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煜傑自然知道他怎麼想,也沒有戳破,而是爲難道:“這……還真不好選。”這些勉強稱爲詩的作品,如果傳出去是他評選的,真丟人。
清幽也搖搖頭,不清楚是表示不好選,還是沒有好的詩作。
蕭書墨應和道:“是啊,都作的這麼精彩,要從這麼多詩裡挑選出一首奪魁,實在是難。可惜本公子就只有一幅唐儒大師的真跡。”
惑雪這不會作詩的,也聽出那些人作的實在不怎麼樣,想到邢煜傑說那字畫一萬兩銀子起,心頭一熱,問道:“蕭公子,那字畫真的會獎給獲勝者嗎?”
蕭書墨沉下臉,邢煜傑立刻說道:“自然,蕭兄,我這位朋友來自外地,並不知道蕭兄的大方爲人,不知者不怪。”明明叮囑過惑雪不要招惹他,一會兒就忘。
那蕭書墨臉色纔好看了些。
惑雪笑道:“蕭公子一表人材,一身……正氣,一看便是言出必行之人。我只是聽到要拿唐儒大師的作品作爲獎賞,感覺太過吃驚。畢竟是唐儒大師啊!”
這樣一誇,蕭書墨臉上有了得意之色:“其實本公子也很是喜歡,只是想到能讓唐儒大師的作品被真正的才子收下,本公子也爲唐大師高興。”
惑雪笑道:“適才在下也作了一首詩,不知可否念出來,讓大家品評?”
邢煜傑擡擡眼,一個太監作詩?真是聞所未聞,不過惑雪自己願意,這太監古靈精怪,說不定又有什麼妙句也說不定。
邢煜傑說道:“反正還沒宣佈獲勝者,你作吧。”
惑雪一笑,自信作道:“一片兩片三四片。”
衆人譁然……
他們做的,起碼比打油詩還高級一些,這小公子作的也叫詩?是數數吧?
一人嗤笑道:“這能叫詩嗎?白話還差不多。不會作詩,請不要辱沒了我們。”
邢煜傑也有絲錯愕,他以爲她又有什麼妙句,才讓她說的,誰知……
想到在樓上,他提及唐儒大師的作品價錢時、惑雪精亮的目光,她該不會是爲了錢,來碰運氣吧?
蕭書墨陰沉着臉斥道:“看在你是邢大人朋友的面子上,本公子就不發作於你了,你這是取笑我們讀書人不會作詩嗎?退下吧。”
一名書生哈哈大笑:“她下一句不會是‘五片六片七八片’吧?哈哈哈哈!”
衆人笑成一片。
孰料惑雪煞有介事地說:“對啊,你好聰明。就是‘五片六片七八片’。”
說話這人剛含了一口茶,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還好他前面沒人,噴到了地上,像喝嗆了一樣,劇烈咳嗽起來。
清幽閣主倒是沒惱,淡淡說道:“這位小公子還是坐下喝杯茶,聽其他公子作吧。”
惑雪不服氣道:“閣主,我只是個子矮,一點都不小,我今天十八歲了。”
衆人眼中閃過驚訝,以爲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公子,沒想到竟然十八了……
看這相貌確實是好相貌,就是這個頭……
看看周圍,沒人再比她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