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彤兒是您的女兒,她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爲皇上的聖旨,如果沒有皇上的聖旨,她也不會那麼激動。”秋月香的聲音瑟瑟發抖,她不想失去女兒啊,如果繼續執行家法,女兒估計會成爲殘廢。
“青雲,那丫頭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你就放過她。”秋老太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站出來替慕珊彤求情,她明白兒子已經動怒了,別說兒子了,她也很生氣。
“罷了,把她關進柴房吧,我總得做做樣子。”慕青雲無奈道,“月香,這個女兒沒救了,即便本王願意放過她,徐福也不願意放過她。”
她辱罵徐福的那些話真是惡毒,如果他是徐福,他也不會放過她。
以後,好不好,就看她個人的造化。
他這個做父親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秋老太妃想和秋月香商量一些事情,所以,她讓秋月香扶她回屋。
......
“王爺,事到如今,只有把王妃推出去才能解決問題。”慕青雲的近身侍衛慕中寶在慕青雲還是世子的時候,就追隨他,一晃三十多個年頭了,他對慕青雲的忠心天地可鑑,剛纔大家都在的時候,他就在思考問題的解決方案。
他覺得這事不會輕易過去。
“中寶,本王倒是不擔心徐福,本王是擔心世人的看法,我們賢王府一直都以賢著稱,出了這事兒,對我的名譽影響極大,我一直以爲他戴面具只是爲了耍酷,沒想到他竟然早已毀容。”慕青雲深深嘆了一口氣,“那孩子,我始終虧欠他。”
“王爺,您和世子爺始終是父子,如果你們真的分家了,唾沫星子都會淹死人。”
可不是嗎?有時候輿論也會殺人於無形,月香是繼母,她虐待繼子,大家都會覺得她惡毒,他不一樣,他是那孩子的親生父親,一旦和那孩子分家,後果不堪設想。
別說會讓百姓寒心,就連那些追隨他的人也會懷疑他的人品問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月香推出去,女人嘛,只要有權在手,還愁找不到好的嗎
?
當年,他娶月香,也是因爲月香和燕氏相比,更有利用價值,這江山本來就應該屬於他們家,他謀取江山,那是正當的。
“靖帝想讓你們父子反目成仇,您不能讓他得逞,相反,您還應該很寵世子,讓世人知道,您之前對世子不聞不問,是王妃搞的鬼。”慕中寶在乎的主子只有慕青雲一個,所以他不會考慮秋月香的想法。
“那孩子比我還執拗,中寶,如果不是燕氏,我也許會好好疼他,每次看到他,我就想起燕氏。”慕青雲心中有個心結,他覺得他父親討厭他,都是因爲燕氏,燕氏等於是他的童養媳,在賢王府,父親喜歡燕氏都比喜歡他多一點,他纔是父親唯一孩子啊。
“王爺,屬下覺得您沒有必要顧及老太妃,她肯定捨不得讓王妃出來承擔後果,在你和秋家之間,她肯定會選擇秋家。 ”
慕中寶覺得秋老太妃老了,不必顧及她的感受,有時候,他家王爺要有點主見,他家王爺身份尊貴,該求人的是秋家,而不是他家王爺。
“中寶,這事兒我自有主張,你不用擔心,你先去打探一下,看看靖帝那邊有什麼動作,我總感覺要發生大事。”慕青雲的雙眼皮跳得厲害,他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
“世子爺,王爺給您送補品過來,您查看一下,好入庫。”燕曦回到麟德樓不到一刻鐘,慕青雲就派慕中寶給他送一些人蔘和血燕過來。
“放下,你可以走了。”燕曦淡漠地下逐客令,那人送的東西,他不稀罕。
“世子爺,其實王爺很心疼您的。”慕中寶臨走時,不忘替他家主子說好話。
心疼他嗎?做給誰看?
慕中寶的人影消失在門邊,燕曦才擡頭看了一眼。
冉氏想問他們怎麼處理這些補品,燕曦淡淡道:若沒問題,就拿去給珊瑚。
“諾!”冉氏笑着抱起裝燕窩的盒子,退了下去。
聶叔被秋老太妃打了幾藤條,背部有點疼,燕曦拿出一瓶祛傷疤的藥膏遞給他,讓
他脫掉衣袍,他爲他上藥。
“小主子,使不得,老奴自個能行。”聶叔接過藥,打算自己上。
“聶叔,您我還需要客氣嗎?”燕曦強行命令聶叔把衣袍解開,親自爲他上藥。
“小主子,您說靖帝會答應讓您分家嗎?”上好藥後,聶叔認真地問。
分家,除了想擺脫那些惡人,他還想和賢王府撇清關係,將來賢王起兵造反,也和無關。
他手裡有先皇的密旨,他不怕靖帝,他是擔心獨孤離他們趁機瓜分飛龍國。
“他巴不得我和賢王府決裂,聶叔,找人把今天的事兒透露出去,我要讓秋月香母女在整個皇城混不下去。”
他做了那麼多,就是想搞臭秋月香母女,秋月香當上王妃後,非常得瑟,現在,她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在利益面前,她和慕青雲的感情不堪一擊。
聶叔穿好衣袍後,徵求燕曦的意見:“小主子,靈兒小姐整天纏着天虎,說要見您,您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燕曦回答得非常乾脆,他正事都沒有忙完,哪有時間理睬宋靈兒。
“聶叔,讓天虎看住她,不准她來賢王府。”
“小主子放心,有老奴在,絕對不會讓她影響您和少夫人的感情。”聶叔肅然地頷首,他很煩宋靈兒。
“聶叔,準備筆墨,我要給傾兒回信。”燕曦來皇城幾天了,還沒有跟傾城回信,他擔心傾城會誤會他。
......
“小主子,您打算寫情書嗎?要不要老奴幫您琢磨一下。”聶叔一邊研磨,一邊問燕曦。
寫封情書好像也不錯,不知道傾兒看了,會不會喜歡?
燕曦脣角微微泛起一抹笑意,“聶叔,女孩子都喜歡情書嗎?”
“那是當然了,那個女孩子不喜歡看到心愛男人給她寫的情書啊,這比送金銀珠寶還討喜,我年輕的時候就寫過。”聶叔笑眯眯地應聲。
“您給誰寫過情書?”燕曦以爲聶叔是那種武癡,沒想到他還有柔情的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