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睿拉着她,這次並沒有心急,而是緩緩地往山下走。
一邊走,一邊欣賞周邊的景色,一邊和身側的人調笑。
他們剛走出藝幸峰,便看到待在七色蓮莊園的慕弘義。
慕弘義看見舞七隻覺得甚是眼熟,連忙上千行禮,問道:“閣下可是舞姑娘的兄長?”
他只曾聽舞七說過自己有一個疼她的兄長,如今一見果然英姿俊美,幻若仙人,極天地之姿。
而且兩人長得極爲相似,所以他纔會上前這麼一問。
舞七心下有些疑惑,這明明已經過了三十,此時已經年初二了吧?
這慕弘義家就住在城裡,爲何還要跑到七色蓮莊園,搞得自己像個外地人似的。
舞七對其微微一笑,然後道:“閣下是……慕公子?”
舞七假裝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慕弘義明顯沒有想到舞七居然會知道自己,心下甚是歡喜。
而且她還住在這藝幸峰,所以眼前之人是幽靈醫主應該錯不了了。
皇甫睿站在舞七身邊,明明是一個鬼斧神工的男人,原本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可是生生地被慕弘義給忽略了,因爲舞七此刻的身份是幽靈醫主,這於私於公對慕弘義而言誘惑都更大一些。
皇甫睿不在乎這慕弘義是否忽略自己,他在乎的是,這慕弘義看着小七的眼神太過炙熱,簡直令人討厭,想要挖掉他的雙眼。
皇甫睿一把站在二人中簡,與其不悅地問道:“慕公子有何事?我與舞公子出來散步,慕公子也要一起?”
皇甫睿的話明明是膈應慕弘義耽誤了他與小七的二人世界,可是,慕弘義偏偏沒有往哪裡去想。
畢竟他們二人都是男裝,所以鬼才能知道他與舞七的事情,除了後面的唐逸與江風。
“那再好不過了。”於是,原本一場二人的飯後散步變成了三人行。
皇甫睿隱藏在面具後的眼眸甚是泛寒,周圍百丈之內俱是寒氣逼人,就連舞七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於是,她連忙問慕弘義,道:“慕公子有何事?”
慕弘義也不客氣,問道:“令妹近日可好?不知可否有幸與其一起觀賞這七色蓮的美景。
她若是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我也可以陪她去其他三國。”
舞七聽到自己,嘴角情不自禁地彎起一個弧度。
“她呀,近日回上等國了。”說着舞七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弘義。
既然現在自己以幽靈醫主的身份出現了,那麼,那個女裝的舞七便要消失了。
年後肯定有許多人拿着幽靈令牌過來,所以,她那個女裝身份短時間用不出來了,所以,不必再造一個身份出來。
而慕弘義聽到這個消息明顯有些失落,只是,他不明白舞七爲何說是回到上等國了。
據他所知,這幽靈醫主是從一等國上來的,怎麼她與上等國還有聯繫?
想着,他的目光又略到了一旁的皇甫睿身上,一身黑袍裹着他修長的身體,帶着一張銀色的面具,讓其更如魔帝一般。
果然幽靈醫主身邊的人都不簡單。
慕弘義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然後道:“不知明日醫主可在,在下想登門拜訪。”
舞七沒有回答,只是點頭,得到舞七的肯定迴應,慕弘義便也識趣地離開了。
原先他不走,不過是想要知道醫主妹妹的事情罷了,現在人已經不在了……
見慕弘義終於走了,皇甫睿連忙將人打橫抱起,迅速飛離此地,身後的唐逸與江風迅速地跟上。
他擔心一會兒又有人來找幽靈醫主,那麼今日他與小七的休閒時間便沒有了。
所以,皇甫睿飛起來的速度也是極快,以至於將後面的唐逸與江風越甩越遠。
不過,他降落之後沒過多久,周圍便變得不安全了。
皇甫睿一把將舞七帶進懷裡,紅纓被舞七情不自禁地握在手心。
這些人全部身着一身黑衣,面戴黑巾,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他們有任何的組織特徵。
舞七如今元嬰中期,但是,這些人居然也是元嬰境界,有幾個舞七甚至看不出他們的修爲來。
那麼,起碼是在元嬰中期往上,她微微側頭看向皇甫睿,因爲他說他是半仙出現的修仙者。
那麼眼前這十人應該對他沒有什麼威脅。
皇甫睿看了一眼來人的武器,均是彎刀,便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了。
皇甫睿挑眉看着帶頭的人道:“他就派你們過來殺我?”
“哼!”領頭的冷哼一聲,便做了一個指示,剩下的十九人便都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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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將舞七摟在懷裡,單手成拳,一拳拳轟出,其中帶着無盡的力量。
舞七根本看不出他使用什麼招式,盡是這樣出拳,那些黑衣人全部後退倒地不起。
鮮少有能夠再次起來的,然舞七也不是一個花瓶,最後爲其補了一根銀針,便一命嗚呼了。
當二十人全部倒下之後,舞七擡頭看着他,問道:“是誰?他?”
舞七知道他又血海深仇,她知道有人在追殺。
從剛纔皇甫睿的僅說了幾句話中,舞七便敏銳地感覺到,那個人就是他的仇人。
皇甫睿無奈地點點頭:“他知道這些人根本殺不了我,不過來送死,順便打攪我的好日子罷了。”
說罷,皇甫睿的臉上又呈現出一抹凝重,他擔心那個男人會爲難小七。
畢竟小七現在實力還很薄弱,若是被那個男人盯上,怕是很難逃脫。
“是我連累了你。”皇甫睿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說道。
懷裡的人搖晃着腦袋,她不怕連累。
想要她的命何其多,但是真正能夠要她命的人還沒有出現。
她不怕危險,危險不是你害怕便能躲避的,唯有變得更加強纔可以。
而她也已經決定了,接下來要去哪裡,元嬰中期還遠遠不夠。
待二人將屍體處理玩,在慢慢往回走的時候,唐逸與江風才找到他們。
二人風輕雲淡地手牽手漫步在樹林之間,恍若剛纔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過年期間,皇甫睿都一直住在舞莊,和舞七同牀共枕。