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黎像聽了什麼笑話,誇張道:“你說什麼,跪拜?天,不要逗我了,我見皇上都沒跪。”
聽到此話,墨瑛瑛心裡更急。竟然連見皇上都不用跪,可見皇上有多寵愛。這個女人,必須除掉。
墨瑛瑛嚴厲道:“皇上不計較,但本宮這裡規矩嚴,可是計較的很。”
夏梓黎對惑雪抱怨道:“這人一點好客之道都沒。該不會是皇上的妃嬪都這樣吧?”
惑雪支着腦袋說道:“也不是,也有安靜溫婉的。”
夏梓黎已不願呆在這裡,不耐煩道:“走,到橋上去。”
墨瑛瑛再次喝止:“大膽!小惑子擅自摘御花園的花,這個賤民見本宮不拜,出言不遜,應該交給慎刑司。”
惑雪笑道:“娘娘,錯了,雜家纔是宮裡的大-內-總管。專管這個。這樣吧,黎兒,雜家就罰你將橋上的水果吃光。”
夏梓黎咯咯笑着作了一揖:“遵命。”
墨瑛瑛氣得不行,可是這裡又沒有其他太監能抓他們。自己下手的話,應該打不過,而且也有失、身份。
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去往橋上。
墨瑛瑛恨恨的指着一名宮女說道:“你去叫一隊太監,本宮就不信了,小惑子一個太監,還能反了天不成。”
“是。”
惑雪與夏梓黎說說笑笑,邊吃邊聊,渾然沒把剛纔墨瑛瑛那段小插曲放在心上。
一擡眼,墨瑛瑛與蘇嬪同時走來,這是請救兵了?
墨瑛瑛真是傻,請救兵應該請太后,請這個在她手上屢戰屢敗的蘇嬪做什麼?
看到兩人被宮女扶着走到橋上,惑雪擡了擡眼,沒讓座。闖禍大不了離宮。何況還有皇上的師妹在這裡。
蘇嬪扶着腰說道:“唉呀,走到這有些累了。”
見到惑雪兩人沒動,蘇嬪訓道:“你們兩個狗奴才,見到本宮不行禮也就罷了,竟然還不給未來的皇嗣讓座。”
雖然一旁明明有空餘的座位,但兩個妃嬪明顯是來找茬的。
惑雪忽然站起笑道:“唉呀,跟皇上私訪時間太長,娘娘的肚子又平,竟是給忘了。娘娘請坐。”
夏梓黎仍未起身,而是好奇地打量她兩眼,問道:“你是誰?你比這個潑婦的位份高嗎?”不然爲什麼惑雪給她讓座。
被指潑婦,墨瑛瑛喝道:“大膽,本宮乃賢妃。”
蘇嬪心中很暢快,這墨瑛瑛一進宮就比她高上一階,此時被人罵潑婦,她心中怎麼可能不爽,也忽略了剛纔夏梓黎問話的無禮。
蘇嬪說道:“這位怎麼稱呼?”
夏梓黎爽朗道:“叫我黎兒就行。”
“黎兒小姐,賢妃比我位份要高。”
夏梓黎有些驚訝:“不可能,爲什麼惑雪給你讓座?”
蘇嬪的手輕撫上平坦的小腹,一臉幸福:“本宮的肚子裡,懷的可是皇上的骨肉。”
什麼?
夏梓黎滿是震驚,眼中的痛楚、失落與一絲小小的怒意,絲毫沒有掩飾,暴露在衆人面前。
蘇嬪和墨瑛瑛心中一落,果然她喜歡皇上。幸好蘇嬪來的早,最好讓她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