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顯消沉了許多的惑雪,帝無言沉聲問道:“害怕?”
惑雪長呼一口氣,拍拍胸口後怕道:“生死體驗,我再也不想重來一次。”
帝無言心中有了一處柔軟,安慰道:“不會。有本王在,便是落入蛇窟,也不會讓任何一條蛇碰你一下。”
想到蛇窟中蜿蜒的各色長蛇,惑雪忍不住打個哆嗦,乾嘔起來。
黑灝怕帝無言嫌棄,急忙擋住他的視線,拍拍惑雪的後背:“惑小姐,還好嗎?需要休息一下?”
然而惑雪也只是噁心的乾嘔,未嘔出任何東西。
帝無言大手撥開黑灝,拉着惑雪的胳膊就走,只走了幾步,便把她摁坐在一塊石頭上,吩咐道:“原地休息。”
“是!”黑鷹打開隨身攜帶的竹水筒,遞給帝無言。
帝無言卻沒喝,而是遞給惑雪:“喝點水會好些。”
惑雪接過,仰着頭喝了兩口,卻因還是有些心悸,沒注意,一時喝太快,喝嗆了……
“咳咳咳!”惑雪猛得咳嗽起來。
帝無言一隻大手接過竹筒,另一隻大手輕輕撫向她的後背:“喝水都能喝嗆。”那語氣卻未有絲毫責備之意。
黑翎小聲跟黑灝吐槽一句:“我就說,女人就是麻煩,連喝水都不會。”養這種花瓶做什麼,實在想不透。
黑灝低聲斥道:“你還有空關心她?還是想想你自己,後天就要成親了。”
黑翎頓時驚恐道:“黑灝,你跟主子說說,我不成親。我要一輩子單身,成親對我是種摧殘。”
黑灝撇撇嘴:“我哪有那麼大的面子,你還是回去好好求求黑鷹,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黑翎恨恨地瞪了惑雪的背影一眼:“都是這個不安好心的磨人精,如果不是她,我這一輩子都逍遙自在。”
黑翎盯了會兒,忽然又笑道:“不就是個女人?王爺估計也就隨便去路上找個貧窮人家的女子,不會妨礙到我。如果她敢插手我的事,我就用拳頭說話。”
黑灝安慰道:“彆着急,等問問黑鷹的意思。”
帝無言看惑雪不咳了,才說道:“喝水要小口喝,不要跟男人學。”
惑雪癟癟嘴,她纔沒學,她只是太過驚嚇沒注意。
蛇這種動物,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竟然差點被毒死。
想到這裡,她忽然“啊”的一聲跳起,倒把黑鷹他們嚇了一跳。
惑雪仔細觀察着大石的周圍和底下,再擡頭看看頂上的樹枝,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這才放心道:“沒有蛇,還好。”
虛脫似的一屁-股坐回石頭上。
帝無言皺眉:“看樣子也打不成獵,我們往回返。”
惑雪卻瞪起眼睛,她好不容易纔出來玩一次。何況將來她自己生活,如何能獨自到森林深處,現在有睿王他們的保護,機不可失啊。
惑雪立刻堅定道:“王爺,繼續打獵,我沒事了。”
黑翎驚訝地張着嘴,這前後變化也太大了吧。剛纔還一臉的害怕與驚慌,現在又一臉的堅定和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