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惑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全身虛弱,摸-摸額頭,體溫還正常。
看到惑雪異樣的舉動,帝無垢緊張道:“雪兒,不舒服?”
惑雪搖搖頭,嘟噥道:“也沒有太不舒服,只想睡覺,全身沒力氣。”
帝無垢皺眉:“昨天還好多了,今天怎麼會病情加重?”
惑雪猜測:“可能身體沒恢復好,昨天太勞累了。”
帝無垢溫柔道:“今天哪也不去,就在牀上好好休息。”
天胤再次送藥過來:“我要給她診脈。”
想到惑雪突然加重的虛弱,本想拒絕的帝無垢還是答應下來。
天胤診脈的過程中,惑雪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惑雪的燒已退,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我好像不如昨天有精神和力氣。”
“是病,恢復就總要有一個過程,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不必太過擔心。”
看到天胤說的不以爲然,惑雪便也沒往心裡去。
天胤出門,帝無垢扶起惑雪,將藥喝光。
喝完藥,惑雪便又昏昏沉沉睡過去,及至中午吃飯,身體一絲好轉也無。
帝無垢已然生氣:“天胤是庸醫,這麼點病都治不好。”
惑雪安慰道:“如果他醫術好,恐怕早就進宮當御醫了。”
“我沒心情跟你說笑。雪兒,快點好起來。”
晚上,明明懷疑天胤開的藥效果不大,可帝無垢還是讓惑雪喝了。或許真是他醫術不行,好的慢。
可是不喝藥等着身體自愈,只怕會更慢。
看到已睡了一天一-夜的惑雪,仍然睡得很沉,帝無垢深夜出了門,叮囑影楓守夜,自己則輕功飛躍出去。
正是月初,本就不甚明亮的夜,因着有些陰沉,四周黑漆漆的。
帝無垢來到村後那片絳子草處,夜視極佳的他,一眼就看到守護者坐在畦邊、支着下巴昏昏欲睡。
想想也是,不知多少年來,這山谷幾乎沒有外人到來。都屬於自己人,根本沒有防範的必要。
而外人,誰會知道這絳子草的用途?連尹皓都不知,就連師父,也只是恰巧來山谷裡中見過而已,連這草有何用都不知道。
帝無垢把輕功提到極致,如一陣風,未等那打磕睡的守護者有什麼發覺,已經中了迷煙進入沉沉的夢鄉。
帝無垢大大方方將絳子草連根拔起,剛要走,想到說不定還要用來研究,更是又拔了十來棵。
這纔將腳印消除,輕功奔回院子。
影楓還守在東屋門外,見帝無垢回來,恭敬離去。
帝無垢則進了屋,見惑雪睡得仍舊很沉。
帝無垢推推她,輕聲叫道:“雪兒,醒醒。”
惑雪只是翻了個身,又呼呼睡過去。
帝無垢俯身去親吻她的軟脣。
惑雪無意識的迴應,令帝無垢情動,加深了這個叫醒吻。
直到惑雪因爲憋氣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大半夜的,趕緊睡覺。”
見惑雪終於醒過來,帝無垢輕聲道:“雪兒,草藥我採來了,你先用戲法變沒了,以免有人追問。”
惑雪正因爲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