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待了一個多月了吧?
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仙草,只希望皇甫睿可以早點回來陪她。
想想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讓他去無永崖,現在,她挺着一個大肚子,也不好離開問天宗。
無奈之下,舞七隻能用神識查看九級仙草的性與功能,然後將丹方記住。
在舞七研究九級丹方的時候,星河帝收到了護河城那邊的玉簡。
上面說,十二角雪晶石的威力簡直驚人,威力達到了方圓兩百丈,不管是地仙、金仙都可以殺得片甲不留,那些鬼修全部被嚇得屁滾尿流,幾乎一個時辰便能讓他們撤退。
從十一角雪晶石開始,星河帝便發現這雪晶石的威力,但是,尋常煉晶師只能煉製到九角雪晶石雪晶石。
他唯一認識的頂級煉晶師也只能夠煉製到十角雪晶石,並且那名煉晶師已經達到六千多歲了。
而舞七不過才二十三歲,卻能夠煉製到十二角雪晶石?
說實話,他希望舞七可以一直爲自己煉製雪晶石,這樣天河的安慰便有了保障。
但是,又礙於舞七的身份特殊,所以,只能利誘。
當星河帝聽完手裡玉簡的傳達之後,便立即朝舞七的洞府飛去。
這樣的雪晶石應該多多煉製,這樣便能迅速擊退護河城外的鬼修,也將減少天河仙人的隕落。
當星河帝來的時候,舞七還躺在貴妃榻上,九級仙草與九級天仙丹比起八級天仙丹困難得不止一星半點兒。
然,當星河帝要求再煉製一百枚雪晶石的時候,舞七拒絕了。
現在,對她而言九級仙草沒有那麼需要了。
二十萬株已經侃侃地夠她使用了,她現在非常希望一個人回來。
“將皇甫睿從無永崖帶回來,我便答應。”舞七說道,她的眼中帶着一種執着。
對於無永崖的危險程度,舞七雖然不知道,但是,可以參考沽萬城,絕對要比沽萬城艱險雙倍不止。
而這個對於舞七而言,顯得比較困難的事情,現在落在星河帝手裡則顯得輕而易舉了。
舞七這樣的眼神,令星河帝想起當初伏魔王追殺他時,舞七將他當做皇甫睿,對他的維護,也是這樣的眼神。
星河帝想,這個女人是值得尊敬的,起碼她對待自己道侶的時候,總是在維護對方,她的堅定從未改變過。
“好。”星河帝同意了。
他手底下有一支精英隊伍,各個都是天仙后期,於是,星河帝便派遣他們去執行這個任務。
將舞七說的位置告訴他們,直接去找就可以。
在星河帝答應之後,舞七便全力開始煉製起雪晶石來。
星河帝是整個天河的最強着,是天河的帝君,舞七相信他的實力。
有他,絕對可以將睿帶回來。
舞七一邊煉製雪晶石,一邊等待。
然,還未到滿十八天,星河帝便又來了一次舞七的洞府。
舞七探着身子,卻沒有發現他身後的皇甫睿,臉上立即閃現失落。
她走向星河帝問道:“他人呢?不願意回來嗎?”
舞七越說,聲音越低,裡面帶着濃濃的悲傷。
就連對舞七有着成見的星河帝都不忍心刺她一句,但是,對於結果,他還是告訴對方的。
“我的人在那裡,只找到了這個。”星河帝將雷屬性那個儲物戒指遞給舞七。
舞七一臉驚愕,這怎麼可能?
一個大活人出去,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儲物戒指?
“我將這個永無涯都找過,沒有他的蹤影。”星河帝說道。
舞七明知道星河帝是大羅仙境界,他的話絕對可信,但是,她就是不願意相信皇甫睿不在的消息,這怎麼可能?
“裡面是不是有其他的次空間,或者秘境也說不定,他也許去了其他地方呢?”舞七反問道。
星河帝看着幾乎發狂的舞七平靜地說道:“那裡沒有這些,只是一個崖底。”
舞七一個勁地搖頭,口中呢喃着:“不,不可能!”
“他一定還在那裡,他一定在那裡,他或許現在正深陷危險,你如果找不到他,他可能會死的!”說着舞七便鼻頭一酸,眼淚全部流了出來。
星河帝從舞七充滿淚花的眼睛中看到絕望,看到如寒冬一樣的悲傷。
她的眼睛裡還有一種渴求,他都看到了。
星河帝第一次衝動,便是替她擋住了驚虹王對她的攻擊,那時他的修爲還是金仙中期,對付驚虹王、巽風王與伏魔王沒有絕對的把握。
但是,他卻將她護在身後。
第二次便是現在,星河帝提起舞七的衣領,瞬間從洞府內消失了。
妖妖、流靈還有血炎王俱是眼神一晃,他們兩人都消失了。
妖妖是金仙初期,修爲是三者中最強的,可是,當出來洞府之後,居然看不見他們兩人的蹤影了。
血炎王知道妖妖的擔憂,於是安慰道:“大哥不會對千吟做什麼的,或許是帶她親眼看一下那裡的情況。”
“可是,那不是無永崖嗎?”之所以叫做無永崖,因爲那裡原本叫永無崖,意思便是進去之後,便永遠不可能再上來。
血炎王輕笑,那說的是別人,對於大哥,他永遠相信他。
星河帝將舞七裹在披風內,半個時辰之後,兩人便出現在了無永崖內。
而舞七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樹上的那個陣紋,一共十重,可見皇甫睿有多麼地小心。
“那儲物戒指便是從這裡找到的。”星河帝又說了一遍。
當下舞七也明白了,睿可以在這裡佈置下重重陣紋,並且留下的還是一枚空的儲物戒指,一想便知,他是故意將戒指留在這裡的。
一想到“故意”這兩個字,舞七便一陣心痛。
到底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做?
舞七回想皇甫睿離開前的模樣,他們的而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他和平時一樣愛自己,給自己準備一切,陪着自己修煉。
舞七實在想不出他肚子離開的理由,說不愛了,說背叛,舞七跟家更不肯相信這個理由。
絕對、絕對不可能!
她寧願相信皇甫睿是被人給清醒帶走了,也不願意相信皇甫睿是故意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