈玩不靈如同茅坑裡的臭石頭難以捂化的,他還是第一個。
可她就是要捂化他,讓他這樣十年如一日的堅守,有朝一日悉數用在她上官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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