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挑了挑眉,對柳長路道:“你也這麼說?”
看來不僅是局長這麼認爲,柳長路也有這個想法。
一個兩個都這麼想,看來這件事……或許不是那麼簡單。
蕭綿綿吸了吸鼻子,把藥材規規整整地擺好,拿了個小藥罐,開始搗藥。
一邊搗藥,一邊隨意地解釋:“不用擔心啦,長頸鹿!說實話,一開始我是很傷心,很痛苦,當然也很憤怒。不瞞你說,我還去了一趟滇南……因爲,有一瞬間,甚至想要血債血償——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爲半路上,我改變主意了。這件事……我放下了。所以,謝謝你,長頸鹿,別爲我擔心了!”
“真的……放下了嗎?”柳長路輕聲問。
蕭綿綿點點頭:“嗯。放下了。因爲仇恨讓人變得失去自我,會迷失本心。”
她想到了教官大人。
執着了那麼多年的仇恨,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可卻是一場錯誤。
很多時候,恨錯了一個人、一件事,甚至能毀了人的一生。
她不想成爲活在仇恨中的人。
柳長路低下了頭,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綿綿比他想象中還要豁達。
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承受那個真相呢?
柳長路忽然擡起頭,伸出了手。
他的手,覆蓋在蕭綿綿正在搗藥的手上。
蕭綿綿一愣,亦是擡起了頭,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柳長路把蕭綿綿的手拉過來,雙手覆蓋着她的小手。
那麼小的一雙手,卻多才多藝,經常做出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來……可不知道她小小的心臟,承受力又有多強呢?
蕭綿綿被他握着手,忽然有點不太自在。
雖然和朋友握手沒什麼,但柳長路異常認真的神色,讓她感到有一絲小小的擔憂。
她輕輕往外抽出手。
柳長路深呼吸了一口氣,卻越握越緊:“綿綿,你聽我說,我這次回帝都,雖然只有短短一天,卻找到了機會,進去了總統府的檔案室……”
蕭綿綿忽然有一種預感,如果柳長路把這段話說完,恐怕目前平靜安寧的生活又要被打破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生出了逃避的念頭。
不,不要講!
柳長路你別說了!
我不想聽!
但骨子裡又有一種想要追尋真相的渴望,驅使着她開口:“你……又幫我去查那件事了嗎?不是已經確定是藍浩宗了嗎?難道總統府的檔案,有什麼不同嗎?”
柳長路點點頭:“有點不同。綿綿,在我說之前,我想請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這次回帝都繼續查這件事,是不想看到你那麼痛苦,爲了納蘭清澤的父親,而進退兩難……”
蕭綿綿定定地看着他:“我相信。長頸鹿,你直接和我說實話吧。你到底,查到了什麼?”
柳長路這才緩緩道:“那天,看到你那麼難受,我心裡也好難受。所以,我懷着幫藍浩宗脫罪的想法,動用了我能動用的最隱秘的關係,進入了總統府,看到了檔案。沒想到,藍浩宗是脫罪了,可……”
【狼少:長頸鹿一出來就沒好事!作者粗來,趕緊把他關回籠子去!不然爺打斷他那礙事的脖子!某雲:狼少你好凶殘,對黑巫女也兇殘,對萌萌噠鹿鹿也兇殘……狼少:爺的溫柔只屬於綿綿一人,不服?來咬爺啊!某綿羊:老公,你又邪惡了,咬字可以亂說麼?狼少(色~色~地):只給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