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花花可能只是個死去的靈魂,蕭綿綿就有點難過。
伊落雪已經再次返回舞臺,和周昊軒跳着貼~面舞。
蕭綿綿獨自一人,怏怏不樂地回到座位上喝着熱牛奶。
一杯熱牛奶,很快喝完了。
旁邊有熱心的服務生,趕緊過來給她滿上一杯。
蕭綿綿看了一眼那個女服務生,燈光昏暗,看不清樣子,只隱約瞧見化了很濃的妝,一頭亂蓬蓬的捲毛,遮住了大半張臉,身材也很臃腫。
“妹紙啊,酒吧工作也是一份工作,出門在外還是注意點形象啊喂。”蕭綿綿只是隨口一說,語氣隨意親切,並不是教訓人。
那女服務生卻不回答,只是點頭哈腰“嗯嗯”了兩聲,又從托盤上給她拿了幾碟子小點心之類,擺在桌面上。
蕭綿綿的眉頭微微皺起,之前已經吃過一輪點心了,是納蘭清澤親自給她點的。
眼前這些,雖然看起來都很貴,但明顯不是納蘭清澤的品味。
她揮揮手阻止:“搞錯了吧,我們沒叫點心。”
那服務員卻像是個啞巴一樣,一聲不吭,彎着腰,退到了卡座旁邊,靜靜站立着。
蕭綿綿聳聳肩,看着一堆精緻小點心撇了撇嘴。
她雖然是個吃貨,但是……最近胃口被納蘭清澤養刁了,這種貴而不美味的點心,她還真是半點興趣沒有。
她有點懷念納蘭清澤家的大廚,出品的那些清淡的桂花釀圓子、龍鳳百合羹等市面上少見的品種。
她就這麼歪着小腦袋,懶懶地靠在卡座的沙發靠背上,看着舞臺發呆。
不吃,也不喝。
驟然,燈光一暗!
接着,完全熄滅!
臺上爆發出了激烈的音樂。
這是整晚酒吧最高~潮的時段了,已經接近午夜零點。
據說,是這間酒吧的特色項目。
在絢爛的燈光下跳舞是一種感覺。
在完全黑暗的世界跳舞,又是另外一種瘋狂。
緊緊摟着舞伴,一邊熱舞,一邊撫~摸、親~吻,甚至可以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稍微出格的事情。
反正黑乎乎沒人看見啊!想咋幹,就咋幹唄!
更有甚者,爲了尋求刺激,還會在黑暗中交換舞伴!
不知道對方是誰,不知道是美還是醜是什麼身份,就這樣一個一個輪流着交換過去,和陌生的人緊緊相擁、親暱接觸,感受不一樣的刺激,跳着忘我的舞步,獲得全然的放鬆。
蕭綿綿在黑暗中搖了搖頭。
這種特色可不是她的菜。
她雖然喜歡新鮮事物,但並不喜歡在身體上,尋求那種別樣的刺~激。
迄今爲止,她除了對納蘭清澤,還沒有對其他男人,有過身體上的特別反應。
甚至連對大眼哥哥,都只是那種少年少女純潔無比的感覺。
只有納蘭清澤碰她,她纔會從身體深處,產生控制不住的震顫,分泌出她自己都搞不懂的液體。
她繼續安靜地坐着,等待着黑暗旋律的結束。
驀地,她感覺到了一抹異常。
那只是一種直覺,一種來自常年訓練、多次出入生死而獲得的,本能的直覺。
一片喧囂中,她聽到了細微的聲響。
那是冷兵器抽出的聲音。
猶如她抽出墨蛟。
但,這聲音的速度和她抽出墨蛟相比,仍是要遲緩很多,顯然對方並不是個高手,甚至,還帶着一抹顫抖。
兵器和主人是一脈相通的。
主人有氣勢,兵器就會銳利。
而主人是個廢物,兵器也百無一用。
蕭綿綿冷哼一聲,手摁在了墨蛟之上。
對這種貨色,她還不放在心上。
然而,那聲音顫抖着響過之後,猛地,忽然加大了力道!
像是帶着無盡的仇恨,下定了魚死網破的決心,瘋狂地破空而來!
方向,直指着蕭綿綿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