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與魔鬼酒吧，僻靜的私~密卡座裡。
“矮馬，還讓不讓小弟我愉快地活着了？！你們兩個大的，要不要這麼殘忍啊！！！”周昊軒逗比的聲音，一見面就嚷嚷個不停。
“大哥，二哥，你們一個個都有女人纏着，幸福得都冒泡了！要煩惱，那也是冒泡的煩惱！”
“你們看看我這個孤家寡人，一到了晚上，多孤單，多寂寞，多冷！”
“人家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問題是我美人兒也沒有半隻，賭場也沒見手氣好一丁丁啊？！”
“昨天還被小綿羊嫂子，在賭桌上殺個片甲不留！丟人啊！”
“沒法活了，真是沒法活了！”
周昊軒跌坐在椅子裡。（. ）
“昊軒，你是怕沒人知道我們來小酒館談事，是不是？非要吼得整條街的人都出來恭迎你周公子？”楚子瑜沉聲道。
這酒吧雖然半夜瘋狂喧鬧，但白天很安逸，客人也只有三五桌，都在各自安靜地品酒、聊天。
周昊軒掃視一圈，趕緊捂住嘴巴：“嗷！楚二，我錯鳥！我錯鳥！主要是有點雞凍！”
又悄聲對納蘭清澤道：“大哥，你剛纔說，你懷疑小綿羊的身份？”
“嗯。 懷疑過。”納蘭清澤坦然承認，“不過，剛纔我拿到了這個。”
他甩了一份文件在桌子上。
這是半個時辰前，肖特助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這幾天，秘密調查的結果。
周昊軒狐疑地拿起文件，抽了一張出來，發現是蕭綿綿的個人情況。
從她出生，到現在。
每一年，發生了什麼大事，小學同學叫阿貓還是阿狗，中考和高考的分數是多少，父母什麼時候去世的，她平常打工的地點是哪裡……
詳詳細細，一張一張表格附在後面。
“大哥，這份簡歷，真的很正常啊……”周昊軒看不出所以然來。
納蘭清澤的眼神，深不見底：“我沒有說不正常。”
太正常了，他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可是，又完全抓不出任何把柄。
他總不能對着蕭綿綿，一條一條讓她印證吧？
但，不管怎樣，這份簡歷，都證明了，此綿綿和彼棉棉，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年齡、經歷、家庭……完全不同。
“大哥，你該不會認爲，這個蕭綿綿，有可能是你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小棉花糖’吧？”楚子瑜的反應，比周昊軒快一步。
他立刻看出來，納蘭清澤調查蕭綿綿的真正目的。
不是怕她混入納蘭集團做什麼不利之事，也不是怕她在他身邊有什麼不該有的企圖。
他只是想找回，他的“小棉花糖”。
納蘭清澤點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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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開口，語調清冷而無奈：“其實，我早該知道，沒有調查的必要。”
肖特助剛纔交給他這份資料的時候，就已經彙報得很清楚了，說蕭綿綿就是當年他們廣泛撒網，調查過的孩子之一。
楚子瑜這個心思深沉的男人聽懂了，周昊軒這個坦率直白的傢伙卻沒懂，還追着問：“大哥，爲啥沒必要啊？這麼做，不也是確定一下，萬無一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