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話題扯遠，斥道：“麗貴妃說只有你曾端了一盤酸梅給她，所以你的嫌疑最大。你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沒下毒？”
除了下毒理由的推理，她還真沒有什麼辦法能證明……
可不是應該誰主張誰舉證嗎，爲什麼要她來證明……
惑雪堅定道：“清者自清。我確實端過一盤酸梅，但那是貴妃娘娘主動要求的。況且她也沒有證據證明我下過毒。”
麗貴妃擦擦臉上的淚，譏諷道：“沒有證據？幾年來，宮中從未出現過此物。要想得到毒藥，就只有出宮去尋。而好像近期也只有惑公公出過宮吧。”
惑雪眨眨眼，她確實出宮了，還是逃出宮……
麗貴妃繼續道：“其她人便是想下毒，也要能弄到毒藥才行。”
惑雪睜大眼睛，沒想到這麗貴妃腦子突然這麼好使……
“娘娘，雖然我對毒藥一無所知，卻也明白，這心殤必不是尋常之毒。這種毒，只怕銀子少了根本買不起吧？
我以前也只是個太監，咳，還是沒領過月銀的太監。試問，哪來的錢買這麼昂貴霸道的毒藥？”
麗貴妃狠厲道：“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們幾位妃。誰不知，那德妃以前單獨召你進她的鐘德宮。後來皇上便去了，而且去鍾德宮最爲頻繁。只怕德妃沒少給你好處吧？”
太后怒道：“德妃竟敢與太監勾結？”
惑雪心一驚，就怕帝無垢命她把收的寶貝吐出來，急忙否認：“皇上，您千萬別聽麗貴妃胡說。
奴才是去過鍾德宮，卻也不過是因爲德妃說她學習了新曲子，想讓奴才轉告皇上去聽。德妃真的什麼都沒給過我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我。”
太后怒道：“大膽，休要轉移話題，現在是在說你下毒之事。有了德妃的賞賜，那你出宮，就有足夠的銀子買毒藥。
皇上，不要猶豫，漂亮的宮女宮中有的是。當務之急，應該先將惑雪拖下去斬了，以免危害後宮其她人。”
惑雪堅定道：“我沒下毒，那盤酸梅沒毒，我吃過。”
麗貴妃反駁道：“那是因爲你吃的時候還沒下。”
太后見帝無垢仍然沒動靜，怒道：“皇上，你還在猶豫什麼？將她拖出去。你下不去手，哀家來。”
帝無垢冷冷說道：“太后這是置疑朕？這酸梅一直襬在朕的御桌前，如果下毒，也是朕來下。”
太后怒道：“皇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包庇於她。”
帝無垢冷傲說道：“朕只是在陳述事實。惑雪出宮，是奉了朕的命令，朕自然派了人暗中保護。如果她去買毒藥，朕能不知道？”
惑雪愣愣看着他。帝無垢爲什麼對她這麼好，假扮太監的事攬到他身上，如今出宮的事，再次攬到他身上，連暗衛都出來了。
前幾天帝無垢在後宮暗中尋人，太后自然也有所耳聞。只是此刻帝無垢這樣說，她也不好反駁，只得說道：“不是哀家總針對她，是自從她進宮，這後宮一樁樁、一件件，就沒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