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匠說話客客氣氣、斯斯文文。
蕭綿綿也就微笑着回答道:“這個不難,我來看看吧!”
那些稀有品種的花草,大多數是從她的空間裡移植,恐怕有些花草,沐伯都未必瞭解得有她透徹。
她擼起袖子,和花匠一起研究那些花草,剛指點了一兩樣,手機忽然響了。
她給花匠打個手勢,走到門邊去接電話:“長頸鹿,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呀?”
納蘭清澤正在書房裡處理一件跨國合作開發的提案。
上次他和蕭綿綿到邊境地帶,聽蕭綿綿提起滇南城那裡很多女孩子被家裡歧視,生活得不到保障,希望有機會能救助她們。
他回到古堡,就吩咐下去,從他個人資產裡撥款成立了一個基金會,以蕭綿綿和他的名字命名“綿澤基金會”,寓意“恩澤綿長”,專門爲小女孩提供助學貸款。
但這隻能解決一部分問題,無法撼動滇南城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
基金會畢竟不是政府部門,也不是居委會大媽,管不到每個家庭這麼細緻。
他深思熟慮,決定大規模對滇南城進行經濟投資開發。
因爲貧窮和觀念的落後,往往相輔相成。
只有滇南城的經濟上去了,人們生活過的富裕了,慢慢地,一些生活習慣和落後習俗,纔會隨之轉移、改變。
但是僅僅開發滇南城,在商業上的價值不大,因此他交代股東們研究滇南城與緬國的邊境貿易,有沒有可以介入之處。
這樣,既能給滇南城帶來經濟的增長,也能保證集團利益的加強。
他畢竟是個商人,不是慈善家
。如果能取得共贏互利的結果,最好不過。
此刻,他正在聽取幾位大股東的意見和建議。
門外,卻窸窸窣窣響起了兩個小女傭的對話。
兩個小女傭一邊擦地板,一邊閒聊:
“少爺和少夫人在書房嗎?”
“反正少夫人不在,我剛路過外面的溫室花房,看見她在那裡打電話呢!”
“啊,少夫人都不陪着少爺嗎?咱少爺這麼好的男人,她應該時時刻刻在邊上伺候着纔對嘛!”
“哎呀,你不知道呢,她是故意出來,偷偷給野~男人打電話呢!我聽見她親親熱熱地喊什麼長頸鹿啊……嘖嘖!丟死人了!”
“天啦,不會吧!少夫人是這樣的人啊!虧我們還叫她一聲少夫人!”
“哎呀,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啊,你沒看昨天她對付吳管家,手腕多厲害啊,嘖嘖,好恐怖!斷手耶!你是沒看到吳管家兩個胳膊血粼粼地暈死過去,被人從祠堂裡擡出來的樣子!”
“天,好可怕,好可怕!你說得對,這樣心黑手辣愛整人的女人,肯定是不會安安分分在家裡呆着了,肯定是要到處招蜂引~蝶才甘心哪!”
“我要是少爺,我讓她死一邊去!”
“唉,少爺太善良了,被矇在鼓裡唄……”
“……”
兩人正嘰嘰喳喳說着,門內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像是桌面被砸穿了一個洞的聲音。
兩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接着,一聲暴烈的低吼,從門內傳來:“滾!不想被剪掉舌頭,就不要到爺這裡做長|舌婦!換個嘴巴嚴實的過來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